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第二十五章

这日,仙玥首次以箫氏妇的身份踏入宫门,前往拜见太后。她的步伐轻缓而沉稳,心中却翻涌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阳光洒落在朱红宫墙上,将四周映得一片明亮,可那耀眼的光芒终究无法穿透她心底深处那一抹微妙的紧张与忐忑。今日之行,于她而言,既是身为箫氏妇的责任所在,亦是一场充满未知数的考验。

宸元太后箫锦筝:太后待她依旧如往昔般和善,没有过多打探他们的夫妻生活,也未曾提及子嗣之事。只是轻声询问道:“作新妇可曾习惯?你那君姑是否让你遵从诸多规矩了?切记,你是皇室郡主,断不可任人欺凌。”语气温柔中透着几分坚定,似是在提点,又似是在庇护。

宸元太后箫锦筝:“子嗣之事不必过于急切。哀家亦是成亲多年,方得一子。”

宸元太后箫锦筝:随后,她语气温和地叮嘱道:“得空去看看华乐和华阳吧。你们既是堂姐妹,往后也该多些走动才是。”这话里带着几分长辈般的关切,却又不失亲近之意,仿佛每一字都经过仔细斟酌,让人听来倍感真诚。

宸元太后箫锦筝:“哀家,真的盼望你们能够幸福美满啊……”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这一句简单的话语背后藏着太多未曾诉说的情感。那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温柔中透着深沉的期许,像是将所有的牵挂都融入了这短短的一句话之中。

仙玥:“夫君,他说要前往外地赴任,妾身心中牵挂,愿随同行。”

宸元太后箫锦筝:“这事虽好,可却苦了你母妃啊!本宫原以为,将你许配给箫氏,便能让你们母女时常相见,共享天伦之乐。谁知……唉,如今竟是这般结局。”

仙玥:“太后恩典,臣女感激不尽!”她福身行礼,心中却百感交集。虽对眼前这桩婚事并无太多欢喜之情,但相较那些令人闻之色变的塞外风沙或是异国孤城,这样的结局已是上天垂怜。抬眸间,她悄然瞥了一眼身旁沉默伫立的夫君,心下暗自庆幸:他并非恶人,甚至称得上是一位值得托付终生的良人。

随后,不知因何缘由,秦逸然与陆玧竟也先后向陛下请旨,请求外放赴任。两人神情虽平静,却难掩眼底那一抹复杂的情绪。秦逸然一贯淡泊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深沉,而陆玧平日里的洒脱此刻也被一丝隐忧所取代。宫墙高耸,仿佛将他们的去路与留恋尽数隔绝,只留下一道道意味深长的背影,在众人目光中渐行渐远。

一年后,仙玥终于收到了母亲的来信。展信之际,她的手微微颤抖,信上的每一个字都似千钧之重。当读到“皇帝驾崩”四字时,她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这一消息如同惊雷,在她平静已久的世界里炸开,掀起层层波澜。

太后在大殿之上,神色肃穆地扶持着年仅十九岁的大皇子登上皇位。新帝的小脸写满不明所以,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着这陌生而又威严的环境。与此同时,新帝的生母依照先帝遗诏,默默整理好衣冠,走向那冰冷的殉葬之地。她的脚步虽轻,却似有千斤之重,每一步都踏在人心尖上,眼中的泪水终究没让其落下,只留下无尽的哀伤与无奈,在这深宫之中悄然弥散。

箫寰:接到消息时,他的神色未有太大波动,平静得近乎冷酷。转身看向妻子时,语气里却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圣上春狩时遭遇猛兽袭击,性命垂危。据说,当时是陛下特意甩开了侍卫,才酿成此祸。待众人寻到他时,已是重伤难愈。虽被送回宫中救治,一度有所好转,但次日病情忽然恶化,如今已至弥留之际。”他停顿片刻,目光复杂地落在妻子微怔的面容上,声音低沉而清晰:“陛下深知,若由贵妃所出之子继位,太后一党断然不会善罢甘休。为保大局安稳,陛下……特下旨意,命贵妃随驾殉葬。”

仙玥:“如今新帝年幼,朝堂之上群龙无首,我们是否该回去了?”她微微一顿,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犹豫,仿佛这句问话不仅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更是在叩问自己的内心。

箫寰:“此刻回返,怕是会深陷太后与皇帝的矛盾漩涡,实在不宜。”这话语中蕴含着深深的顾虑,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夹杂在皇权与后宫之争中的无形压力,令人窒息。

仙玥:“照理说,当今圣上事事都该依着太皇太后的意思来才对。”

箫寰:“你应当知晓汉少帝吧,关于汉少帝的那些事可并不少呢。”

箫寰:“其实,宫中的皇子们,并非如外界所传那般聪颖过人。”

箫寰:他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几分压抑的怒意,“你居然觉得,先帝驾崩这样石破天惊的大事,仅仅是命运的一次无心之失?这背后隐藏的暗流与玄机,难道都不值得深究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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