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卷七十七

乙骨忧太身体猛地一震，脸色更加苍白，指节捏得发白，低语。

“里香……”

禅院真希，狗卷棘和熊猫立刻围到乙骨忧太的身边，担忧地按住他的肩膀。

“忧太！”

“鲑鱼！”

“别听那混蛋胡说！”

虎杖悠仁愤怒地站了起来。

“他说什么？！把乙骨学长当成什么了？！还有里香小姐！”

他对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之间的羁绊深有感触。

伏黑惠眼神冰冷。

“‘天真愚蠢的蠢蛋’……‘他’把过去的‘自己’和所有信任过‘他’的人，都一并否定了。”

庵歌姬再次爆发，她伸手将手中的茶盏磕在了桌子上。

“听到了吗‘五条’？！‘蠢蛋’！我们在‘他’眼里都是蠢蛋！包括当年相信‘他’的‘你’！！”

她简直要气疯了。

“夏油杰”这家伙，嘴还是这么毒！

蠢蛋？

嗯……某种程度上也没说错。

不过，把责任推给“天真”的听众，自己却背叛得干干净净。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夏油杰，都很擅长诡辩啊——

家入硝子吐出一口烟圈，淡淡地说

“用谎言筑起高墙的人，最终也会被谎言埋葬。‘他’只是……在给‘自己’的疯狂找借口罢了。”

【“夏油杰”脑海中闪过“五条悟”的银发身影，眼神微凝后立刻被更深情绪取代，并分析高专不敢轻易打出“乙骨忧太”这张牌，因为怕“全军覆没”。】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下。

伏黑惠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

“刚才……‘他’想到‘五条老师’了吧？”

他看向了夏油杰。

钉崎野蔷薇小声的蛐蛐着。

“诶？那个停顿……是想到‘五条老师’了吗？”

冥冥笑容玩味。

“哦呀哦呀……这个‘一闪而过’真是耐人寻味呢。夏油，看来‘他’在‘你’心里，份量不轻啊，即使是在这种时候。”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夏油杰。

夏油杰身体似乎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成了一副温和的模样。

“啊，毕竟是最强，会记得也很正常——”

不过，那个时候的“他”绝对有很大一部分在想“千万别来”吧。

因为——

他只能死在“他”手里，不是吗？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

庵歌姬这次没吼，反而带着一种复杂的，近乎怜悯的眼神看了五条悟一眼，低声嘟囔。

“……两个笨蛋。”

她想起了高专时期形影不离的两人。

夜蛾正道表情严肃，眉头紧锁。

“‘孤立无援’……这才是百鬼夜行的本质。用整个东京的混乱，逼出并分割最关键的棋子。好狠毒的策略。”

他下意识地看向乙骨忧太，眼中带着担忧。

家入硝子眼神复杂地看着屏幕里“夏油杰”狂热的脸。

“……疯子。”

语气平淡，却带着沉重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

惋惜？

光幕上，“夏油杰”狂热而决绝的身影定格在张开双臂拥抱扭曲夜景的瞬间。

空间内，夏油杰攥紧的手缓缓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