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欧阳谦需要打消的是她的两个顾虑,其一,她担心自己以后变心,她会觉得自己被糟践了,他可以脱身,而自己弥足深陷。所以他会教她如何开店,如何管人,如何买房,给她感情之外的安全感。其二,是她身体本能的抗拒。而经过这段时间,她那本能的抗拒,已经转变成了渴望自己的触碰。在她畏惧的时候,自己极尽温柔,在她兴起的时候,自己给她恰到好处的尽兴。他能察觉到她的身体现在已经很少会紧张了,她已经越来越趋于一个正常人,渴望着爱人的触碰。
在一次一次原景重现之后,柒休觐对此反应越来越小,欧阳谦用主人的威严,时常要求她压抑自己,又时常强制让她兴奋。有时候欧阳谦没有回来,柒休觐一个人望着远处的房屋,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病人,待在不能见天日的角落,却还是会每天更加沉迷在他制造的幻象中无法自拔。
她认真完成欧阳谦布置的每一项任务,也达到他每一个要求,自然也会在故意犯规矩的时候受到惩罚,会在每个夜晚被人守护。
时隔几个月没出门,欧阳谦观察到她的状态已经趋近于正常的范畴,不会再被类似的场景触发恐惧感,便放她出门了。
“我可以出去了?”柒休觐没想到自由来的这么突然。
“可以,中午在营里吃饭,早晚在家里吃。”
营里的兄弟们关心她这几个月去哪里了,柒休觐打着马虎眼,只说自己状态不好,出去休息了个把月,就没再说其他的。
林聪旁敲侧击的打听,柒休觐对他没有隐瞒,说了实情。
林聪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你好了就好。”
再面对碧洲成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可碧洲成却面无异色,将军务交给她的时候,又嘱咐了她几句,让她注意身体。
柒休觐照常忙军务,可她脑袋里的废料并没有因为心态的转变而消失,她已经越来越渴望,被自己的爱人触碰。可是欧阳谦却像是故意的似的,装作一副看不懂的样子,像是点到即止,又像是欲擒故纵。
这天柒休觐早了一个时辰回家,把饭菜做好,然后等着欧阳谦回来,两人吃完饭,柒休觐就拖着他坐到了床上,脸色绯红。
两人窝在被窝里对视着,柒休觐看着看着欧阳谦的脸,耳根子就慢慢红了,欧阳谦的手指捻着她的耳廓,小声道:“脸红什么?”
“我买了小甜瓜,要吃吗?我去切给你。”柒休觐语调轻快的说道,欧阳谦应道,“好啊,你最会挑水果了。”可是两个人谁也没撒开手,“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多么宁静祥和,暖暖的,让人想睡觉。”
欧阳谦失声笑道:“你是什么都能扯上睡觉,打雷下雨最适合睡觉,刮风阴天也适合睡觉,天气好你暖和的想睡觉,天气不好你想缩被窝里睡觉,你上辈子恐怕是张床吧。”
“我也觉得我是。”柒休觐傻乐呵,欧阳谦宠溺的轻轻弹了弹她的耳廓,“小懒猪。”
“哥……”柒休觐动情的合起腿,在他身上蹭了蹭,身子温软的贴到他身上,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害羞和期待,欧阳谦捏着她的下巴,“你想好了?”
“嗯……”
欧阳谦凝视了她半晌,他和柒休觐成亲以来,算算日子已经快十年了,真到了这一刻,他心里竟然百感交集,良久才哑声道:“好。”
柒休觐自己还算着时间呢,欧阳谦准备东西的时候,瞧她在那掰着手指头念念有词,疑惑的问:“你算什么呢?”
“哦,我在算时间,你半刻钟应该够了吧?”
欧阳谦站在床尾处,无语的瞥眼瞅她:“你怎么还设时间啊?再说了,半刻?你是瞧不起谁?”
“半刻时间也不短了吧?我自己都很快的……我想等下洗了澡还可以忙点军务,我最近几个月都没回去,再不上点心元帅头发都要给我揪秃了。”
欧阳谦俯身单膝压在床上:“在我的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看来我是该给你点深刻的教训。”
柒休觐端正严肃的道:“不,我想的是军务。”下一秒就被他按在了床中间,双手绑起来拴在了床头,眼睛也用绸带系住,柒休觐瞬间就老实了。他缓慢的抚摸着她*********,低声问道,“需要我把你的脚也绑起来吗?”
柒休觐害羞的浑身都红透了,想象了一下那个姿势,觉得太羞耻了,就摇了摇头:“不要了。”
“好。”
欧阳谦在床尾看着她,发现她身上越来越红,胸前起伏也越来越大,有了几分犹豫:“你还在怕吗?”
柒休觐诚实的摇摇头:“我没有怕,我是在期待,你再不来,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不行了。”
欧阳谦危险的眯起眼睛:“怀疑我的能力?你信不信过了今晚,我让你躺到下个月才能起来?”
柒休觐挑衅的扬了扬眉毛:“放马过来吧。”
“首先说好,不许半路叫停,否则我会把我风度的面具撕下来,呵,你知道后果的。”
柒休觐有点慌,强撑着场面:“那我也先说好啊,如果你让我很难受的话,你以后都别想有这茬了,余生你就靠手吧你!”
欧阳谦呵呵直笑,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嘴巴咬着耳骨,声音慢慢传进大脑:“乖乖的,用你的身体感受我。”
欧阳谦安抚的过程做完,柒休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动情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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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谦捧着她脸,抚摸着她的发丝,不断的轻轻的啄,满足的叹息:“七宝……”
柒休觐失神的大喘着气,全身都湿透了,欧阳谦轻咬了一口她的锁骨,声音透过皮肤渗过骨头传达到她耳朵里:“舒服吗?”
身下被压着的人脸红不已,很庆幸此时被蒙着眼睛,羞耻的发出了一点声音:“嗯……”她休息了一会儿,耐不住动了动双手,“手累……”欧阳谦帮她解开了双手,揉着胳膊帮她缓解酸痛。
欧阳谦的鼻梁在她鼻梁上轻轻地蹭:“还敢怀疑我的能力吗?”
柒休觐却说了句跟现在温情的氛围违和的话:“你是拿多少人练过手?”欧阳谦给她按摩的动作一滞,随即柒休觐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身影坐了起来,四周除了轻微的虫子叫声便没了其他声音。
柒休觐只是在想,如果欧阳谦是首次体会人间欢乐,必定不会有这么娴熟的技巧,也不会懂得那么多。
她眼睛看不见,双手也酸的抬不起来,但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柒休觐觉得心虚:“我只是随口说说,没别的意思,你跟别人怎么样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利管。我都是快进棺材里的人了,没什么好介意的。”
良久没有听到回音,柒休觐的心往下沉了沉,自知是自己多嘴了,这么温馨的氛围,尽管自己心里怀疑,又何必一定要说出来呢?况且……自己没有做到,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呢?欧阳谦一直沉默,导致她心里很紧张,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我只是对这种事有洁癖,我只是喜欢专一的感情,我知道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压抑自己的欲望,你要娶妻纳妾、养情人,都是你的自由。”
“你不介意我娶妻、纳妾、养情人?”欧阳谦终于开口了,声线低沉而冰冷,这么多天的温情呵护,他还以为终于打开了她的心结,没想到刚刚才有这么温存的时刻,她又一句话把自己的热情打的七零八落。
他一直都自认自己是个较为克制的人,可是刚刚他觉得小七给了自己这世间最快乐的体验,让他幸福的想要紧紧和她贴在一起。甚至都在想,明天的公务……算了,推了吧,他等这一刻等了那么多年,总要够本才是。可是现在……他无法不想到柒休觐是在故意刺他的心。
柒休觐抬起手揉了揉泛酸的臂膀,闷声道:“嗯。”
“那你留在我身边,又是以什么身份自居?”
柒休觐咧了咧嘴,无声的笑:“什么都好,我,都无所谓的。”
“我姑且把你当一个小情人算。”欧阳谦下了床,披上了件衣服,走到她身侧,又一字一句问道,“若我娶的正妻是个有脾气的,找上门来羞辱你,你又当如何?”
柒休觐揉胳膊的动作顿了顿,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疼,她很庆幸自己的眼睛被绸带遮住了,不用看他那充满威慑力的双眼:“我知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感激你的好意,我只要在谦帅需要我的时候,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余的,都由谦帅自己做主。羞辱不羞辱的……反正又不是头一回了,只要一想到我死后也不过就是一把烟灰,早晚的事罢了,就觉得对任何事,都没什么好在意的。”
欧阳谦眼眸中的戾气随着她的话越来越重,柒休觐想要扯掉眼睛上的绸带,却被他按住了,高大的身形直接跨坐在了她身上,发觉到他的动作,忍不住一滞:“你还来?”
“我才刚刚开始。”欧阳谦眼中像是汇聚了一团火,攥住她的双手又重新吊在了床头,“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分内之事吗?我还没尽兴,你就没有喊停的权利。”
等到他停手,她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他坐在床上,看着她被眼泪濡湿的绸带,上下起伏的胸膛,微微喘气的嘴唇,身上性感的汗珠……指腹滑过她的腰侧,柒休觐忍不住一颤,欧阳谦苦闷的道:“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