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七十一章

宫埕枢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动弹,浑身哪哪都疼,就好像被碾压过一般,和以往每日一样,藁铖泧已经不在这里,身上似乎已经被清理干净。

中途他有尝试逃跑,屋子周遭全是水,视野暴露无遗,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他会水,但是根本没有机会,就算藁铖泧离开的空隙,这暗地里也一直有他的暗卫守着。

别说逃跑,但凡他有一丝一毫想不开,都会被立马阻止。

"湫烸,你怎么在这里。"帮宫埕枢擦手的湫烸一顿。他其实不知道该跟宫埕枢谈什么,公子会不会觉得是他跟藁铖泧一起设计于他。

宫埕枢声音嘶哑,连续几日的荒诞,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让他的嗓子又痛又哑。他初尝人事,陈年旧事那两次,早就时过境迁,忘记了什么感觉。这几日,藁铖泧就跟偷了腥的猫,吃过肉,就停不下来。可遭罪的是宫埕枢。

宫埕枢抽回手。"是他让你过来的?你可真听他的话。"宫埕枢嘲讽的说着。

宫埕枢不睁开眼睛,湫烸就用不了手语和唇语,连解释都不能。湫烸心里本来就十分愧疚。

湫烸将帕子放到盆里。将一旁准备的荷叶粥拿过来。可是宫埕枢连眼睛都不睁开。

藁铖泧处理完城中事务过来,就看到湫烸端着粥手足无措,眼泪汪汪。

藁铖泧将湫烸手里的粥端到自己手里。

"你明知湫烸口不能言,让他如此看着你内心痛苦。就开心了,你滴米未进,是想威胁我?若你不吃,我不介意像往常一样喂你吃饭。"

藁铖泧边说边坐到床上。

"你离我远点!"宫埕枢开口说话,嘴里就被塞进一口粥。宫埕枢不得不睁开眼睛。

"舍得睁眼了。"

"……"宫埕枢不明白藁铖泧是怎么若无其事的和自己说话。身上痕迹未消,不适感也还没有缓解。看到对方,某个地方就开始隐隐作痛。

而现在,他说话的口吻,就好像他们是相恋多年的爱人,可是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幻像。

"阿枢,你在想什么,如此出神。"藁铖泧的声音将宫埕枢拉回现实。

"……"宫埕枢不想和对方说话。别开头,不看藁铖泧。

"阿枢,何必跟自己置气,你知道我脾气,接下来,你是自己吃。还是如刚才那样,我喂你吃?不过若是我喂你吃,我不保证我可以忍住,毕竟玴比起这粥,吃起来很美味。"

宫埕枢脸色渐变,瞪了一眼藁铖泧,对方这几日禽兽行径,让他切身感受。

藁铖泧示意让湫烸离开,依照宫埕枢的性子,指不定会迁怒于他。

然后看着宫埕枢一点点将荷叶粥吃完。

"你现在只能吃流食。多休养几日好了之后。就可以正常进食。"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宫埕枢知道,若没有藁铖泧的准许,自己想离开这里,难如登天。自己的修为都没了,和废人没有两样。

"离开,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离开。"藁铖泧将碗放到桌上,然后来到宫埕枢的身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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