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修复父子关系
忽然在某个瞬间,好不容易得以出来,勉强凝聚残风烛火的肉体正在逛古董店的预知者——预时,忽然感觉到一阵不好的预感。
复仇之欲,欲望的复仇形态:复仇者——堕翼……他们都是欲望的一种体现,也可以说是同一个兽只不过名字和能力不同,欲望以诸多形态存在于世间,与性爱的欢栎,与暴食的矢尽,和现在的堕翼,他们都是一种形态,都是欲望本身的不同形态,欲望不能指定唯一,所以欢栎永拥有着其他的欲望形态,当祂变成其他的欲望形态时,不会保留原有的记忆。
想要知道变成某个欲望形态时所经历的记忆只能再次变成那个欲望形态才可得知。
刚刚还正在真正具有历史文学价值古董的预时,刚才预知到了一阵危险的画面:
【在狂奔的过程中,堕翼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身体僵硬而麻木,他艰难地回头望去,那个曾经用自己的身躯打造的玉佩已经化作了原质,与星辰大海融为一体。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堕翼突然感觉到心头一松,兽魂神印上出现了白色的裂痕,原本留在弑神身上的淫纹和欲藤也开始逐渐消失消散,这一切都像是命运的安排,让堕翼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最终就是放弃了我啊,我的朋友……』
堕翼忽然停了下来,从兽魂神印的那一抹白芒中,姿态开始发生变化,指引梦想之欲,欲望的梦想形态也是最原初的形态:希翼者……栎希。
在历史的洪流中欲望跟随着大部分的生命体而变更,称各种的形态,然而最早期的生命体都是向往梦想,渴望得到梦想的指引,向梦想的道路上前进的行动——栎希也就是最最最开始的欢栎……那时候他还没有变得不堪……
栎希样貌温和如玉一副悲天悯兽的模样,还斜斜的扎了一个小麻辫,头上有着金色麦子状的头饰,眼神充满了怜悯和温暖,嘴角永远都是半抿微笑着,无论是谁在他面前都似变成了小孩子一般,可以得到应有的夸奖,温柔对待和糖果。
『你弃我……我也不收回誓言……弑神……仍然是我的朋友,以后再见了……』
轻声温柔的喃语,像是痴情者在耳边的细语表白,没有任何的抱怨或是责怪,只是依旧那样笑着,一点也不抱怨任何的不公。
『以后不要再那么三心二意了……作为欲望本身,我当然能感受到你其他的欲望,你瞒不过我的,我很开心你能交到新的朋友,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梦想,不是吗?』
『不必要为我担心——』
……到这里就完了。】
预时一脸古怪,欲望可以说是相当奇怪的一种概念和品质了,矢尽和堕翼,本身来说就是一个兽变成了另一个形态而已,希翼者却是最开始的欲望,也就是欢栎过去最开始诞生的原初时期。
希翼者经历过长年时间的积累变成了欢欲者,与之关系不同的是,欢栎和希的关系是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欢栎和矢尽和堕的关系则是我的另一个样子名字形态。
预知的画面中还有一点非常有意思。
淫纹……欲藤……
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有关涩♂涩……栎希是,对于梦想前进行动之欲望,行动之欲,不可能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么就只能是后来的欢栎了。
弑神?好狂妄的名字,弑杀神明,很有个色特性,要么是中二,要么是真的强大恐怖。
弑:这个字的意思是杀害、杀死,通常用来形容对君主、长辈或者尊贵兽兽的杀害,因此,弑字带有一定的暴力和反叛的意味。
神:这个字在这里指的是一种超越兽的存在 ,具有神秘力量和无上权威的象征,神被是创造世界、主宰万物的至高存在……
将这两个词汇组合在一起,弑神这个名字就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和冲突。一方面,弑字代表了对神的反抗和挑战,暗示着一种对权威的质疑和不满;另一方面,神字仍然保留了其崇高和神圣的特质,使得这个名字具有一定的神秘色彩……
他预知的这一片段,感觉有点像是未来的某一段悲剧。
弑神在不经意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从而导致了不知道因何原因而后天返先天的栎希,导致了栎希兽魂神印的破碎,以及变成原质的消散……
不过从原质上来讲,原质不死,永生不灭不散,顶多也就是被打散成为原质,沉睡几千年的或者是保留意识游荡,然后再无条件的重新凝聚回来
所以他预知的那个画面中不应该说是死——应该说是栎希放弃了重新凝聚回来,选择了散去意识,将身上的原质复合组成星辰大海,任由意识的消散……但此时栎希仍然存在,只不过没有意识而已
这样的状况被称作为回归虚无,既然死不了,那就把身体里的原质世界上最原初存在的东西重新幻化,成为这个世界的星辰大海,太阳月亮泥土,尘埃花朵之中,散去了意识,这样做哪怕能够无条件的复苏,也不知道到底要过几个混沌纪元……
原质回归虚无是不可逆的,时间也是需要原质构成,所以时间无法逆转到同为原质栎希的回归虚无的那一刹那间。
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亦或者是恒星爆炸,都是无法阻止原质回归虚无的,就像是企图用鱼网捆住无限细腻没有任何摩擦力的沙子一样,一切都是徒劳的。
因为回归虚无这种事情是比较丢脸的。
『预前晓知——』
预时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厕所间,锁上了门,开始发动能力企图预知事件。
瞬间在预时的感知内,空间变成了线条,一个个的方格代表一个空间的壁垒,只要跨过空间的壁垒,就可以感知到时间,意识跟着空间的线条上攀下沿,不停扩展这个世界线……
然而另一旁惑韵只看见和他面对相持的那个雄性,用骨骼分明且毛发细腻的。爪子比了一个噤声,惑韵能够看到那只爪子上的粉红肉垫。
『禁止预知。』
顿时这里正在预知的预时感觉空间一阵阻塞,随即完全被阻碍预知,然而这个黑袍雄性才不管对预时会怎样,总而言之,不能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惑韵从尾巴到背脊处立起了根根分明的绒毛,感觉骨髓都在发凉,浑身的血在倒流,因为恐惧眼睛不敢轻易闭上,任由汗水浸进眼珠接触眼球,炸起泛红的血管丝。肾
『谁给你的狗胆敢敢吓唬我的弟弟!』
说是迟,那是快,蕴含着道法气息的灵力瞬间暴涨从后而偷袭而至!
黑袍雄性只能提起爪子反掌化拳,再顺着退了几步,下踢一扫,焕颜连忙纵身一跃,躲过飞鹰扫雪。
『或言至于此,信不信由你 』
黑袍雄性很明显,并不想过多理会他们两个,事实上谁的时间都很宝贵,他没空,浪费在这两个兄弟上。
『等等——』
『蠢货,别去了』焕颜肾伸出了爪子,主阻拦了要上前挡路的惑韵。
『哥为什么不让我去追他。』惑韵嘟囔着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暗中在衣兜中使劲抠的指甲,『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不……我们打不过他,他是真理者——鸩宇,就先别说,任何攻击都不能攻击到他,但凭实力也不知道他自己吸吞噬了多少前辈的力量…』
焕颜眼神中闪烁着忌惮,等有机会他再亲自找办法拔出真理者!
鸩宇走了几个捷径,感知一番身后的那两只没有跟上来,焕颜想来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能深究就好……
『唔!』
然而下一秒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略微有些坚硬的毛,在他鼻子前不停的挠,具有极强的侵略性的气息,顺着满满雄壮的荷尔蒙和汗水的味道入侵他的鼻腔中。
“儿子啊,你怎么在这儿啊?老爸找你好久了……”
江御一脸愧疚,没有丝毫的责备,雄壮的肱二头肌硌得鸩宇纤细的腰都痛——现在用的还是江汜的身体呢,其他兽格用的都是自己的力量拥有暂时的实体,鸩宇不需要那样做,因为知识和智慧无处不在,所以面前这个雄壮的狼就是他的父—亲——
『爸…爸……』鸩宇别扭的叫了一声,都能感受到下巴下那坚韧壮实的肩膀里面血液澎湃的声音,他老爸可真强壮啊,听到这两个字江御抱得更加紧了,似乎爪臂上的青筋都快要爆起。
“儿子,今天你在玩……cosplay啊?”
『最近在和朋友聊游戏,就是苏伯母公司的游戏……我cosplay正打算出去找朋友玩呢。』
身上的斗篷被一把揭下来,还有些不习惯,鸩宇别扭的站在那里,他知晓一切知识和道理,自然也知道该怎么撒谎,任谁也不会想到这精瘦而纤细仿佛一折就断的腰部竟然能做出阿昂伯里莱斯盲眼后三连跳,那么高难度的姿势,此时他的腰正被江御紧紧的握着。
“爸爸真的很担心你……”爸爸真的好害怕失去你……江御想到阈值崩溃的事情,原本魁梧的身体也拘搂了几分,钢铁硬汉般的他眼眸也忍不住泛起了红。
江御抱得更加的紧了,他能闻到儿子后脖颈处毛发间散发的淡淡百合花香,能够感受到爪子中那柔软而顺滑的毛发,那皮肉之下血管突突的跳动带来的生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爸爸,你勒得我很痛……』鸩宇是知识的代言兽,知道的很多,对心理也有些了解,几乎这一个小举动他就明白了江汜为什么和他的父不亲了。
江汜没有感受到爱,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江御不会表达爱,同样的场景,如果是江汜来面对的话两个就这么僵下去,江汜会觉得一直这样抱着,真的很糟糕,感觉莫名的煽情,父亲这么用力,肯定是父亲不开心,心中愤怒且怨恨,所以才会这么用力……江汜就会慢慢的内心自我失望。
江御抱得特别紧,是因为他很担心这个儿子,害怕再次失去这个儿子,但是却不会用言语表达,江汜就会产生误会 ,江御也会以为自己的儿子讨厌自己,失去简式的欲望也不想打搅到儿子,从而逐渐远离自己的儿子,造成一个密封式的恶循环。
当然这只不过是其原因之一。
“对对……对不起儿子,是爸爸太不小心了。”
江御差点鼻子一酸,感动到就快这么哭了出来,第一次儿子主动和他说话,还说了这么多的话,会主动说自己的要求了,孩子真是长大了。
『呼……』
脱离了那强壮的肱二头肌的限制,鸩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必须赶紧修复江汜之间的父子关系。
『爸爸我没事……只是我的脚崴了……』
聪明到极致就可以用一些细微的办法,从而进行无数的计算,推理出未来可能发生的种种状况,鸩宇就提前计算到了这种状况,做了五六种可能性几率最高的防备。
江御肯定一早就在暗中暗暗观察他了——但由于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产生被跟踪监视的感觉,从而厌恶自己,所以这才躲在那里偷摸摸的不肯出来。
别说如果,真的是江汜说不定还真的会这样哦。
父子俩真是一模一样,都是个别扭的,不好意思开口,明明是亲身父子,关系却硬是被弄成了后父和继子一般……
所以鸩宇在和焕颜动爪之前,就借着力道将脚给崴了,其余的均不必担心,撒个谎,简简单单。
他必须想一些办法来合江御亲近增加父子关系。
作为的江汜兽格,他自然得为江汜着想,不是吗?
况且自己为自己着想,天经地义,无可挑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