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长剑划破李华铮咽喉，方才嚣张的男人倒地毙命。

回京时，常枫没有跟上楚瑾钰一行人的马车。方才那种奇怪的感觉依旧萦绕，楚瑾钰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周凌云看着她，若有所思：

周凌云：小钰，你也觉得不对劲？

楚瑾钰点点头：

楚瑾钰：常枫明明与京都站在对立面，为何要帮我们？

周凌云面色深沉：

周凌云：或许……只是为了保你的命。

*

一周后，二人安全抵达京都。赵淮臻身子刚好，出来迎接。楚瑾钰挂念着苏景萱的身子，直奔帅府。一进帅府，苏景萱下体流着血，脸色苍白骇人，药碗中还余下药渣，多种药材散落一地。

楚瑾钰：麝香、三棱、莪术、红花……你要堕胎？！

苏景萱脸色苍白抬起头，露出一个虚弱至极的笑：

苏景萱：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晶莹的泪滴滚落，苏景萱一时泣不成声：

苏景萱：我不能让他拖陛下的后腿，不行……

赵淮臻冲了进来，看见这满地狼藉，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将苏景萱护在怀里，不断道着歉。

苏景萱已经没力气回应了，只是将手颤抖着拂向从前有过孩子的地方，喃喃道：

苏景萱：阿臻，别怪我。

房间的气氛一下沉重起来，一时间无人说话。良久，赵淮臻将苏景萱抱起走出房间：

赵淮臻：我不怪你，累了就睡吧，我守着你。

赵淮臻离开后，楚瑾钰恍惚着，忽然提起裙子奔向太医院。苏景萱被赵淮臻唤来的太医紧急救治着，抢救废了许多时间，脉象终于稳定了下来。

赵淮臻：阿萱如何了？

楚瑾钰：已经无碍，幸好孩子保住了，但一定要静养，万万不可生变了。

赵淮臻连连点头，楚瑾钰这才放下心来，回府便看见了周凌云。

周凌云：大帅还好么？

楚瑾钰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周凌云摸了摸女孩的背，算作安慰。

稍缓，周凌云将方才听赵淮臻描述的遭遇与楚瑾钰一同说了，楚瑾钰面色凝重起来：

楚瑾钰：你觉不觉得，他们有些太爱用毒了？

楚瑾钰：先不说目的是什么，但此人毒术一定极高。

周凌云道：

周凌云：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御史大夫江愿君，似乎是毒术出身。

楚瑾钰若有所思，先去太医院探望了林苑。林苑满脸笑意，又不知在摆弄什么，看见了楚瑾钰吓了好大一跳。

林苑：殿下回来了？

林苑手上还戴着常枫送的红绳，林苑笑道：

林苑：我今日想明白了一些事。我似乎有心上人了。

楚瑾钰眸光微动：

楚瑾钰：是……常枫？

林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满脸是娇人的羞涩。楚瑾钰红了眼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良久，她才组织语言，开口道：

楚瑾钰：师父可知……常枫就是渡畲帮帮主？

林苑倏地愣住了，拉住楚瑾钰，道：

林苑：你说什么？

楚瑾钰有些不敢看林苑的眼睛：

楚瑾钰：常枫是……渡畲帮帮主。

林苑愣了许久，突然自嘲般轻笑一声，竟有一滴泪不自觉落下：

林苑：投毒，屠城，害人……我竟才认识他。

*

常枫回到常府，津辞便迎了上来：

津辞：大人，林院判曾来过。

常枫一愣，津辞道：

津辞：她认出来我了。

常枫笑了笑：

常枫：不奇怪。

常枫直接去了林府，林苑望着他，一时叫人看不清情绪。

林苑：进来吧。

常枫坐下，林苑将沏好的茶端给他，常枫饮下后，看见林苑的眸子略显复杂。

林苑：你身上有血腥味。

是了，解决李华铮后，常枫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京都，哪来的时间休沐。林苑是医者，又怎会分辨不出来血味。常枫低下头，道：

常枫：来的路上摔了，受了点伤。

林苑久久没言语，再看向常枫时，眼里已有了几分绝望。

林苑：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谎时，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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