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二）

“她？她明天没空。”阮澜烛瞥了一眼喝红酒的楚月婵，一口回绝道。

黎东源狐疑地问道：“楚楚这么忙？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她啊？”

阮澜烛冷哼一声，说道：“等通知吧。”说完就把电话直接挂断了。

阮澜烛把手机还给楚月婵，站起身回屋内走去道：“在门内奔波这么久，早点休息吧。”

楚月婵裹紧身上的毯子，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凌久时扬了扬后，仰头喝尽，便也转身走进屋内说道：“早点休息。”

最后的凌久时拿去杯子抿了口牛奶后，随即起身走回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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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楚月婵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后，才不紧不慢的下床洗漱。

洗漱完毕，楚月婵随手拿了一根簪子固定住散乱的发丝，拉开门，走到二楼磨砂的围栏前，垂眼看向客厅。

“曼曼这是怎么了？”凌久时疑惑地看向陈非。

陈非手里拿着平板边看资料边语气淡漠地说道：“这是很多游戏者必须经历的过程，基本上所有人都会抑郁一段时间，这种情况集中在第二、三扇门之间，撑过来就好了，撑不过来就凉了。”

凌久时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怎么没有？”

陈非将视线从平板上移开，看向凌久时说道：“可能是神经粗吧。我只见过两个人对门没有什么反应的，一个是你……”

没等陈非说完，凌久时抢话说道：“一个是阮澜烛或者楚楚？”

陈非看着凌久时摇了摇头，说道：“一个是程千里，后来我们有讨论过这件事，觉得他是……”最后没有说出口的话，陈非用了动作代替，只见他手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凌久时便立马明白了。

凌久时忍不住笑了一下后，问道：“那阮澜烛和楚楚抑郁过吗？”

陈非回忆着有关楚月婵曾经的只言片语，说道：“应该抑郁过，但是他们不会说的。毕竟我们没有参与过，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关于阮哥的这种情况，是很久之前听一个老手提起过这件事。”

凌久时眯了眯眼睛，问道：“那老手人呢？”

“死了，跟阮哥过第九扇门的时候死了。”陈非垂下眼睛看着手中的平板说道。

凌久时了然地点了点头，提起另外一个人道：“那楚楚呢？”

“楚楚？”陈非先是跟着反问了一句，然后将手中的平板放下，看着凌久时说道：“楚楚没加入黑曜石之前，一直是独狼玩家，关于她的从前，也只有论坛上的只言片语。不过据我观察，楚楚的抑郁只会比阮哥的更深。”

凌久时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陈非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睛，说道：“大多数独狼玩家都会有一个通病，拥有着被迫害妄想症以及疯狂的自我毁灭倾向，尤其是过门级别更高的人，这种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越会在他们身上展现。而楚楚，是整个游戏的独狼玩家中，过门等级最高的一个过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