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会加更】老九门（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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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和副官回到府上先是清理好自己身上的伤，才叫来亲信了解他们离开长沙的这些天里发生的事情。

　　当然着重关注的便是那几波人。

　　在听说长沙近来还算平静，张启山反而有些诧异，他已经做好了回来要面对那几波势力针对的准备了。

　　“行了，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他们。”

　　他们这么平静反而让他更觉得不对劲，他更愿意相信眼前的情况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见亲信欲言又止起来，张日山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佛爷，示意他继续说。

　　张启山也看向他。

“佛爷，副官，是这样的，新来的那个情报员最近频繁的与九门接触，前些日子有兄弟发现他与四爷来往甚密，这也就罢了，他还在与美国商会的来往……”

　　想到大前天发生的事情，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启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什么话就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不是听佛爷您的吩咐多关注一下笙笙姑娘吗？前两天四爷莫名的抓了姑娘，不过姑娘身边的人在当时就把姑娘救了出来，陈皮还跑四爷府上大闹了一通……”

　　张日山少见的紧张起来，“不是让你们保护好姑娘的吗？你们做什么去了？！”

　　张启山猛地站起身后，想到什么又淡定的坐了下去，“将你知道的都交代仔细了！”

　　“是这样的，我们见姑娘有人保护，就没出手，但后来陈皮又去情报员那里闹了一通……我们也不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九爷府上也没传出来什么不好的消息，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张日山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但见佛爷没有开口，便将话憋了回去。

　　等人走后，张日山才焦急的看向张启山，“佛爷，我有些担心，我想要去看看笙笙姑娘。”

张启山放松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副官好像很担心？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关心一个姑娘家。”

　　张日山涨红了脸，完全是一副被戳穿心思的羞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佛爷，我，我……”

　　张启山的心沉了沉，面上却带着笑意调侃他这个纯情的副官，“我什么我！不是说要去看人家姑娘吗？再不走就给你安排公务，你可就没有时间了！”

　　“谢谢佛爷!佛爷放心，我不会影响办公的！”

　　张日山的眼睛顿时亮了，道了声谢就一溜烟的蹿了出去，生怕张启山反悔似的。

　　见张日山出了门，张启山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看向窗外眼中一片寂寥之色。

　　他这辈子是注定与这身军装为伴，可能最后还会落得一个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下场。

　　幸福与婚姻是他这种过了今天却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人不配的。

即便他也有心思，却丝毫不敢流露分毫，哪怕有那争一争的勇气，他也不愿。

他怕若真的成了，哪天他若不在了，那她一个人在混乱的年代该如何生活，他不敢想，也不敢去赌那个可能。

　　何故去耽搁人家好姑娘的一辈子。

　　想到这里，张启山叹了口气，其中或许有惆怅和心酸，他也不清楚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思呢？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时便埋下了引子；

也可能是后来多次见面悄悄关注的日久生情……

　　很多了。

　　在他被她所救后，也许便有了苗头。

　　想到这里，张启山又有些失笑。

　　虽然小姑娘每次来府上的次数比去其他人那里少得多，但她每次来定然是由副官来接待。

　　其中有他比较忙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能够感觉得到小姑娘面对他时的拘谨，或者更直接的说是又敬又怕。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

　　刚开始他是不在意的，他手上沾血过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又一步一步的走到这个位置，身上的威压导致一般人怕他不敢直视他是应该的。

　　但后来在偶然的接触中他发现小姑娘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又因为她身边之人，他难免多给了她几分关注。

　　渐渐的，他发现小姑娘在面对别人时活泼娇俏，小女儿家的性子明显。

最明显的便是耍些小性子作弄他的副官，非要逗得副官面红耳赤才罢休，而他只觉得看得有趣。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想成为她玩闹中的一员，他竟然羡慕起了副官……

　　现在想来，若两人相互有意，那也是一桩好事，一个是他心上之人，一个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既然他注定与小姑娘无缘，那么日山若成，也可当作实现了他的心愿。

即便他将来侥幸苟活于世，他这辈子怕是只会孤身一人，认了日山与她的孩子为义子，他这一生也可算作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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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也可看作张启山前期的个人番外。

花落：困了，还有一章加更明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