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话 匕诺透和伊徹4

神父：所以，您还要继续投资吗？

伊徹·揍敌客：当然

匕诺透看着少年从口袋里摸出来了张黑卡，那是他绝对不敢想象的数额

神父犹豫着接过了卡，片刻后又叹了口气

神父：我还是想要知道您这么做的理由

神父：您似乎并不是为了自己培养什么人才，因为这样的投入太多，收获也太少了

神父：那么，这群孩子到底为什么值得您付出如此代价呢？

神父：您希望他们做些什么呢？

神父的问题也是匕诺透的问题，青年好奇地看向伊徹，也在等着伊徹的答案

伊徹·揍敌客：因为有个熟人希望流星街的孩子也有活下去的资格

伊徹·揍敌客：我不过是在做和他一样的事罢了

神父：可您原本和流星街并无关系

伊徹·揍敌客：嗯

伊徹随意地应了声，视线放在了那些孩子身上

神父：所以，您其实不必和他一样做这么多的，就连他自己暂时也没办法做到这种程度

伊徹·揍敌客：我没做什么

神父：…什么？

伊徹·揍敌客：神父，我只是…提供了金钱和活下去的方法而已

伊徹·揍敌客：而将这个机会彻底送到他们眼前的，是你；抓住这个机会的，是他们自己

神父：……

匕诺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打量伊徹，少年满不在意的话太让他震惊了，青年从未想过，有人能这么轻描淡写地抹去自己的功绩

伊徹说得太理所应当，仿佛这是什么合该做的事情一样

反而让流星街出身，自幼就见过外界对流星街之人歧视的匕诺透有些茫然无措

神父听见了自己的轻笑声，最后的最后，匕诺透只听见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神父：怪不得流星街的他们会和您成为「熟人」

神父：您是不一样的

「您是不一样的」

跟着伊徹离开教堂的匕诺透满脑子循环的都是神父的这句话，青年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不远处准备离开的少年，握了握拳，最后还是没忍住喊住了那个小家伙

匕诺透：喂，等等

伊徹·揍敌客：怎么了？

伊徹·揍敌客：我想我们的约定已经结束了

匕诺透：我们可以…谈谈吗？

……

在教堂里耽搁了一会，出来后两人又走了许久，等匕诺透看着那个少年挑挑拣拣选择一座垃圾山爬上去躺下后，日头已经西斜了

远处的天边被渲染成温暖的橘黄色，很不错的景色，只是在流星街，很少会有人去欣赏

伊徹·揍敌客：你想问什么？

匕诺透：你那天在巷子里明明可以直接杀掉那些混蛋吧？为什么要让那两个孩子动手杀人？

伊徹·揍敌客：他们不学会杀人，就永远做不到保护自己

伊徹·揍敌客：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匕诺透：你…为什么要帮流星街的那些孩子？

伊徹·揍敌客：因为一个别扭的笨蛋

匕诺透：他是你的朋友吗？

伊徹·揍敌客：朋友？我不需要那种无用又拖累人的关系，他是我的「熟人」

匕诺透：熟人？

伊徹·揍敌客：能不敌对就不敌对，能不杀死对方就不杀死对方的关系

伊徹·揍敌客：相互防备、相互试探，也相互信任

伊徹·揍敌客：这就是我和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