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出事了
“她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她肯定出事了,我和她是位置共享的,我知道她的位置!”顾书说的很快,一连串都不带喘气,语气焦灼,若不是此时身在美国,恐怕早就冲过去找黎洛了。
“位置给我慕一隅攥着手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又一声巨响,慕一隅觉得心脏猛地一紧,接着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让他更加烦躁。
没事的。
肯定不会有事的。
行李箱在慕一隅不注意松手后往前滑去,进入了瓢泼的大雨中,可雨水似乎阻挡不了它前进的趋势,反而让它时不时打滑,往更远处行进,慕一隅看着短信中那一串地址,不再管已经滑远了的行李箱,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顾书发来的地址赶去。
“喂,我要报警。”
酒吧街。
上次在这打过架之后就没有来过了,这里仿佛不分日夜,总是一副纸醉金迷的虚幻样,仿佛渡着金光不断吸引男人女人进来,慕一隅躲过迎面撞来的醉汉,看着眼前最大的那家酒吧。
笙歌。
名字取得倒是直白。
让顾书将共享位置的页面远程导入了慕一隅的手机里,慕一隅看着黎洛那个圆圆的头像正在缓缓移动。
警察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等他们过来,可是看着黎洛移动的头像,慕一隅忍不住,还是动身打开了酒吧的大门。
酒吧里的灯光红黄交错,音乐声比外面的雷声都大,男男女女或在明处,或在暗处,一进门就有穿着性感女仆装的服务员接待,慕一隅不想太引人注意,跟着她的指引往空位处走去,顺便点了一杯伏特加,那女生也是个会干活的,手指点着慕一隅的衣领,口中带着女孩子独有的撒娇意味,“帅哥,衣服都湿透了,我帮你脱了吧。”
慕一隅拉开了那人的手,顺便给了点小费,才将人打发走。手机上黎洛的位置还在动,却是在往自己这里靠过来,慕一隅端着酒杯,低着头装做玩手机的样子,浑身的低气压让他周围蠢蠢欲动的男人女人都干瞪着眼,慕一隅丝毫不在乎边上人的火热视线,余光全部给了自己右后方过来的两个男人。
一个男人驾着另一个步伐有些急切的往门口走去,如果不去注意,很容易会认为是一个男人扶着另一个喝醉了的男人互相依靠着离开酒吧。
慕一隅正打算跟上去,发现那两人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上次偷自己钱包的女人,也是黎洛口中的前男友,因爱生恨?慕一隅脑补了一段狗血情节之后,一口闷了杯中的酒,准备起身。
“帅哥,这么急着走?”一个带着痞气的男人往慕一隅怀里靠去,嘴里吐出的话也流氓气十足,让慕一隅的眉毛狠狠皱了起来。
“滚。”慕一隅伸手就要推开他,可胃里突然一抽,让自己起身的动作有些踉跄。
那男人抓准了机会,直接坐在了慕一隅的腿上,“你身上有同类的味道,我没有弄错吧。”慕一隅将手机戳进胃部,眼神凌厉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浑身的火就要喷出来,男人却突然凑到自己耳边低声说了一串话,“警察已经来了,他们还会回来,在这里等着。”
慕一隅还没来得及诧异这人怎么知道,果然刚才出去的四人又回来了,黎洛仍旧被一个男人驾着,是被打晕了还是迷晕了?慕一隅又生气又心疼,注意到他们的脚步不光急,甚至带些慌乱,应该是看到警车过来了。
“你……””慕一隅才吐出一个字,就被男人堵住了嘴,贴在自己口鼻上的手很宽厚,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手掌和指腹处的厚茧。
玩枪的手。
“放心,我不会轻薄你的,我媳妇儿可是会吃醋的。”等到那几人在包厢拐角消失的时候,男人才放开了捂着慕一隅嘴的手,“你不是有定位吗,不怕他们跑了,就算没定位了,我”慕一隅没等他说完话,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机,黎洛的位置在出了酒店门口后便没有再动过了,手机明显被人丢了,如果我是劫匪,发现人质背着自己做手脚,又招来了警察,第一反应是什么?会被逼急了。
会狗急跳墙。
甚至,一了百了。
慕一隅气的胃开始抽抽,一把推开了刚刚拦住自己的男人,抬腿往黎洛刚刚消失的拐角跑去。
李儒愣在原地,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就算没定位,我刚刚在他们身上放了东西,也能找到他们,看着慕一隅也消失在那个拐角,撇了撇嘴,能听人说完话吗?完了,没看住人,冷阙阙又要生气了。
“冷队,这里交给我吧,挺晚了,你回去吧。”缉毒一队队长黄弦瞥了眼边上李儒愈来愈冷的眼神,硬着头皮对着冷阙说到。
“没事,我帮你捋捋线索,那个林哥重点审问,等会我跟你一起去审吧。”冷阙回头瞪着李儒以示警告。
李儒被瞪得委屈,瘪了瘪嘴,“我饿了,吃饭去。”说着直接拉着冷阙的手往警局门口走去,“你说好的休假,还是病假,干嘛又回来干活。”
冷阙被李儒突然的强硬弄的有些懵,竟也顺着他走了几步,“儒生,我闲得心痒。”
李儒被儒生二字叫得飘飘然,心中不顺的气再大也通顺了,又狗腿地贴到了冷阙身上,“媳......”一飘差点祸从口出,李儒立马住口,“冷阙阙,那也先吃饭嘛,我真饿了,中午就没吃好,现在都七点多了,你胃也不经饿的,走吧。”李儒拉着人赶紧往局子外面奔去,回头瞪了黄弦一眼,嘴里不知蹦了句什么脏话。
医院。
慕一隅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黎洛那张惨白的脸仍旧在脑中挥之不去,让慕一隅的心脏久久平静不下来,接着医院独特的天花板映入眼中,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渐渐回归。
黎洛。
右手缠着绷带,左手打着点滴,有些费力地撑起身体,那身沾满鲜血的衬衫已经换成了病号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