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晓舟，”（林璐声音黯哑地说）“我想，我们在一起吧。”
穆晓舟抬起头看着林璐迷离的眼神喘息着问：“你确定吗？”
“嗯。”林璐点点头，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夜色吞没了周遭的一切，只有喘息和汗水随着辗转腾挪充满了这安静而局促的空间......
月亮透过天窗照在两人尚未完全褪去热烈的身上，林璐静静地伏在穆晓舟身边，轻轻地喘息着。
“我，我是不是很糟糕。”（穆晓舟试探地问）
“你很好。”（林璐温柔的回答，又问）“你感觉好吗？”
“好，比想象中的好，而且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穆晓舟有些羞涩地说）
（林璐有些诧异，问）“你，你是第一次吗？”
“嗯。”
林璐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心里有些内疚，有一些负罪感，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我愿意。”穆晓舟抚摸着她的背柔声说，又微微一笑说“其实，基本上男人的第一次都给了左右手，我也不例外。”
林璐也笑了笑，抬头吻了吻他的唇，说：“第一次，是不是很紧张。”
“有一点。”（穆晓舟有些害羞的说）“其实是，脑子一片空白。”
“以后，就会更好的。”（林璐轻抚他的手臂说）
“我是不是表现的很不好？”（穆晓舟立刻敏感地问）
“没有，你很好，真的。”（林璐握着他的手说）“我很喜欢。”
穆晓舟松了一口气，把林璐的手指放在掌心里，细细地把玩。林璐看到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月光下闪着耀目的光芒，她心中一阵慌乱和愧疚。就在刚才，她已经实实在在地背叛了丈夫和家庭。
她想起了高放，可是马上又想到他俯身亲吻那个女孩的画面，他的谎言，以及她可以猜想到此刻他正在和一具年轻的身体缠绵的情景，林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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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过后，穆晓舟把林璐抱起来，轻轻地为她整理头发，问：“这一次，觉得好吗？”
林璐把脸贴在他胸口温柔的说：“好，特别特别的好。”
（穆晓舟想了想说）“好像跟之前那一次不太一样。”
（林璐笑了笑说）“因为，这一次我和你一样也得到了最好最好的感觉。”
穆晓舟惊喜地捧起她的脸，吻了又吻，“你累了吧，靠着我睡一会儿。”
林璐点点头，靠在穆晓舟的肩上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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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汽笛声从江面上传来，林璐从睡梦中醒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向车窗外看去，天色已经破晓，穆晓舟也醒了，揉了揉被林璐压得酸痛的臂膀说：“你醒了。”
“嗯，天亮了，下车活动活动吧。”林璐说着推开车门。
天色已经放亮了，江面上弥漫着薄薄的雾，清早作业的船只来来往往，对岸建筑的轮廓还不很清晰了。一轮红日浮在远处的江面上，天空呈现出绚丽的橙红色，平静的江面也被红日晕染成暗红色。林璐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深深的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
穆晓舟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说：“好美！”
林璐也眺望着远方说：“很多年都没有看过江上日出了。”
“饿了吗？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吧。”
“好。”
两人开车来到一处老街市，周末的早晨早起的人依然很多。各色的早餐摊点都已经很热闹了，煎饼果子摊前人们排着队买早点，包子铺门口的笼屉冒着氤氲的蒸汽，油条摊的油烟味飘满半条街，到处都充满了熙熙攘攘的烟火气。他们挑了一间人不太多的早餐店，吃了些包子和白粥。
（林璐）“吃完我送你回家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好。”穆晓舟回答，他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会儿，问：“你会不会以后就不理我了。”
林璐愣了一下，微微一笑说：“不会。”
“那，我可以联系你吗？”
“嗯。”
吃完早饭，林璐开车送穆晓舟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昨天，我们之间，你后悔吗？”（穆晓舟突然问）
“没有。”
（穆晓舟想了想说）“如果你后悔了，就当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但是你不要不理我。”
“不会。”
到了穆晓舟家的巷口，林璐在路边停好车，“回家吧，好好睡个觉。”
穆晓舟坐在车里没动，犹豫了一下说：“我能再亲亲你吗？”
林璐转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快回去吧，别瞎想了。”
穆晓舟展颜一笑，“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说完就下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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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璐开车回到了家，家里静悄悄的，高放果然一夜没有回来。林璐的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释然。她打开窗户让阳光和新鲜的空气进来，然后走进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打在身体上，冲刷去昨夜欢爱留下的所有痕迹，也抚慰着每一处酸痛的肌肉。她洗完澡，站在镜子前，用手抹掉镜子上的水汽，凝视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脖子上有两道明显的颈纹，眼角和嘴角也都略有些松弛了。她突然想到昨天高放俯身亲吻的那张年轻而明媚的脸，心头微微一酸，然而也只是一酸。她收拾好换洗的衣服，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慢慢地喝着，看了一下表，早上八点钟，是跟儿子约好视频的时间了。
果然手机准时的响了，林璐点开接听，就看见屏幕上儿子笑嘻嘻的脸。
“妈妈早！”（乐乐叫着）
“乐乐，你好吗？”
“我挺好的，我们已经吃好晚饭了，吃的披萨。”（乐乐开心地说）
“想妈妈了吗？”（林璐疼爱地问）
小家伙想了一下回答：“还行。”（又说）“妈，我们今天去参观了NASA肯尼迪太空中心，还和宇航员叔叔一起吃了午饭呢。”
看着儿子兴奋地滔滔不绝地讲着在美国的见闻，林璐心里无比的幸福和踏实。
和儿子视频完，她感觉又回到了从前那种真真实实的日子了，过往的十几个小时宛如梦境般。她觉得有些困倦，就上床躺下。熟悉的纤维和床头儿子的照片让她觉得踏实、安稳和舒适。她终于全身放松下来，很快就入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