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幽兰之畔
终局之时,与你相遇,是我命运的深情终章。 --番目记
在十七岁的青涩时光里,墨潇心中未曾有过一丝阴霾,未曾预料到命运会将十八岁的他推向一条充满仇恨与复仇的坎坷之路。似乎是为了印证那位女巫的神秘预言。
多年以前,墨潇在一片幽深的密林中漫步时,偶然遇见了两位神秘的女巫。她们身披长袍,面容隐匿于兜帽之下,手持魔杖和药瓶,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你这样情深意重之人,命中注定会为情感所羁绊。”一位手持魔杖的女巫预言道。
“何出此言呢?”另一位腰挂两只药瓶的女巫好奇地询问。
“墨潇的情感复杂而深邃,它们不仅仅是柔软的束缚,更是他行动的催化剂。”腰挂药瓶的女巫解释道,“他的爱,如同燎原之火,可以温暖他人,也可以燃尽一切障碍。他的愤怒,是他的盾牌,保护他免受伤害。他的悲伤,是他的智慧,让他深刻理解人性的弱点。”
两位女巫的形象对比鲜明,如同日与夜的分别。一位女巫,她的目光犀利如鹰,言辞尖锐如剑,总是以尖酸的讽刺揭露世间的虚伪与愚昧。她的嘴角常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流露出对世人愚昧和自大的不屑。她的声音充满权威,令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另一位女巫,她的目光清澈如山泉,对世界充满好奇和惊喜。她的言语温柔而真挚,总是以纯真的提问探索复杂的人性。她的笑容纯净无邪,能够轻易打动人心,让人在她的纯真面前放下防备。她的天真并非无知,而是一种对世界美好事物的坚定信念和向往。这两位女巫,一位是智慧的化身,以锐利的言辞刺破虚妄;另一位则是纯真的使者,以无邪的微笑温暖人心。她们如同光与影的交织,形成了独特的魅力,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总是以这种刻薄的方式看待世人,”药瓶的女巫说道,“但你知道吗?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象的那样无知和愚蠢。”
魔杖的女巫冷笑一声,准备反击,但天真懵懂的女巫继续说道:“有些人有着善良的心,他们努力奋斗,追求真理和美好。你的讽刺和批评只会让他们感到受伤和绝望。”
魔杖女巫深吸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天真懵懂的女巫,回应道:“你以为你的纯真和善良可以改变这个世界吗?可惜,这个世界充满了伪善和欺骗。”
墨潇被两位女巫激烈的辩论所吸引,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他加入了她们的争论。一时间,三人各执己见,争执不休,谁也无法说服谁。
“好了,各位,结束这场无休止且无意义的争吵吧。”手持魔杖的女巫以她一贯的权威口吻宣布,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同时也能感受到她对于这场争论的厌倦和对于真理的渴望。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彰显出她作为女巫的强大气场。
“我希望你以后能坚定自己的信念,不懈地追求你的目标。”腰挂药瓶的女巫目光柔和地望着墨潇,给予他最真挚的祝福。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墨潇的关心和期望,展现出她作为女巫的温暖和智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于成长和指引的渴望,希望墨潇能够在未来的旅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作为你冥顽不化的见证者,我“祝福”你坚守内心的情感,愿为所爱之人倾尽一切,直到倒入冥河”手持魔杖的女巫冷峻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墨潇的决心和支持。她的言辞依旧带着尖锐。她的身姿挺拔,手持魔杖的姿态散发出强大的力量。
墨潇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有无数的话语拥堵在他的喉头,但他却无法找到合适的词句来表达自己复杂的情感,此刻,正是日暮,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映照得如同火焰般燃烧,绚烂而短暂。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而墨潇的心情却如同这落日一般,既有着辉煌的余温,又带着即将来临的暮色
回想起来,的心中如同掀起了一场风暴,既有对两位女巫的感激,又有对自己命运的无奈和不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仿佛是一个孩子在寻找回家的路。
看着夕阳,缓缓下沉,墨潇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和生命的脆弱。他深知自己的承诺,但也感受到了其中的沉重和痛苦。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恐惧,对复仇的犹豫。在这日暮时分,他感受到了生命的短暂和珍贵,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为了所爱之人,为了心中的信念,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去年今日,花海中,白色的花朵如同飘落的雪花,覆盖了整个视野。墨潇应林雪之邀,踏入王宫深处。
墨潇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心中既有对林雪的信任,也有对即将到来的王宫之行的期待。他带着一丝好奇,想看看林雪所说的秘密是什么。然而,他未曾料到,林雪的邀请竟是暗藏杀机。
就在他踏入王宫的那一刻,林雪的弩箭冷不防地射出,箭矢如同冰冷的毒蛇,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墨潇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他的身体如同被寒冰刺穿,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
“你现在可以走了,哪里都可以,任你去往何方。”林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她眼中的戏谑似乎随时都要溢出,却也透露出一丝复杂。墨潇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不知道林雪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走出这个王宫。
然而,墨潇的心中也有着一丝不屈和坚定。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死去,他必须坚强,他必须活着。他的内心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不断涌动,为什么林雪要这样做?
“该死的林雪,你这个混蛋!”墨潇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但林雪却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墨潇的视线之外。
身为一名武者,墨潇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强忍着剧痛,迅速而准确地拔出那支穿透他身体的箭矢。他的手指紧握箭矢,用力一拔,箭矢如同从他的身体中撕裂出来,带出一股鲜血。他瞪大眼睛,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扭曲。
他的身体颤抖着,但他的眼神却坚定如磐石。他迅速而熟练地运用自己深厚的内功,迅速地点了自己几个关键的穴道,以止血和稳定伤势。他的动作流畅而迅速,仿佛在进行一场生死搏斗。
他沿着昏暗的走廊,步履沉重地走向医务部。每一步都显得艰难,他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每一步都牵扯着他的神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的脚步虽然沉重,但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
终于,他来到了医务部。他推开门,里面的灯光显得有些刺眼。他看到一个忙碌的医务官,他的手中拿着各种医疗器械,正在忙碌地处理着其他伤员的伤口。
墨潇走到医务官面前,用虚弱的声音说:“请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医务官抬起头,看到墨潇身上的伤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和担忧。
医务官迅速地拿出一卷绷带,开始为墨潇包扎伤口。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他的手指在墨潇的伤口上轻轻地移动,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
墨潇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眉头紧锁,他的嘴唇紧闭。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依然保持着坚定的姿势。
墨潇的手紧紧地捂着伤口,他的手指用力地按压着,试图减轻伤口处的疼痛。他的手指上沾满了鲜血,他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情。他的伤口很深,可以看到红色的肉,似乎随时都会撕裂开来。
医务官终于完成了包扎,他抬头看着墨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和鼓励。他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坚持下去。”
“林雪,你给我等着。”墨潇拖着沉重的步伐,行走在花海之中,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疼痛感如烈火般烧灼着他的身体。他紧咬着牙关,试图用强大的意志力抵抗那无法忍受的剧痛。他的脸色因疼痛而变得苍白,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呼吸急促而沉重。尽管如此,他仍然坚定地说:“这些伤,撑不过两三天。”
然而,就在他信心满满地继续前行时,突然间,他的身体不支,重重地跪倒在雪白色的花瓣之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痛苦和无奈,“可恶,伤口竟然裂开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鲜血如泉涌般流淌下来,将墨潇身下的花瓣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难道,我就要这样孤独地死去吗?”墨潇的眼神空洞而茫然,他盯着前方,仿佛在寻找一个不存在的答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遗憾和不甘,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命运的不屈。他的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和绝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他的每一个呼吸都在消耗着他最后的力气。
“墨青师兄……”墨潇瞪大了眼睛,无法置信地凝视着面前的墨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凝视着墨青那流转风情的俊逸双眼,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墨青看着墨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知道,墨潇需要及时的医疗救治,他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紧急救援电话。
“您好,这里有一位受伤的伤员,他叫墨潇,他的伤口很深,需要紧急救治。”墨青焦急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师兄,你怎么来了?”墨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师兄,你怎么来了?”墨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他抬头看向墨青,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我听墨竹说了。”墨青的回答简短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墨潇的关心,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他来这里是有原因的。
“是吗?你是来找林雪的吧?”墨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和戏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试图揭开墨青的真实目的。
“不是。”墨青的回答直接而简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墨潇的真挚关怀,那是一种深沉而真挚的情感,无需言语就能传达。
“所以,你是为我而来吗?”墨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期待,他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却又不忍心笑出声来。他抬头看向墨青,眼神中既有感激,又有无奈,“我死而无憾了,因为,至少最后,遇见了你……”
墨青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忧伤,“我并不是为你而来,但我的到来,又何尝不是为了你?在你的生命中,我或许只是过客,但你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命运的终局,与你相遇,成为了我生命中最深情的一章,来世再见……。”墨潇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身体却无力地向后倒去。
“如果我们的命运注定如此,那我宁愿从未遇见过你。”墨潇目光投向窗外,那里,墨青正坐在路边的石墩上。他问:“你说你的存在是为了我?可现在呢?”
“你曾记得我的每一个喜好,记得我喜欢的那家糖葫芦,知道我喜欢的那条街上的米酒,记得我的生日……那么现在呢?你还记得些什么?”墨潇眼中泛起泪光,嘴唇微微颤抖,仿佛雨后白桃的娇艳。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我住院三个月,你为何不来?我的生日,你为何选择无视?”
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如今已经化作泡影,而那时的深情厚意,是对是错,已经不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