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十

“老公，我也去九澜。”墨楚刚醒，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拉住了陈安的衣角，“给林秘书再放一天假吧，我还没有‘实习’完。”

“你不是腰疼吗。”陈安拿开她的手，“乖，在家多睡会儿觉，晚上我回来陪你出去逛街。”

墨楚起床很利索，像害怕被扔下的小朋友一样，一边忙着收拾洗漱，一边让陈安等会儿自己。

小朋友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收拾好了，挽着陈安的手臂出了家门。

“陈安，你们公司早上有什么吃的？”墨楚问道。

“什么都有。”陈安说，“周围便利店不是有很多嘛，买早点吃的也不少。”

墨楚点了点头，忽然很想陈出岫，于是说：“不知道岫岫早上吃什么了……”

陈安哭笑不得，“宝贝儿，还不到八点，岫岫起这么早干什么。”

墨楚略微尴尬，跟只鹌鹑一样，脑袋靠进了陈安怀里。

“我靠……祖宗，路上都是人，别这样。”陈安虽然这样说着，却伸手摸了摸墨楚的脑袋。

陈安旁边经过两个九澜的女员工，满脸不忿，“陈总好……陈总怎么又撒狗粮。”后面半句说的极小声。

陈安拉着墨楚的手，到公司的不同地方转悠。九澜员工的办公区地方很大，每个人一张横长一米五的桌子，桌子够宽，一台电脑前能横放下A3纸；往上是六个组长一间办公室；而各部门再高一些职位的，是四人一间的办公室；总监们和陈安都是一人一整间办公室。

“这算差别对待吗？”墨楚开玩笑地问。

“我们的文件涉及商业机密更多，这叫保密工作。”陈安说，“墨处长，你是来视察了吗？”

墨楚不满：“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处长？老阴阳师了你。”

两人没能接着频。孙思瑶的小助理过来打断了两人，有客户在和孙思瑶交流时，提出来要和陈安聊聊。

“您好。”陈安见前来的客户面相刻薄，满脸横肉，知道遇到难缠玩意儿了。

“您好您好……”老玩意儿的眼睛在墨楚脸上盯了一会儿，要往下打量时，陈安看似不经意地向一旁挪了挪，挡住了墨楚。

“小秘书长得不赖啊。”老玩意儿拍了拍陈安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挺厉害的吧？”

陈安和孙思瑶齐齐变了脸色，这“厉害”说的是什么，大有深意。墨楚气极反笑，静静地看着陈安和孙思瑶和老东西作对。

陈安对墨楚说：“合同给孙总监拿过去。”

孙思瑶随手接过合同，边撕边说：“您有意见，尽管去法庭上说。我是九澜法人代表。”

老东西脸色阴沉下来，“不就是一个小秘书吗，你们就把合同给撕了？”

“是九澜的人就不行。”孙思瑶说，“怎么，牛马都开始和我们签合同了？”

陈安声音没有波澜，“送客。”

五六个穿着保安服的彪形大汉推门而入，二话不说，架走了老东西。

墨楚皱了皱眉，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偏激。对于墨楚来说，工作时最重要的是不得罪人。墨楚转念一想，九澜的商业帝国，好像不需要考虑不得罪谁这种问题。

上百万的项目说不要就不要，确实豪横。

“你的实践记录。是不是要记遇到的牛马了？”陈安点了根烟，问墨楚道。

“确实。”墨楚说，“你们之前签的都是什么牛马客户。”

聊了一会儿，孙思瑶站起来，说道：“走啊，吃饭去。”

一说到吃饭，墨楚就两眼放光，拉着陈安往出走。走出九澜门口时，墨楚看了两眼九澜的保安，侧首对陈安说：“你们单位的保安是不是没你能打？”

陈安白了她一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