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生日快乐
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酸水仿佛开了闸一样往上反,顾不上一边递来杯子就站着不动的黎洛,将半满的杯子往身上一靠,接着不轻不重的一推,黎洛大概是没有防备,被水浇了一身又没站稳,往一边歪了一下,杯子掉在地上,与大理石地面接触后碎成了渣渣。
“你是不是有毛病。”黎洛一把将沙发上刚起身的慕一隅又推倒在沙发上。
慕一隅已经没什么力气起来,后背撞到沙发背上,震地胃里翻涌地更加凶狠,捂着嘴俯下身子,幸好垃圾桶就在沙发边上,酸水混着中午的食物,在胃部一阵一阵的收缩中,尽数落入垃圾桶,眼前冒出几粒金星,在疼痛中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黎洛又被眼前的人吓到,这是被一杯水恶心到了?看着眼前的人缩着身子,右手死命按着腹部,黎洛还是决定再去接一杯水。
“喂,你胃又不舒服了?”黎洛端着水递到慕一隅边上,语气不自觉地放轻了。
慕一隅接过水,内心被黎洛近乎温柔的口吻晕地七七八八,连否认自己有病这事都忘了,黎洛大概也不在乎慕一隅的回答,送完水后又将距离拉远,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嘴角带着笑,应该在和什么人聊天。
“明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吗?”慕一隅抿了两口水就不再喝了,怕再反胃,捂在手里取暖,空调开着有点冷。
“明天啊,有事,怎么?”黎洛目光并没有离开过屏幕,语气也恢复了正常。
“没怎么,正好我也有事。”将杯子放回茶几,起身有些突然,眼前的金星一下子多了起来,有些晕,闭目缓了一会,又蹲下身体准备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起来。
“你起来吧,我等会弄。”黎洛注意到慕一隅的动作后开口。
慕一隅倒没有停下,将大片的玻璃捡干净,剩下的碎渣打算等会扫掉,因为没什么力气,动作并不怎么快,黎洛大概是看不下去,接过慕一隅手中的扫帚,“都说了我来,你坐着吧。”
慕一隅没逞强,在一旁看着黎洛扫地,“你现在心情不错,是因为明天的事吗?”
黎洛挑了挑眉,“明天的事很多,但让我开心的就那么一件。”将扫起来的玻璃装到一个小袋子里,黎洛四处看了看,打算找个东西,慕一隅就递过来一卷透明胶带,“哦~你怎么知道?”
“把玻璃缠起来不容易割到人,不是吗?”慕一隅平静的说完,“我上楼了,你也早点休息。”
第二天两人难得一起出门,慕一隅和黎洛顺路,硬是拖着黎洛上了自己的车,黎洛的目的地是一家饭店,阿姨生日,定了桌子庆生,虽然闹着离家出走的革命,但这个场合确实不该缺席,下了车关上门,就转身进了饭店大门,并没有注意到慕一隅的车往饭店停车场驶去,而非出口。
“哎,黎洛来啦。”黎洛的阿姨钟雪一眼就看到了进门的黎洛,连忙招呼她过来,接着往她身后望去,似乎在找什么人。
“阿姨,生日快乐,”黎洛递过自己准备的礼物,送上祝福。
“来来来,先跟亲戚问个好。”钟雪拉着黎洛跟一个个熟的不熟的长辈问了好,才让黎洛坐下,又往门口望去,“黎洛,那个一隅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不是说他送你过来吗?”
如果说一开始黎洛是被一个个亲戚绕的有些晕,那现在,黎洛是彻底懵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平静,“不好意思阿姨,刚一直没车位,来晚了。”
黎洛立马回头,看到早上送自己过来的那人一脸自然地站在自己面前,“慕一隅?你来干嘛?”
慕一隅笑了笑,没有冷意,没有嘲讽,就是发自内心的,带着些许包容的笑,却让黎洛觉得瘆人,他说,“黎洛,今天算是我们的订婚宴。”
黎洛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大吵大闹然后一走了之?还是安安静静随波逐流?她不知道,巨大变故的来临,原来不是天崩地裂,而是不知所措。被慕一隅亲昵地搂着肩膀给长辈一杯杯敬酒时,黎洛没有反抗,不过倒也没怎么喝酒,酒都进了慕一隅的胃里,一直到宴客四散,包厢中只剩下慕一隅和自己时,黎洛才觉得自己浮游的魂魄回了神,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将黎洛所有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拳头挥出去,带着十成的力道,慕一隅并不还手,嘴角立马被牙齿磕出了血,成线状流到下颌,喝了不少酒,这些疼痛远比不上此时那个器官带来的痛楚。
“你就是我那个狗屁婚约对象?”黎洛几乎是喊出来的。
“是。”慕一隅双手在身后撑着桌子。
“你早知道?”黎洛上前拽住慕一隅的衣领。
“嗯。”慕一隅咬紧了牙关。
黎洛的拳头又一次蓄满了力,正要挥出,慕一隅接着开口。
“两家长辈都希望这样,满足一下总比你一直反抗要强,”慕一隅又恢复了那张平静的脸,除了声音有些轻,语气还是一成不变的漠然,“这一周的试验,代表我们两只有极少交集,并不会对对方生活造成影响,”慕一隅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所以,结了婚还可以离,离婚之后,也就没有你嘴中那个婚约的束缚了,结婚期间你没有损失,还完成了长辈的心愿,我觉得并不亏。”
黎洛维持着扯着慕一隅衣领的动作,直到脚步声再次传来,去送客的钟雪回来了,还有黎洛的叔叔,黎城。
黎洛拿着父母给的户口本坐在慕一隅车的驾驶座上,心情并不怎么美妙,“慕一隅,我仔细想了想,我不亏,可对你很亏啊,你为什么这么情愿?”
慕一隅并不回答,酒后本就不怎么舒服,黎洛不知是不是故意,将车开的极差,急刹急停,安全带的束缚和惯性的作用,慕一隅被折磨的冷汗涔涔,只得靠着窗调整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