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

赵淮臻：此事何须请示朕？滹城县令呢，没往下拨赈灾款吗？

中书令跪下，道：

中书令：回陛下，臣弹劾贺世源大人！身为户部尚书却以权谋私，私自调高赋税，吞并赈灾粮？

贺世源：你血口喷人！求陛下明鉴！

贺世源年事已高，慌忙跪下，身子骨都有些发抖，赵淮臻皱了皱眉。贺世源是大宣三代之臣，从开国太宗，庆帝，宣帝，到如今的武帝赵淮臻，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两袖清风，户部尚书的位置是踏踏实实坐了几十年，莫说赵淮臻，就连普通臣子也是信不得他会以权谋私。

赵淮臻：可有证据？

中书令递上来一众公文，上面出现的赫然是贺世源本人的私印，证据确凿。

赵淮臻颦了颦眉，但事已至此，不妨将计就计，赵淮臻道：

赵淮臻：来人，令户部尚书贺世源即刻停职，打入大牢候审。

赵淮臻将目光对准周凌云：

赵淮臻：由周凌云暂代大理寺少卿，彻查此案。

下朝后，赵淮臻看着手上的文书，心中的怪异感还是没有消散。他唤道：

赵淮臻：小德子。

登基后，他还保持着原先的称呼。有些事只有身居高位后才懂得，身旁阿谀奉承的人，或许只是在你身上有利可图。自己在宫中全然信任的，也只剩下了小德子。德公公唯唯诺诺上前：

德公公：陛下。

赵淮臻：滹城饥荒与水患还需解决，你可有推荐的人选？

德公公斟酌着开口：

德公公：倒是有一位擅长处理这些，但他早些年因为收受贿赂打入大牢，因为金额巨大，他不在大赦天下的范围内。

赵淮臻点点头：

赵淮臻：好，将他提出来，告诉他，若是有心悔改，便将赈灾之事解决，从此还归自由身，若还有异心，休怪朕不客气。

德公公领命正要退下，赵淮臻复又叫住他：

赵淮臻：等等。还有件事，朕许他特权，秘密调查丢失赈灾粮的去向，以及滹城，还有什么旁的秘密。

德公公：是。

周凌云还未离开，待德公公从大殿出来后，他才走了进去。

周凌云：陛下……怎的让臣查案？

赵淮臻：此案里，你毫无利益关系，并且……

周凌云抬起头与赵淮臻对视一眼，即刻会意：

周凌云：陛下是怀疑，与渡畲帮有关？

赵淮臻点点头：

赵淮臻：常枫此人身上迷雾重重，前些日子中书令府中被送去了不少金银财宝，看私印似乎是出自常家，不得不防。

周凌云垂下眉眼，道：

周凌云：臣知晓了，我不会放过蛛丝马迹的。

周历的死还历历在目，周凌云手臂上青筋暴起，有一种愤怒无法发泄的痛。出殿门后，他即刻去了大狱。

贺世源一看清来人，便扑向狱门，紧紧抓住铁栏杆，因大量流失力气几乎要跌在地上：

贺世源：大人，周大人，求大人明鉴！

周凌云颦了颦眉，这才看清贺世源身上林林总总的伤口，囚衣几乎被血染红，尤其是手背处的伤口格外吓人，皮肉外翻，锁骨处还有一块铁烙伤。

周凌云：放肆！谁准你们滥用私刑的？还想屈打成招么？

周遭的狱卒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周凌云气急，狠踹了离自己最近的狱卒一脚，道：

周凌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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