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天默篇】他输了
魂力运转涌入玉天默体内试图令她好受些，但也仅仅是好受些，无法治疗。
玉天默缓和后抬头就看见青鸾担忧的目光，一时间，仇恨与愤怒化为了厌恶，厌恶到甚至不愿意在看青鸾一眼。
她忍着痛果断转过身，不愿之意在明显不过。青鸾倒也不恼，轻笑了一声便下了床。毕竟玉天默也跑不掉，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而此刻，玉天默也发现了不对，猛然起身不顾身上疼痛掀开了被子。脚踝上一条长长的锁链将她禁锢，一时间玉天默脸色煞白。
青鸾见此不紧不慢的起身，穿好衣服后对上了玉天默愤恨的双眸。一时间他的眸光，有无奈也有悲痛。
如他所料丫头开始恨他了。
但正如他所说的，他并不后悔。让步他做不到，容忍亦不可能，他可是三供奉，是风神，位高权重，实力强大，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呢？
“丫头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也是该吃些东西了，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
当然，青鸾的话并没有引起玉天默的注意，她撇过头去，不愿在看青鸾一眼，显然已经对他不耐烦。
青鸾见此眸光微动，却是将所有思绪抛开走了出去。不急，他还有时间，哪怕玉天默只是凡人，他也能让玉天默与他享有神的生命。
他离去，玉天默起来，不久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发起狠来将房间内她说能达到的地方都砸了个稀巴烂。
满地狼藉宣誓着少女的不满，发泄一通后无助蔓延。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因为发怒而留下的伤痕，即便她想要割腕自杀，也被一个一股无形的力量保护。
等青鸾回来，看到满地狼藉毫不意外。他不说话，默默的使用风神之力收拾好房间的狼藉。转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玉天默，眸光中也多出了几份落寞。
“丫头，吃点东西吧。”
青鸾收敛情绪，上前俯身要将玉天默扶起，却不料玉天默猛然推开他，连带着他所做的粥一同打翻在地。
哐当一声，碗落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然而玉天默却憎恨的看着青鸾，毫无畏惧。这刺痛了青鸾的心，也令他的眸底更加深沉。
烟蓝色的双眸透露着寒意令玉天默心惊，她感觉到了危险，本能的想要逃离。青鸾却是如同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宽大的手掌扼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倒。
“呃……”
窒息感令玉天默面露痛苦，她想要挣脱，但没了魂力，她又如何撼动得了面前至强者。
“放开……”
玉天默艰难的扒拉着青鸾的手，窒息得声音沙哑。青鸾眸底闪过的杀意在这一刻化为乌有，眸中是悲伤与痛苦。手中力道放缓，松开了玉天默让她喘息。
“丫头，我不会让步。”青鸾捏住呛咳喘息的玉天默的脸颊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声音带上了狠绝，“即便这一世你的良人并非是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所以他宁愿断她羽翼，令她失去色彩也要将人留在身边。他嫉妒了，嫉妒玉天默对火无双的感情，嫉妒火无双能得到玉天默的心。
曾几何时，作为武魂融合技搭档的他们，他都未曾得到丫头的心。火无双凭什么？就因为他是丫头这一世的良人吗？
不，他偏不。他就是要横插一脚。
可……他终是狠不下心，不忍丫头如此看着他，不忍她颓废。
最终，青鸾无声的叹了口气，认错的软声道：“丫头，我可以复活他。”
玉天默憎恨的，愤怒的神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青鸾。复活一个已死之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办得到，若是可以，这世间不早就乱了吗？
知道玉天默不相信，青鸾也是耐心的解释道：“神，可以撕裂生死重返人间，但神不可插手人间之事。丫头，这人间只有我能复活他。”
整个人间只有他一个神，只有他可以办得到。可……
“我不会救他。”
他会对丫头心软，一次次让步，可这一次不会了，最多到这里就不会……
让火无双死了，又为什么还要复活他呢？火无双在丫头心中如此重要，一个人死人才不会让他有危机。
即便复活了火无双他能得到什么呢？是危险与不甘。
“你！”
玉天默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害怕无助的弱了下 去。她无法反抗，也做不到对他提出要求，这个事情的确不合适，尤其是眼下的情况。
可，她同样不甘心，不情愿。火无双因她而亡，于心，她不安，于情，她不甘啊。
紧握的拳头紧了又松，最后无助泄了力。
“你想要什么？”说出这句话玉天默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但她又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不太对，连忙改变，却又不自觉抱住双臂，“你要如何才能救他。”
“我不会救他。”青鸾眸光深邃而坚定，却也带上几抹阴历，一字一句犹如给玉天默判死刑，“绝对，不会。”
他在让玉天默死心，也在警告他自己，不要心软。
玉天默不语，却是低下了头将自己的神色隐藏。可紧握手臂的手却暴露了她的内心，不甘与憎恨。
如何才能甘心呢？心不一，两人都无法甘心，都在互相伤害。
没有办法，玉天默的心自然也死了。她没有武魂，没有魂力，在这偌大的武魂城还能怎样呢？
困于囚笼，是雀，是玩物，一文不值……
心死了，生机自然也没了。
看着玉天默落寞了无生趣，青鸾的心也在抽痛，但愤怒也占据了上风。毕竟他的丫头从来不会这样，一切也只不过因为一个火无双。
凭什么？他如今不过一个死人，也要与他争抢。若是真复活了他那还得了。
青鸾捏住玉天默的下颚不分由说的吻了上去，掠夺着玉天默的气息，企图占据她的全部令她放弃抛弃火无双。
然玉天默又怎会甘心，她挣扎着却被青鸾牢牢按住。
“你放开我！滚开，别再碰我！”
挣扎着，叫喊着也无济于事。玉天默双眸酸涩泪水滚烫的流着，热得像血，烫的令她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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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玉天默果断咬舌。
咬下去的那一刻，青鸾也是察觉不对，掰开了她的嘴。鲜血散溢，沾染上了他的手，浓郁的血腥味令青鸾的神色低沉可怕。
“你竟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我再碰你！”他已然愤怒到了极致，却因玉天默痛苦的神情而压抑。同时也是因为这样，他的目光变得悲伤，“可惜，咬舌只会痛，死不了。”
青鸾低头，搜刮着玉天默口中鲜血。血腥似乎夹杂着甜腻，激发着某人的阴暗。舌尖小心翼翼的探查伤势，伤的不重，至少没有彻底的咬断，只是足以见血，应当是太疼了。
悲痛，无奈，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他给予玉天默绝望，却又给她希望后再度拉回深渊，如此折磨反复。
腰身挺拔坚韧，气息浓郁却又恰到好处。这一夜，在青鸾的怒火下，玉天默被反复折磨，甚至于连跑都不行。
地面、桌上、床上、浴室到处都凌乱了，心也跟着死了。
情到浓时，青鸾沙哑低沉的声音在玉天默耳边响起：“默，过两年，七月初五，我娶你。我们要个孩子。”
“滚唔……”
玉天默是不允的，她也不想如此嫁给不爱，甚至可以说是憎恨之人。可青鸾却不给她机会，态度强硬：“唯有这个。丫头，唯有这个不能商量。”
这是他的遗憾，也是他没能做到的。当年他们没能及时成婚，他也没能护住他们的孩子，这是他的遗憾，也是他想弥补的。
青鸾强硬，而玉天默也在抗拒着，甚至于能绝食寻死。但青鸾总是能逼玉天默吃些东西。
不过短短四日，玉天默便憔悴无比。青鸾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到底还是没在碰玉天默让她有了些许喘息的空间。
可这不是玉天默想要的，她依旧是了无生机的模样，青鸾怒，却也不敢在伤她。如此便已憔悴，再次触碰怕是轻易会碎。
丫头，你叫我该如何……
青鸾眸光阴沉，却是在触及了无生机的玉天默后化为了悲痛。他输了，到底还是没狠下心来。
“丫头，你赢了。”面对玉天默绝食，一日比一日虚弱，青鸾也毫无办法，只能低头，“我救他，我复活他，你吃点东西好吗？至少别折磨自己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