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
周凌云:他念着你的名字,护住了京都,似乎觉得庆幸,是个傻小子。
楚萧的手微微颤着,突然凄笑一声,道:
楚萧:周历曾说,他的理想是万世太平,哪怕死也要死在沙场上。
楚萧戚然的望着照在庭中的月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楚萧:可如今,他助世子平定了北凉,从沙场中安然无恙,却死在了回京都后的局中,这算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无人回答。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有资格替周历回答。所有人的心早已齐心,唯一的目的,便是捣毁渡畲帮。
周凌云:我要让所有入局人,付出代价。
周凌云站起身准备离开,楚萧突然出声,似是回答周凌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楚萧:周历,是我的爱人。
翌日,留宿宫中的所有人全部身体抱恙。宣帝头痛欲裂,宫人彻查,发现源头是宫内燃的香。
巧合的是,所有人的寝殿中,只有太子的香并无异样,不得不令人多想。
太医院院判林苑领命,入宫诊脉,所有身体抱恙之人的脉象几乎一致,仅仅是身体酸软无力,并无其他症状。林苑一时不敢轻易用药,开始翻看医书,被常枫找去。
常枫:林大夫辛苦。
林苑将常枫扶着坐下,道:
林苑:常大人怎的来了,您身体还未好全,应多休息。
常枫露出一抹惨淡的笑,道:
常枫:听闻此毒让林大夫十分棘手,在下愿尽绵薄之力。
林苑一愣,面色凝重:
林苑:大人的意思是?
常枫:以身试药。
林苑:这太危险了,您……
常枫握住了林苑的手抬头望向她,带了几分真切:
常枫:大宣国为先,林院判,开始吧。
此次香毒事件,受害人没有上次多,主要集中于稍有权势的后妃与未出宫建府的皇子,再者便是宣帝与因南街暴乱留宿的官员。楚瑾钰身为医者,配药稍稍提起精神气后,去觐见宣帝。
宣帝脸色更加煞白,血色尽失。楚瑾钰为宣帝把脉后,稍稍放了点心。
楚瑾钰:父皇就是今日太累了,要多加休息。
宣帝:小钰有心了。
楚瑾钰思索了片刻,开口道:
楚瑾钰:那日被抓之人在殿上说的话,父皇可知是什么意思?我母妃……
宣帝:不关你母妃的事!
宣帝的面色立刻奇怪起来,捂住额头赶楚瑾钰走:
宣帝:那人胡言乱语,此事休要再提,下去,去帮林院判配药。
楚瑾钰退下后,思绪未定,前往周凌云的寝宫。赵淮臻和苏景萱已经在了,周凌云毕竟是习武之人,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只还有少许头昏,也强撑着身子在与赵淮臻一起分析局势。楚瑾钰将前几日在宣和殿发生的事对几人一一说了,所有人皆愁眉不展。
苏景萱:此次投毒,只有太子殿下无碍,宫里人虽碍着殿下的身份没有明说,但多少会有些猜疑。
赵淮臻一排银牙险些咬碎,道:
赵淮臻:无耻小人,两次皆让孤避开凶险,摆明了是想让孤成为众矢之的!
楚瑾钰:正是。那俘虏说的话我问了父皇,他不肯告诉我。兴许是什么皇家丑闻也未可知,皇兄,你比我年长,早些年在端皇叔身边待了一阵子,可有什么知道的?
赵淮臻眉头紧锁,道:
赵淮臻:我幼时……那时也不记事,只知道在民间被散养了一阵子,父皇说是体会人情冷暖,后来生了场大病,父皇挂念便下旨让我回宫了。其余皇子自小被养在宫中,狸猫换太子……是在隐喻我?
众人心里明白,不是没有可能。如若歹人说的话是真的,很明显,宫内有皇子不是宣帝的血脉。
周凌云:不一定,也可能只是个比喻。那俘虏死了,线索又断了。不过……
周凌云眉头紧锁,他与赵淮臻自幼相识,因比赵淮臻年幼几岁,赵淮臻常带着他四处玩耍。在他的记忆里却与赵淮臻说的话有出入:
周凌云:我依稀记得,阿臻生了场大病后,本来应该惩处照顾不周的下人的,宫里却来了人,折腾了许久,连阿臻回宫都没有任何人知道。陛下压根没有下旨。
赵淮臻惊愕不已,道:
赵淮臻:怎么可能?是端王亲口告诉我的,他为何要撒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