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反常（114）

清晨，玖歌和阿念一起出发，去往辰荣山。

玖歌的恶趣味又发作，故意什么都没跟玱玹说，直到出发时，小夭才知道阿念也要去辰荣山。

待到辰荣山，已是傍晚。

这几日恰巧在下大雪，紫金顶上白茫茫一片。

玱玹怕玖歌衣服没穿够，听到玖歌的云辇已经进山，他拿着一条大氅在外面等着，看到两个玲珑的人儿走进来，美目流转，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皓翎玖歌：“玱玹。”

皓翎忆.阿念：“哥哥。”

玱玹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把大氅裹到谁身上。

玖歌笑起来，边笑，边轻盈地跑过雪地，冲进了殿内。

小夭：“姐姐。”

小夭已另拿了大氅，玖歌把自己裹好，笑眯眯地看着外面。

玱玹把大氅披到阿念身上。

玱玹：“明知道中原是寒冬，怎么也不穿件厚衣服？”

阿念眼眶红了。

皓翎忆.阿念：“哥哥，我上次误会了你，不辞而别，你不生我气吗？”

玱玹笑着刮了阿念的鼻头一下。

玱玹：“我还能为这事生你的气？那我早被你气死了，赶紧进去，外面冷。”

玱玹：“正好山上的梅花都开了，你和小白都爱梅花，回头带你们去看。”

阿念越发开心，笑道。

皓翎忆.阿念：“我估摸着你最近不会回皓翎，这次来时把以前我们埋在竹林里的酒都挖了出来……”

在皓翎时，阿念黯淡无光，这会儿整个人就好似被雨露浇灌过的花朵，晶莹润泽了许多。

玖歌不禁想着，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阿念是真正快乐的，也许这就是阿念不愿放弃的原因。

玖歌用过晚饭，借口累了，回了自己的屋子，让玱玹陪阿念。

阿念已经四十年没有见过玱玹，她应该想和玱玹单独聚一下。

玖歌沐浴完，便去了小夭的屋子里。

小夭：“姐姐，这是哥哥以前酿的酒，一起喝。”

皓翎玖歌：“好啊。”

玖歌靠坐在榻上，慢慢地啜着酒，喝着喝着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脑海里时不时想起了相柳和涂山璟。

皓翎玖歌：“好喝。”

小夭：“姐姐，璟在辰荣府，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

闻言，玖歌沉默。

小夭自青丘为涂山太夫人医治回来之后，她日日翻阅医术，如今已有了头绪。

她估摸着太夫人的药快要吃完，她必须要回去。

小夭：“姐姐，我明日会去见璟，和他一起去青丘，帮太夫人再做一些丸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小夭啜着酒，笑眯眯地看着玖歌。

玖歌憋了半晌，终于没忍住，问道。

皓翎玖歌：“他最近可好？”

小夭笑着问。

小夭：“你想我告诉你吗？”

玖歌望着小夭。

小夭：“你离开后，他过了十来天才来找你，发现你去了皓翎，面色骤变，我向他保证你一定会回来，他才好一些。”

小夭：“不过，那段日子他有些反常，馨悦说他通宵在木樨林内徘徊，而且特别喜欢沐浴和换衣服。”

皓翎玖歌：“沐浴，换衣服？”

在玖歌的印象里，涂山璟并没有这样的癖好，倒是想起那次他被防风意映抱住后来见她时，就特意换过衣衫。

小夭：“我看璟是不可能在太夫人还活着时，退掉和防风氏的婚约，只能等着太夫人死了。”

小夭：“他表现得很想和你在一起，却一直没有切实的行动，想要防风氏心甘情愿退婚是不容易，可逼得他们不得不退婚却不难。”

玖歌拿起酒壶往杯中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她很清楚，只要不管防风意映的死活，有的是办法逼防风氏退婚，甚至不惜除掉防风意映。

这样婚约自然就解除掉了。

可玖歌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和安稳的生活。

只有本性善良的人才有可能会对自己善良，即便以后她变得没有那么好了，这个人依旧会包容她体谅她。

虽然有些人心狠手辣，杀伐决断只对外人，可在玖歌心里，只有永远不会离开，一辈子没有二心，一辈子对她好，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丢下她的人才是玖歌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