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二节)
端木宫
左祁一袭黑色衣衫,双眼紧闭,额头上略显虚汗,他的徒弟,崔云光略显焦急,一旁女子阿念提醒:“王上,您要去参与三王的婚堂”
崔云光悄无声息地拍了下阿念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说。
“本王知道,去准备”
阿念察言观色立即明白,行礼:“诺”
嘴角涌出血迹,左祁摸向胸口,崔云光跪下:“殿下,您不可意气用事,筹备了这么多年,求您了,您不要在此时反”
“本王受伤事,勿要告知姐姐”
“苏公公到”暗卫在屋外说
左祁一手自然垂下,一手放在膝盖上,尽显帝王风范,崔云光起身躲在屏风后面。
“奴才向二皇子请安”
“所为何事”
苏公公想起身,却发现左祁未说话,便说:“陛下下旨,您今日同三皇子一同迎娶南宫世家之女,以巩固朝中势力,这是新服”
“知道了”左祁表面祥和
“奴才告退”
侍卫们留下来了婚服,红衣,布料采用上好的绸缎,摆在眼前的婚服,左祁握紧拳,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身旁的徒儿不敢再说话,随之,换上婚服。
南宫府
大夫人纵横谋划,她遣散了周围人,即将出阁的南宫雅不得不等另一位新娘,因为下旨,不能反抗。
南宫世家以铸造兵器为生,祖上都是战功显赫之人,想着嫁入女儿为皇室便可高枕无忧,却不曾想,还要再嫁一女,这显然是再打压朝中的势力。
大夫人灵机一动,绝不能让闺女受委屈,成为朝中敌人,便心生一计。
吉时谁都不敢误
南宫姌泪水如下,大夫人走向她:“大喜之日,你是在嚎丧吗?”
一袭暗红衣裙,她精致的小脸蛋哭得梨花带雨,大夫人满脸都是笑容,捏住下巴问:“现如今是陛下下旨,你能奈何的了吗?你嫁过去,知道该怎么做吗?”
南宫姌害怕道:“是”
“这包药,下入你夫君的酒水中,事若不成,我今夜便杀了你母亲,你便收尸,觉得如何呢?还有你那两位好哥哥”
“别,别,母……,母亲,我做”南宫姌跪在地上哭着求自己的嫡母。
大夫人俯下身子,手指尖滑落出一根长针,针扎南宫姌后背。
“啊……”
惨叫连连
大夫人笑道:“你可千万别让阿娘失望啊,阿娘也是自你小时就接到身旁有养育之恩,你说呢?”
“我知道,我知道”南宫姌疯狂般地点头
“啪”
又是一记耳光
南宫姌只是感觉头晕眼花,趴倒在地
“你说什么?”
“女儿知道,女儿明白了”
大夫人嘴角上扬邪笑,脚狠狠的踩中南宫姌的手指,弯腰轻声细语,拔掉了头上的发簪:“不要以为高攀上王爷就能摆脱庶出的命运,尊卑不分,在这京城,我为尊你为卑”
南宫姌抬头,眼泪汪汪的直掉,拔了发簪,青丝瞬间垂落,虽然自己还未成婚盘发,但散落青丝便是奇耻大辱!
吉时,吉日喜如风,丰年风月
新娘出门
嫡出身穿绿色婚服,六扇,走在最前面
庶出身穿暗红色婚服,两扇走在后面
嫡出身边有婢女,侍卫等人,南宫姌身后只有两扇别无其他,她一滴泪水滑落脸颊,就连却扇都是平平无奇,身旁的两扇来源还是南宫家嫡出女儿赏赐的。
自身知道原因,想来还是在百官前,丢不起颜面罢了,不然,连两扇都未曾有。
跪地
拜别父亲,母亲
自己的生母只能在一旁,跪之人是为嫡母
两位新娘上了花轿,南宫峰双眼望去,两个女儿,他不敢接着想下去,宫内必定大乱。
心想,府上只有一位庶出小姐,这些年苦了二闺女,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王爷相敬如宾,不让苦命的孩子受委屈。
京城两位王,成婚
进入大殿
南宫雅满心欢喜,因为母亲告知:“别担心,母亲已经为你铺好路”
左祁与弟弟,萧炎身穿同样的婚服,婢女上前领新娘入殿。
萧炎是庶出,左祁嫡出皇子,近日守卫边疆归来。
陛下是嫡出皇后所生第一皇子,左祁的母亲是继后也是出身于中宫,再加之驻守边疆数年,势力与皇上不相上下。
阿念牵起南宫姌的手,交到左祁手上。
走向前方
南宫姌眉头一皱,心想着:“怎么不跨火盆?”
萧炎笑意满满,他牵着南宫雅的纤纤玉手,刚走两步,脚底下就有个火盆,南宫雅见状停下步伐,她脑海中思索,皇上身旁的婢女提示:“王妃请跨火盆”
南宫姌以为在说自己,没成想,自己左顾右盼怎么着也见不到火盆,左祁见状微微侧身,余光看向自己的妻子,右手摸在了娘子的腰间。
南宫姌察觉到,她咽了口唾沫,努力保持着冷静,大殿上,百官人员齐在,心想着:“三皇子人还怪好的,还好她提醒了我,不然再大殿前肯定失了仪态”
南宫雅顿时明白,她握紧萧炎的手,以为自己跟随错了夫婿,没成想,萧炎认为妻子不想跨越火盆,便拽着她快速过去,还不忘拿衣袖遮盖。
“他伤了?”南宫姌感觉到左祁气息不稳
两对新人,掀盖头
“二皇子,请”
左祁缓慢掀起盖头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注视着新娘子。 轻轻地将红纱掀开,露出了她的娇俏面容,眉眼间透露出一丝忧伤。
新娘子的发髻高高扬起,显得高贵而端庄,发簪流苏显得俏皮,脸上妆容精致,嘴唇涂抹着淡淡的红色,她的容颜在京城数一数二的。
南宫雅自己掀开盖头,他望去妹妹位置,瞪大双眼:“你不是二皇子?”
萧炎一眼沦陷,南宫雅虽没有南宫姌好看,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左祁与南宫姌两人对视,这令她毫无防备,自己还未准备好就被掀起盖头,心中想着恍惚间反应,惊张失措得张大嘴巴,心中想:“他是二皇子”
“礼成”
“奏乐”
南宫雅急忙上前走了两步,被萧炎拦住:“别乱跑”
“我嫁的人不是你”
萧炎松开了手,他略感意外
毓胡姑姑见状前来行礼:“拜见三王爷,三王妃,还请三王妃不可离开,还未觐见陛下,是为大不敬”
“知道了”萧炎护住刚结婚的妻子,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京城皆知,城中共有三位皇子,一位公主,一位是皇上,第二位便是京城口中的三皇子,此因,左祁年幼便离开皇宫,驻守边疆,无召不入京,老百姓们把三皇子误认为二皇子。
起初,新娘未变动,南宫府,大夫人暗中兑换了花轿,殊不知阴差阳错害了自己女儿,嫁给庶出王爷。
这令南宫雅怎么能忍,慌忙中脱口而出:“二王爷,我要嫁的人是你”
左祁闻言转身,手还牵着南宫姌
李拥道:“既然是乌龙,那便交换过来?”
作为朝堂中最有势力的大臣,此时发言最合适不过。
南宫雅心中窃喜,未曾想二王爷亲口拒绝:“罢了,本王既掀了盖头,那她便是本王妻子!”
萧炎:“二哥所言甚是,莫要耽误时辰”
南宫姌心头一暖,长这么大,除了母亲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保护。
“你……”
南宫雅顿时哑口无言,比起嫡庶出,名节更为重要,此时,两位皇子都说,她不便在说什么,只能忍受着,她使劲搓手指:“二皇子,今日之辱我定让你百倍奉还”
大夫人的计谋全用在了自己女儿身上,茶水是极苦的,吃食上放满了辣椒,她吃了口,猛然间咳嗽不止,在大殿前失仪。
左祁强忍着痛,夹了块菜放入妻子碗中,这一幕,南宫雅看后更加生气。
“饭菜不合胃口吗?”皇后问
南宫雅极其难受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皇后娘娘,民女偶感风寒”
皇后:“近日风雨交加,小心才是”
“是”
南宫姌回想起继母的命令,她不敢赌,悄无声息的下毒,轻轻抖动了两下,食指上戒指下药到杯中,她斟酒给二王爷。
左祁接过,递过来的酒杯,南宫姌双手抖动不已,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克制着,这怎么能逃得过身战沙场数年的王军呢。
放下酒杯,未喝一口
他以为是在大殿太紧张所固
陛下:“祁儿成婚,是要好生顾家,一时半会别去战役,陪陪妻儿,开枝散叶,这样也令兰娘娘在天之灵欣慰,留有子嗣是大事”
“是”
南宫姌小脸微红,陛下举杯,其余人纷纷举杯:“贺喜陛下,皇后,贺喜王爷,王妃”
南宫姌内心挣扎不已,她想阻止,却不敢,眼睁睁的看着左祁喝了自己亲手倒的毒酒。
陛下:“听闻祁儿箭术高超,不如,可否开开眼呢?”
“对啊,二哥,江湖传闻,二哥的箭术技艺高超,箭术令人骇闻”说话的人是小弟,小王爷,图鲁
陛下心存故意,他派人刺杀战绩满满的王军,原本万无一失却未曾想,左祁逃脱了,虽逃离但也受了重伤,此时靠着内力强支撑着,现在拉弓箭伤口会撕裂。
左祁疼痛感来袭,扭头望向妻子,毒性发作,南宫姌不敢与王爷对视。
便知,妻子是旁人派来的,王妃身份已经确认,身为王爷,他是有权利自己选嫡出,如今从未谋面的女孩,便是自己的嫡王妃。
这是大夫人的精明所在,即使王爷在生气,也不能当众百官人查此事,那便是与整个皇室为敌。
当即就让王爷知道,他眼前的妻子,是个肉中钉,眼中刺,不为他所用。
“好,请皇兄挪步”
左祁行事,隐秘,举止大方得体,丝毫没有透出异常,百官跟随出去一同观看。
阿念与崔云光对视一眼
崔云光提早一步退出大殿,陛下只是一个眼神,身旁的苏公公立即领悟,他前去派人盯住左祁身边的左膀右臂。
支走了苏公公,左祁这才靠近陛下,右手上不动声色的转动扳指,那是从西域带来的奇药,此药伤敌伤己,令人头疼欲裂,悄无声息的下了毒,左祁放慢脚步,陛下依然前行,走在最前面。
“二哥,你成婚后,还走吗?”萧炎问
兄弟俩并肩而行
左祁声音低沉说:“西域还未平定战乱”
“我也想跟随王军”
“你在京城中稳固,帮皇兄一同抗敌”
只聊了两句
萧炎身旁一直跟随着南宫雅,而左祁不动声色的支开了妻子,远了几步。
南宫姌失落不已,她知道是因为下毒原因,她别无选择。
左祁此时毫无力气,原本是靠内力压制住内伤,现在因为毒素确是无用,手持弓箭,迟迟不拉弓
“二皇子怎么不开始啊?”
陛下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今日大婚,连放三箭方能体现我京城祥瑞”
南宫姌上前去,递箭小声道:“我拉弓,你只需射箭动作即可”
左祁没有想到娇滴滴的小娘子竟然主动前来相助:“不用”
拉弓,左祁知道,这弓比寻常的弓箭难开弓,皇上等着看笑话,可陛下低估了左祁的实力,即使深受重伤也能开弓,比起此时,自己年少时,在死人堆中大雪纷飞,杀了四天四夜才逃出死人堆,容易多了。
正中靶心
右胳膊抖动不已,南宫姌满眼都是担忧,她上去哪有下来的道理,又递给王爷一支箭。
再射箭,依然中靶心,利箭射中方才的第一支箭,分裂两半,这对于箭术极其难,在左祁手中确是显得轻而易举。
“哇”图鲁见状很是欢喜,左祁射箭方法很是玄妙,普天之下,还未有一人能比得过他。
连射三箭,左祁皱眉,他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陛下头疼,他使劲摇晃下脑袋:“贤弟果真箭术高超”
陛下见未有异常,心照不宣
大臣们纷纷攒叹:“三箭连发,正中同一靶心,妙……妙呐”
陛下因为头疼不已早早离去,左祁:“恭送皇兄”
诸位大臣,表面其乐融融,相安无事,忙活了一天,南宫姌发现身边多了一位婢女:“你是?”
“奴婢是大夫人派来陪嫁丫鬟”
没成想,自己逃离了府上,还是被人监视,南宫姌独自一人坐在蹋上,今日是新婚之夜,她被送回王府便没有再出去,独守空房,她在担心,不知道那毒是什么毒。
三皇子守着妻子,两人并肩坐着,南宫雅怒推了下眼前男子:“你要娶之人是我妹妹,你今日怎么能口出此言?你要脸面吗?”
“二哥已经掀起盖头,大殿之中,百官齐在,如若交换,那才是丢脸”
南宫雅从小到大从未受过委屈,此时,眼泪不争气得滴落。
三皇子慌了:“你别哭啊”
“你娶了妻妾,那我算什么?”
萧炎:“你当然是三王妃了,你可是将门之后,岳父在大臣中数一数二的”
端木宫
“快去请郎中”崔云光急忙说
南宫姌在房内听闻声音,踏出房门,却被门口侍卫拦下:“请王妃见谅,王爷未醒,您不得离开房间”
“王爷未醒?他嗜睡了?”南宫姌心想着,双手握紧,她虽为庶出,可现如今,她可是嫡出王妃,只是心想,怎么能被小小侍卫拦住。
“放肆,我乃中宫嫡出王妃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侍卫听后,直接手持刀架在自己脖子处,护院走过来,同样的动作。
“你?你们……”
南宫姌见状吓得后退一步
方才侍卫道:“我们是没资格拦住王妃去路,但可以做到王妃,踩在我们的尸体上出去”
双手紧张握紧,受到了惊吓,声音略带颤抖:“我会医术,速去禀报”
“是”
卧房之中
左祁双眼紧闭,昏迷不醒,阿念照顾:“为何郎中还未来?”
“已经去请了”
“要不要告知?”
崔云光:“不可,王军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让公主殿下知道!”
房外侍卫带来消息
左祁昏睡中口吐鲜血,阿念慌忙叫着:“师父,师父”
崔云光:“速请王妃”
“阿念,不可暴露,我们必须口径一致”
阿念哭着握紧师父的手,丝毫没有男女之别,她抬起头:“我一刻都不想在这皇宫待了,我们带师父走,带师父走”
“好了,好了,别哭了,师兄会尽快安排”
侍卫带领南宫姌前来,她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左祁,上前去把脉。
阿念左手握住王妃胳膊:“你敢耍花样,我弄死你”
南宫姌感应到了后背一丝凉意,她不禁感慨,这王府里到底是些什么人,方才拦住自己的侍卫,此时是二皇子身边的小婢女,一位小小婢女竟然敢提及死字,南宫姌虽为庶出,但也的的确确丞相之女,就算是陛下在此也要礼让三分。
话说回来,自知理亏,幸好身边的婢女被扣住在外面,看来,整个王府她想送消息也送不出去。
“让开,耽误了时辰,你我都担待不起”南宫姌假装鼓足勇气道。
坐稳,右手替左祁把脉,眉眼震惊不已,心中想:“为何受如此重的伤?”
不一会儿便说:“无碍,别急,殿下不出一刻便会醒,去拿纸笔来”
说着起身,阿念疑问:“这就完了?”
“须得熬药,按时喝药就可痊愈”
“公主来了”一侍卫回报
平阳公主气势汹汹的闯入,身旁人立即跪下,身边带有御医,她行动虽快但却温婉端庄,自身带有文静气场:“你们好的胆子,殿下遇刺竟无人告知本公主”
阿念与三师兄跪下
南宫姌被气场惊到
平阳公主:“既然已经成婚,身为人妻那便跪在此处抄颂经文好好替殿下祈福”
“是”
说着话便坐在蹋前,一手握住弟弟的手,另一手背摸向额头检查有无发热。
平阳带来的御医,查看伤势:“殿下很快就醒,公主不必担忧”
南宫姌就跪在卧房前,她不敢反抗,抄诵经文,公主接着问:“什么毒?”
御医:“已经无碍”
南宫姌害怕不已,她听闻公主知道给她弟弟下毒一事,越发害怕。
四周一片寂静,公主一直陪伴在弟弟身旁,下人们从跪下到现在未起身。
左祁皱眉,清醒,第一眼看到姐姐,轻声唤:“阿姐”
“怎么样?”
左祁坐起身,姐姐贴心的扶着弟弟:“慢点”
“受伤事,要保密”
“姐姐知道,你好生休息”
左祁发现了南宫姌跪在地上,他立即明白,平阳公主满眼都是心疼,红了眼眶,她仔仔细细地看向弟弟:“如今,你都为人夫婿,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眼就这些年过去了”
“是啊”
“府上缺什么,告诉姐姐去给你备,今日新婚,你既已经清醒,不打扰了”平阳公主说后离去。
御医写药方还未离开
“本王伤势如何”
一声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只见那御医立刻跪下,他低下头,双手撑地,叩头。
阿念说:“殿下,王妃也替您把了脉”
南宫姌原本就跪在地上,此刻,直接学着御医叩拜。
左祁见二人都不说,故意说:“拖出去,即刻绞杀”
“啊……”南宫姌猛然抬头
“殿下饶命”御医连忙说,殿下体内原有毒素未清,此次如此重伤还能清醒已是大吉,不可过于劳累,如若修养不好,唯恐烙下终身疾病,须得静养”
左祁:“你可知,什么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
御医求饶:“微臣不敢!”
阿念见师父未再说,她开口:“劳烦御医煎药”
御医终于松了口气,南宫姌跪在地上,不禁怀疑二王爷与身边婢女两人关系,二人举止亲昵心中疑惑:“通房姨娘?”
心中所想,她悄悄抬头,阿念扶着左祁躺下。
左祁:“送王妃回去”
“是”
南宫姌摇头,今日新婚,阿念也不好说,任由王妃行事,关门,独留王爷,王妃二人,左祁闭目养神。
阿念在门外守着,整个王府中,都是王军人。
崔云光见师妹郁郁寡欢开导:“怎么?外面时,向往着皇宫生活,现如今身在皇宫,为何还想着外面之事”
几年前,王军出征那次边塞大战,死伤惨重,二皇子带领三万将士抵抗塞外十万大军,敌方占领高地,我军死伤无数,誓死保卫疆土,战后,我军活人不足百人,那年,是第一年。
阿念想到这儿,嘴角苦笑道:“京城虽没有外面杀戮无数,却也是要有勇有谋之人才能活,南宫家小娘子竟敢下毒二皇子,你说,是师父技不如人还是纵横谋划差?”
“师父……”崔云光停顿了下坦然说:“边塞那次大战,只有你与军师见过,恕我不能感同身受,如今王妃下毒之事,日后师父是不会信她了”
阿念:“这要是在外面,我肯定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