第33章当众拒婚
浑浑噩噩的睡去
满室的白,空气中是消毒水的味道。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既然出来卖就卖的彻底一点,你这样很不敬业。
这次算你走运,不想死,就安分点,收起你的那些小聪明,否则,谁都救不了你,别忘记,你还有个弟弟!”
“你是谁,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睡梦中的余倾城痛苦的挣扎着,男人就那么站在她跟前,她能够看清楚他挺拔的身姿,能够感受到他不可一世的气势,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冷的气息,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不管她怎么瞪大了眼睛,直到,那张脸,和银色的面具重合。
“上官逸!”她惊呼着从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不过睡了不足一个时辰。
发丝上湿哒哒的,就连衣服都感觉到潮气。
“为什么梦中的人会和上官逸重合?为什么看不清那张脸?”她双目空洞的望着窗外,有些前世的记忆,她总是要靠梦来记起。
真的是轮回吗?前世她也曾被人逼迫咬舌,那一次,是那个男人救了她,今天,上官逸直接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挡了她的牙齿。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有什么联系?”
有时候,余倾城真的觉得,上官逸和梦中的那个男人很像,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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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冰冷,凌驾一切。
徐氏受伤不轻,内伤很重,可安太尉和安寻都没敢留她在府中养伤,第二日一早安良宗便亲自送她去了乡下的庄子。
而马氏这边重新拿到了管家的权力,确也并不轻松,安寻父子俩必定会紧盯她不放,她膝下无子,也是无依无靠。
偏偏安凤婉被关进了祠堂也不消停,白日闹,夜里嚎,整的怪修人的。
“小姐,你听,又闹上了!”
夏荷端了果茶给余倾城,这些日子,她跟余倾城学会了不少饮料的制作。
“二爷也不管管。”夏荷抱怨着。
“二叔?”余倾城唇角浮起一抹讥讽,“他几日没回府了?”
夏荷这才想起,已经好几日没见安寻了。
低头想了下,“有七八日了吧。”
“哼。”余倾城悠然的喝着茶,慢悠悠的道:“你说,二叔怎么没个侧房,连侍妾都没有?”
夏荷的眼中立刻闪过了然的光芒,第二天一早,就套到了余倾城想要的信息。
“小姐,我听府里的老人说,二爷这些年也动过纳房的念头,几年前有一个都要迎进门了,二夫人却硬是不让进门,给打了出去。当时闹得还挺大的,二爷还动手打了二夫人,不过最后还是把人送走了。”
“这事祖父不管吗?”
古代官宦之家三妻四妾很正常,女子还不能有异议,否则就是没有妇德,要被耻笑的。安太尉这么要脸面的人,怎么能任由他们这么闹。
“太尉当时也挺无奈的,说让二爷自己处理。”
“有意思。”余倾城手托腮,懒洋洋的分析,“我父亲卧病多年,有胜于无,三叔一脉硬生生的断了,整个安家就指望二叔一房,不管从身份地位还是家族兴旺来看,早该纳几房侍妾开枝散叶。
徐氏虽说也是名门之后,但家族早就没什么人了,娘家已经构不成任何支撑。
二叔也不是惧内的人,如果说是感情好倒也可以说得通,可我瞧着他们的感情不怎么样,否则初六那日二叔也不会半点夫妻情分都不念,祖父发落徐氏去庄子,二叔还一副恨不得她快点走的样子。
依我看,二叔是有什么把柄在徐氏手里,搞不好,握着的是安府的命脉呢。”
夏荷听了很是赞同。
“如果是这样,那二夫人迟早还是要回来的,她一定想方设法的要对付你,小姐可要小心。”
“没关系,我还就怕她消停了呢。这次徐氏母女栽了,是个不错的机会。祖父不也说,安家这一辈人丁稀少,那咱们就帮帮忙。”
“小姐你的意思是?”夏荷的眼睛一亮,“给二爷纳妾?”
“明着来肯定不行。”余倾城道:“你不是说二叔好几天不见人了吗,这些年一定养了外室,不如我们把他挖出来,让他们好好的闹一闹。”
“小姐说得对,与其等着他们缓过劲来害你,不如先下手为强。”
“聪明,让他们自己内江去。”
余倾城找来齐言君,让他这几天暗中盯着安寻的动静,她想,或许是时候收网了。
转眼到了十五合宫欢宴,今年太尉府女眷只有余倾城。
上官泽前一晩便让人送来了华贵的宫装,算是对安凤婉的事情示好。
按照规矩,余倾城先去拜见了宜贵太妃。
这是姨甥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安羽悦,给宜贵太妃请安,宜贵太妃安康!”
“好孩子,快过来,让姨母瞧瞧。”
“表小姐快别拘礼了,太妃想你想的紧,知道你今天来,昨夜兴奋的都睡不着呢。”孙嬷嬷笑呵呵端了茶点上来,她自幼跟着宜贵太妃,主仆俩的情意更像是姐妹。
“别听孙嬷嬷乱说。”宜贵太妃拉着羽悦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左瞧瞧右看看,把她浑身上下打量个遍,“好像比上次见你瘦了。”
“哪有,过了年我都觉得长胖了。”余倾城笑呵呵的说道:“上次遥遥一见,未来得及给姨母请安,心中很是挂念,这是羽悦亲手做的香包,有助于睡眠的。”
在御书房里虽然不能诊脉,但余倾城也看得出,宜贵太妃失眠多梦,心神不宁导致气血亏虚,身体孱弱。
“你这孩子有心了。”宜贵太妃当即将香包挂在了腰上,心里清楚余倾城的用意,更加觉得余倾城贴心。
姨甥俩人就像是一直不曾分开过的亲人,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不过大多数都是宜贵太妃说,余倾城附和着,正聊的起劲,突然闻得—声高唱。
“逸王殿下驾到!”
余倾城身子徒然一僵,自初六以后,两个人都没再见过,连消息也没通过。这些天,她刻意不去想上官逸,都差点忘了,合宫欢宴,上官逸也会进宫,会来给宜贵太妃请安。
想着,上官逸已经阔步走了进来。他今日穿着紫色绣金暗纹蟒袍,头戴碧玉发冠,整个人透着低调的华贵,又带着一种神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