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伯父年方二十八

打开车门,长腿一迈,顾夜茗下了车快步走到他们面前。

黎生抬头,见到顾夜茗一脸不悦朝他们走过来,立刻停止了说笑,正色且亲切的朝他伸出了手,准备和他握手。

“您是林花花同学的父亲,林伯父是吧?你好你好,我是花花的语文老师,我叫黎生。”

林花花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春红早已经笑得不可遏制,更是夸张的从林花花的肩膀掉了下去,抱着肚子拼命的捶地。

伯、伯父?

突突突!

顾夜茗额头的青筋全都爆了出来。

爷今年才刚二十八!

风华正茂!

你是瞎吗?

伸手握住黎生的手,顾夜茗手中暗暗用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黎老师,你、好~~我是她的未婚夫,顾、夜、茗!”

哎呦卧槽!

我是道士,不是武士,干嘛握个手那么大力?

黎生哎呦一声被捏翻,抱着手摔进旁边的草丛里,四脚朝天。

顾夜茗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这才温柔的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林花花,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然后弯腰拎起春红放在自己肩头。

如果春红变成小孩子的模样,此刻他们三个站夕阳下的身影,像极了一家三口的样子。

你在桥上看风景,殊不知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他们这一家三口似的和谐画面,看在楼上的顾宝宝眼里,既扎心又扎肺。

她爱他!

爱了他十年了!

可他却始终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哪怕作为一个妹妹!

她不甘心。

茜茜说这贱人入学测试交了白卷全都不及格,自己样样比她优秀,怎么可能茗哥哥那么快就喜欢上她!

一定是这个贱人勾引了茗哥哥!

一定是这样的!

她站在教室的窗台边,捏紧了拳头,任由长长的指甲扎紧自己的手心中。

手心的刺痛怎及得上她心里的刺痛!

“宝宝,你在看什么?”

姜悦走过来朝窗外看看,除了一对渐渐走远的男女,并没有看见窗外有什么稀奇事,于是笑着问顾宝宝。

顾宝宝转过脸来,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愤恨,依旧是一幅温婉柔弱的样子。

“没什么,我看看我家的车来了没有。”

姜悦暗喜,却故作惋惜的说道:“是啊,你家的车现在还没来,该不会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吧?哎!宝宝,不如你做我的车回去吧!”

顾宝宝垂下眼,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明,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姜悦从高中起就向她示好,顾宝宝一直对他若即若离的,如今有了这样的好机会,自然是喜出望外。

“没事,反正顺路嘛,来来,我帮你拿书包。”

“那就……谢谢你了。”

…………………………

林花花走在夜市的路上,心情颇为愉快。

今天是初一,只要把这块发出去的鱼骨令收回来,她口袋里就能有一个亿进账。

春红跟在她身边,埋怨道:“主人,你上回来找謝廖他们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害得我和小夜子以为你走丢了,担心了一晚上呢!后来小夜子出去找你了。咦?对了,为什么第二天你们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嘴都肿了?你们是不是去偷吃麻辣烫没叫我!”

没良心的主人!

两个人偷偷跑去吃好吃哒居然不叫它!

林花花脚步一个踉跄,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好像强吻了小夜子。

哎呀呀!

真是酒色误人呀!

“春红啊,酒不是个好东西,以后……还是戒了吧!”

春红翻了白眼。

说谁呢?

我看该戒酒是主人你自己吧!

每次喝完酒就惹来一堆的烂桃花!

上一次,一百年前主人没事喝醉了就在树上吹了一晚上的笛子,把那个负心汉招来了,后来不光那个人爱断情伤,完了小祖宗自己也伤心一场,何苦来哉!

再上一次,五百年前主人喝醉了飞到皇宫御花园的荷花池里,在荷花尖上跳了一段飞天舞,害得那痴情皇帝以为以为见到仙女下凡,情根深种,一辈子未娶溜溜等着在见她一面再续前缘,结果生生把一个王朝给绝种了。

再上上一次,一千年前……

唉……这事过去了就不提了。

春红一边心里数落这林花花酒后惹的祸,一边暗暗擦了把汗。

“我的祖宗哎,你、这回喝醉,该不是把小夜子给、给……那个什么了吧?”

那可要了它的狐命了!

仙凡不能相恋,这个是天界第一规矩啊!

就算您是……您是……那个什么……那也不能乱来啊!

林花花左顾而言他:“什么那个什么?哎!春红,你看竟然是棉花糖哎!”

噔噔噔!

林花花跑了。

春红觉得自己的小脑瓜子嗡嗡的!

妈蛋!

棉花糖?主人你是没见过吗?

卖什么萌,装什么惊喜!

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倒底对人家干了什么啊喂!我好替你去擦屁股啊!

你这一万多岁的老不羞!

………………………………………………

玉言堂

仿古式的二进小院的正屋,謝廖一脸严肃的站在林花花的身后。

看着跪在地上的西装革履,衣着富贵的中年男人,他沉声说道:“张老板,这就是我们林堂主,你想好要问什么了吗?”

张老板跪在地上看着正堂上这个带着白色鬼面具,却从身形上依旧可以看得出是个女子的林花花,十分虔诚的点了点头。

謝廖又说道:“那好,记住!这里的规矩是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

“是是,我知道规矩,我就想看看我老婆今年买下来的楼盘以后会不会旺起来。”

“好,那就开始吧!”

謝廖高声唱喏了一句,然后走到林花花身边和她交换了个眼神。

林花花点点头站了起来,将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一层白光在男人身上流转过后,她缓缓的开口说道:“那楼盘你还是卖了吧~”

“啊?为什么啊?我可是把一家一档都砸进去了,现在卖掉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中年男人吃惊的站了起来。

林花花接过謝廖递来的毛巾,一边擦着手,一边冷冷的说道:“刚才说过了,玉言堂只回答一个问题,我只负责预知你问得问题,至于信不信,在你!謝廖,送客!”

“这、这……”

謝廖那熊大一般的身板往中年人面前一立,中年人吓得瑟缩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开了。

她走之后,林花花将脸上的面具脱了,扔到一边大口的呼了口气,瘫在八仙椅上。

“累死我了,謝廖把上次没喝完的酒拿过来!”

謝廖应了一声,正要进里屋给她拿酒,春红噌一下跳到了桌子上。

“汪汪汪!”

熊大,不行!

主人酒品不……唔唔唔……

完了,被禁言了!

春红郁闷的尾巴都耷拉下来了。

謝廖转身看向春红,又看了看满脸渴望的林花花,还是大手一挥朝手下喊道:“去,给小祖宗拿酒!”

不过须臾,林花花就喝了酩酊大醉。

走出玉言堂的时候,天差不多要亮了。

一人一狗,六条腿都在一边走一边打摆。

林花花喝醉了,其实也没啥。

也就爱吟个诗啊作作对子啊什么的。

再不然就是吹个笛子,弹个琵琶摆弄个什么乐器。

醉的再厉害点,就是坐着春红到处乱飞,又或者找个地方跳上一段妖娆的舞。

这种就跟文疯子差不多。

此刻,喝醉了的林花花又开始诗兴大发了。

“那个……无限荷香染……暑衣,阮郎……何处弄船归。自惭不及……嗝……鸳鸯侣,犹得……双双……嘿嘿……近钓矶。

春红也喝了一点,三分醉意。

听了她这些酸溜溜的诗脑瓜子疼,身子一激灵,连忙跑到树边抬起了腿撒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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