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宛滢

孙宛滢生于书香世家,母亲乃昌平候府的嫡女,父亲曾为扬州巡吏。父母鹣鲽情深,唯一的憾事便是膝下无子。然而,天意弄人,在她五岁那年,父亲撒手人寰,不久后母亲也随父而去。临终前,母亲将她托付给了舅父昌平候。

昌平候在得知妹妹离世的噩耗后,第一时间上书请求将外甥女接回府中抚养。表面上看,这是人之常情——兄长代为照料亡妹留下的孤女,合情合理。然而,昌平候手握重权,早已是朝堂上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若非他曾娶了皇后的亲妹妹作为正妻,皇帝心中恐怕早已生出诸多猜忌。而眼下,他主动求赐婚送族人入后宫之举,更似暗藏深意,仿佛是在不动声色间向帝王进一步示好,又似乎在试探某种未曾言明的底线。

昌平候膝下仅有一儿一女,又怎能忍心将亲生骨肉送入深宫作人质?然而命运弄人,恰逢妹妹与妹夫相继离世,那遗孤的女孩便成了最为无奈却也最顺理成章的选择。

于是,一道请求皇后派遣女官的折子被递了上去。皇后向来对娘家的侄儿侄女及外甥们疼爱有加,心中早已将他们视为至亲骨肉。此番见折子上言辞恳切,她略作思忖,便下旨令豫国夫人携其外甥女入宫,以示恩宠与眷顾。

豫国夫人箫语:自然,她心中明了长姐的思虑,于是携同丈夫一道前去迎接外甥女。临行之际,她向皇后请求,要走了不少内侍与禁卫,以壮声势,也为途中护佑周全。

豫国夫人箫语:抵达目的地后,她先命人妥善料理了丧仪之事,随后便去见了丈夫的外甥女。她从腕间轻轻褪下一只精巧的手镯,柔声说道:“这是我长姐,当今皇后前几日特意赠予我的。今日,便权当是舅母送你的见面礼吧。往后,有舅母在,定会好好照拂你。”话语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温润之意。

孙宛滢:望着眼前这位即便身着丧服,也未摘去华丽首饰的妇人,他立刻明白这就是母亲曾提及的那位舅母。母亲说过,这位舅母因是皇后的亲妹妹,行事一向张扬,衣着奢华而不拘小节。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毫不掩饰的炫耀之意,使得她的存在如同一盏耀眼的明灯,无论如何也无法被人忽视。

孙宛滢:她深知这位舅母的性子善妒,心机深沉,因此府中至今未曾有过庶子降生。舅母的手段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府邸,令人望而生畏,无人敢轻易触碰那条看不见的底线。

豫国夫人亲自将亡故小姑留下的孤女接回府中,这一举动很快在坊间传为美谈。人们交口称赞她的贤德与宽厚,仿佛这一行为不仅抚慰了逝者的遗憾,也为世间添了一段温情佳话。她的名字因此更显光彩,连带着整个豫国府都蒙上了一层暖意。然而,在这赞誉声中,只有夫人自己明白,那份所谓的“贤惠”背后藏着怎样复杂而深沉的心绪。

豫国夫人对这位外甥女,说不上苛待,却也仅仅是维持着表面的礼数。然而,因她对权势的极度热衷,竟让外甥女无声无息地留在皇后身边数十载,无名无分,如影随形般被忽视。而那时,孙苑滢尚在守孝期内,命运似乎早已被姨母的算计所吞噬,徒留一抹无奈与悲凉在岁月中沉淀。

正因如此,孙宛滢与舅家的关系显得格外疏离。皇后身边本就养着一位公主,对这个外来者自然少了几分亲近,更多了些冷淡与疏远。而这微妙的态度,如同无声的风向标,让底下的人心知肚明。他们便趁机对孙宛滢百般刁难,明里暗里皆是冷嘲热讽,使她在这深宫之中愈发孤立无援。

孙宛滢:好在皇后本意便是撮合太子宇文航与孙宛滢,这才有了太子屡次为孙宛滢解围的情景。而孙宛滢亦在这一次次的接触中渐渐明白,若想在这深宫之中生存下去,唯有倚靠宇文航这一条路可走。

孙宛滢:从那之后,她为了自保,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储君。每当她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展现温顺与乖巧时,心中总会浮现出一丝苦涩。而皇后,则总是在她最无助、彷徨的时候悄然出现,用意味深长的话语点醒她:“若想真正站稳脚跟,储君便是你最大的依仗。”这话虽轻,却如惊雷般在她心底炸开,令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每一步行动。

宸元太后箫锦筝:皇后心中确实曾有过盘算,想要亲自将孙宛滢栽培成太子妃。然而,齐王的权势如日中天,其野心亦昭然若揭。齐王自然不愿让太子之位旁落,他更希望太孙的血脉能够与齐王一脉紧密相连,延续自己的滔天权势。正因如此,皇后虽有谋划,却也不得不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步步为营。

宸元太后箫锦筝:

宸元太后箫锦筝:孙宛滢的性格过于强势,又缺乏温柔体贴的一面,这或许正是她被皇后疏远的原因。然而,皇后并非真的不喜欢她,只是孙宛滢生性向往自由,不愿被束缚。而皇后心中理想的儿媳妇,却是一个既能独立担当,又懂得顺从听话的女子。两者之间的矛盾,注定了这段关系难以融洽。

宸元太后箫锦筝:而齐王的外甥女姚氏,性子过于温驯,听话得近乎软弱,心也软得像春日里融化的雪,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这样的性子,更显得她难以承担大事,实在不合适至极。

宸元太后箫锦筝:而另一位姜氏,乃是静候府上的庶女出身,不仅出身卑微,且因久居深闺,所见所闻皆颇为有限。

宸元太后箫锦筝:在皇后的默许之下,宇文航与孙宛滢整日相伴,形影不离。他们一同读书,一同嬉戏,仿佛天地间再无其他纷扰,唯有彼此的笑声与低语在时光中流淌。阳光洒落在庭院的青石板上,映出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连微风拂过的瞬间,都似乎带着几分温柔的默契。

宸元太后箫锦筝:于是,坊间渐渐传开了这样的说法:储君与孙氏自幼一同长大,朝夕相伴,形影不离。然而,这位孙氏在后宫中的身份却显得格外微妙——她既非正式册封的妃嫔,也非寻常服侍左右的宫人,处境模糊而尴尬,如同一叶无根之萍,在深宫的暗涌中摇摆不定。

宸元太后箫锦筝:也正因如此,孙氏与皇后一系的关系逐渐恶化。待太子登基之后,尽管孙氏并未被封为皇后,但她的地位却早已凌驾于皇后之上,隐隐有执掌后宫之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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