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茉白还活着

耳鸣声像针扎一样在她神经上跳舞,脸红肿,她“嘶——”地抽了一口凉气

路乐乐:苏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苏桃一只手攥紧了她的衣领

两人目光对视之中,可见苏桃眼角发怒,盛气凌人

苏桃:你到底和臣哥哥说了什么,他已经几天没有理过我了

衣领收紧的力道让她感觉一丝的窒息,同时还有微不可察的怜悯。

她与苏桃不过都是同一本书里面为了男女感情线的女配而已。

不过,她在江臣寒面前至少还是路乐乐,而苏桃只不过是一个人的替身而已,从未成为过苏桃。

路乐乐将她的手指一点点掰开

路乐乐:苏小姐,你不觉得问我这一些话显得可笑吗,不理你的人是江先生,而不是我。

苏桃:要不是你,臣哥哥怎么会不理我!

苏桃声音撕破,那一声颤抖,一瞬间的眼红,路乐乐蓦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一个长相与许茉白相似的人,却拥有着她曾经的性格

这到底是上天的戏弄,还是一个巧合。

苏桃气得发抖,唇色苍白

苏桃:难怪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到了不安。果然我想的没错,路乐乐,你不仅是个杀人犯,还是一个不要脸的小三,你怎么这么贱……

路乐乐:够了

路乐乐声音立下,撑着苍白的脸,黑瞳生冷

路乐乐:苏小姐,说话请自重,我承认我以前喜欢过江臣寒,但从我入狱那一天起我再也没有对他抱有幻想过

苏桃:哈!

苏桃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苏桃:没有抱有幻想,可不代表你不喜欢他,你敢发誓你不喜欢他吗?

那一瞬间的静默

飒飒风声而过

她的呼吸忽然沉了

苏桃:你敢吗,你敢说你不爱江臣寒吗?

路乐乐不知从何而起的力量,同样向前一步

路乐乐:这七年,未敢喜欢,今后七十年,一如他恨我一样一同恨他。爱?这个字我可以给乞丐,给娼妓,给所有人,但就是不会再给江臣寒了。

路乐乐:这样说,可以了吗

她眼神里的光,带着锋芒,灼人而又看不出任何的虚假。

苏桃曾觉得自己和她一样,但比她聪明,这一刻她又觉得路乐乐和她不一样了。

……

陈管家:总裁,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路乐乐的确不是张婉的女儿

江臣寒边走边扣住袖口,优越漂亮的下颌划过一丝凌厉的线条,正如同他棱角一样,目光也寒冷锋利

江臣寒:继续说。

陈管家:路诠的葬礼已经准备好了,等您点头就可以下葬了,不过头七还没过,还差三天。

江臣寒:你说,还差多少天?

他声音蓦然降温,黑漆漆的瞳孔森冷的看向陈墨白

陈管家:还差三天

陈管家:路诠死的那一天,是路乐乐……

陈兴察言观色,懂得了他想要问什么

陈管家:是那日宴会你强迫……让路小姐当众—的那一天

空气瞬间凝住。

江臣寒胸膛被一种怪异的感觉塞入。

他无法用一种情感来定义这种感觉,就像他掉入深海里,被困在一个巨型泡泡里,他看见了她的痛苦,亦同感受她的那一种痛苦。

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见他?

他不知道。

他发誓这绝不是喜欢或者是爱情,他也不可能爱路乐乐的。

但……

但他就是忽然很想见路乐乐。

很想。

江臣寒步子转向,丢下冷酷三个字

江臣寒:去医院

………

当江臣寒到达病房门外时,里面忽然传出一阵争执尖锐的声音。

苏桃:你敢吗,你敢说你不爱江臣寒吗?

那一声质问,一字一字的打在江臣寒的心头上,他愤怒苏桃不听话的同时,忽然又有一种怪异的情感,以至于他没有迈出那一步。

江臣寒:(她会回答什么?)

这走道里冷清一片中,他终于听见了路乐乐的声音

路乐乐:这七年,未敢喜欢,今后七十年,一如他恨我一样一同恨他。爱?这个字我可以给乞丐,给娼妓,给所有人,但就是不会再给江臣寒了

路乐乐:这样说,可以了吗?

江臣寒怔住了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人推开了,光影交错间,男人冷冽的脸庞就呈现在两人的眼前。

一人惊慌与颤栗,一人迅速恢复冷静之后,默默的看向了江臣寒

苏桃:臣哥哥,你怎么来了。

江臣寒:我不来怎么能看见这么精彩的闹剧

江臣寒的薄唇少有的轻微弯起,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睛里倒出一层冰冷的阴影。

苏桃:我只是过来看看她的,我……

江臣寒:苏桃,你越界了

磁性动听的嗓音里,有着别人没有的冷漠。

他的眼神孤高,像是看着一件物品。

那一瞬间无人说话,苏桃更是吓得双眼雾水弥漫

苏桃:臣哥哥……

她想要伸手去抓江臣寒腕臂的那一刻,却被一旁的管家挡下。

江臣寒:以后不用见我了,这五千万的支票,另外加两栋房与两辆车是你这些年假扮我未婚妻的报酬

撕拉一声,助理将支票塞入苏桃手里,她抗拒的不愿接,眼泪不停地掉。

陈管家:苏小姐还是识趣比较好,毕竟总裁不高兴了,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这个警醒显然很有用,苏桃想起了苏家人,含泪把东西收下了

苏桃:你是不是因为她,才不要我的?

江臣寒一个字也不回,显然已经到了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的地步。

苏桃像是被人无声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她僵持着不愿意动,但也等不到答案,最终还是被陈墨白拖走的。

关门之际,路乐乐的看见了苏桃的眼神,那个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一室静默。

江臣寒步子闲散却很沉稳,她警惕地往后退开距离

这一切收入他的眼底

那一瞬间他想问她与苏桃的对话是认真的吗,但他又开口道

江臣寒:你为什么敢笃定许茉白活着,还是说你在为了能让自己苟延残喘的活着而找的借口?

路乐乐不露一丝一毫的怯意

路乐乐:有人告诉我的。

江臣寒:谁?

路乐乐:不能说。

对话终止,显然江臣寒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她的确没有办法告诉他,总不可能告诉他,这是她从书里面得知的消息吧。

江臣寒:路乐乐,没人敢骗我,你知道吗?

他压低着眉峰,眼神衬得冷酷而又锋利

路乐乐:知道。——我想整个市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得罪你的下场。

江臣寒:呵……

江臣寒:所以你恨我,对吗?

路乐乐知道,江臣寒已经听到了她和苏桃的对话了

路乐乐:是

路乐乐没有丝毫掩饰的点头

路乐乐:但我也不会不自量力的

她那一刻毫无犹豫的点头,在他眼底忽然万分刺眼。

江臣寒: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找出茉白,我便饶过你,如果你没有找到我会让你比以前更加痛苦耻辱。

路乐乐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但大脑还是理智的,其实不用一个月,两天就够了。

但是这一个月足够让她计划一个周密的逃离方案,足以让她永远都见不到他

路乐乐:好

他目光冷悠悠地

随着她一个好字陷入了彻底沉寂

江臣寒:路乐乐,你知道我是最爱许茉白的吧?

怎么不知道,没人比她更加知道!

路乐乐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淡然地跳动一下

路乐乐:知道

江臣寒:知道就好

丢下这一句话他便离去了,病房外的长廊,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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