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苏醒（104）

夜晚。

玖歌盘腿坐在榻侧，拿出一枚玉简，开始用神识给皓翎王写信。

先给皓翎王报了平安，让他勿要担忧，又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

并且告诉父王她还有点事情，暂时不能回皓翎，等事情办好，就回去看他。

玖歌披衣起来，悄悄地溜出屋子，溜进了涂山璟的屋子里。

她不知道静夜和胡珍就出现在暗处，他们看到玖歌提着鞋子、拎着裙裾，蹑手蹑脚的样子，谁都没说话。

玖歌摸着黑，爬到榻上，在涂山璟身边躺下，对着他低声说。

皓翎玖歌：“玱玹不让我在你屋里睡觉，不过我不说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她对着涂山璟的耳朵吹气。

皓翎玖歌：“你到底听不听得见我说话？”

她摸了摸涂山璟的头发。

皓翎玖歌：“头发没有以前摸着好了，明日我给你洗头。”

她去捏他的胳膊。

皓翎玖歌：“涂山璟，你好瘦啊，又要硌着我了。”

她顺着他的胳膊，握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交缠。

皓翎玖歌：“我死之前，恍恍惚惚听到了你呼唤我的声音。”

她凝视着涂山璟。

皓翎玖歌：“小夭跟我说，你是因为我死了才不想活了，真的吗？你真的这么在意我吗？”

玖歌把头埋在涂山璟的肩窝中，屋内寂寂无言。

第二日。

晌午的阳光正好，玖歌让静夜和胡珍把涂山璟从屋里抬到木樨亭里，涂山璟躺在木樨木做的榻上，玖歌一边给涂山璟梳洗头发，一边哼着歌谣。

绚烂的阳光从树叶中晒下，落在他身上时，温暖却不灼热，恰恰好。

皓翎玖歌：“君若水上风，妾似风中莲，相见相思，相见相思。”

皓翎玖歌：“君若天上云，妾似云中月，相恋相惜，相恋相惜。”

涂山璟缓缓睁开了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人儿，云鬓花颜、皓腕绿裳，美目流转、巧笑嫣然，他眼角有湿意。

玖歌自顾梳着头发，也没察觉涂山璟在看着她。

皓翎玖歌：“君若山中树，妾似树上藤，相伴相依，相……”

静夜端了碗解暑的酸梅汤过来，看到涂山璟凝视着玖歌，她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

玖歌看向静夜，静夜却看着涂山璟。

玖歌立即转身，和涂山璟的目光胶着到一起，手中的梳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皓翎玖歌：“你醒了？”

皓翎玖歌：“你醒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涂山璟：“我怕是一场梦，一出声惊走了你。”

玖歌抓起他的手，贴在脸颊上。

皓翎玖歌：“还是梦吗？”

涂山璟：“不是。”

涂山璟撑着榻，想坐起来，玖歌赶紧扶了他一把，他立即紧紧地搂住她。

静夜很自觉的离开了。

玖歌双手抱住涂山璟。

涂山璟却恍若未闻，只是急促地说。

涂山璟：“小白，我一直想要成为你的夫君，可以堂堂正正的和你在一起。”

涂山璟：“但你是皓翎王姬，只有涂山璟的身份才配得上你，所以我一直舍不得舍弃这个可以明媒正娶你的身份。”

涂山璟：“但我错了，我不要做涂山璟了，能不能堂堂正正和你在一起不重要，即使一辈子无名无分，即使一辈子做你的奴仆都没有关系，我只要能在你身边，能守着你。”

闻言，玖歌的眼眸里泛着红。

皓翎玖歌：“涂山璟，你真的把我看得比你的性命一样重要吗？”

涂山璟：“不一样，我把你看得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他松开手，玖歌转过身不去看涂山璟。

皓翎玖歌：“你就是个傻子。”

皓翎玖歌：“好不容易渡了那么多灵力给你，你倒好，说跟着我一起死就跟着我一起，你是不是傻呀？”

她故作生气，心中却想听涂山璟说。

涂山璟望着玖歌的背影，伸手去握她的手腕。

涂山璟：“这世间若是没了你，你让我如何活下去？”

涂山璟：“我明白防风邶才更适合你，可我没有办法松手，只要我活着一日，就没有办法，对不起、对不起……”

还没等涂山璟说完，玖歌转身便吻住了涂山璟的唇，涂山璟有些不知所措。

玖歌闭着眼睛，亲吻着涂山璟的嘴唇，涂山璟却呆呆地愣住了。

见涂山璟的唇迟迟不回应她，玖歌却继续亲吻着，直到涂山璟的舌头滑进唇缝时，两人才深深的吻着彼此。

半晌过后，玖歌的额头抵着涂山璟的额头，两人呼吸急促，玖歌低声呢喃。

皓翎玖歌：“你没有办法舍弃我，我很欢喜。”

涂山璟的内心浮起波澜，他将玖歌抱进怀里。

随后，玖歌替涂山璟整理好衣袍，两人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