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什么时候结束的
但是张唯析并不想让苏笑帆离开。
“我现在就有时间，请开始你的道歉。”
一听这话，路茂远直接怒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到底会不会说话……”
“路远！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听着苏笑帆非常严肃的声音，路茂远瞬间恢复了冷静，看向苏笑帆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和委屈。
他心疼苏笑帆，觉得自己没用，明明就在她身边，却还是保护不好她。
他觉得自己委屈，明明是为了苏笑帆好，可是她还要凶自己。
被路茂远那么看着，苏笑帆也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有点过分了，手掌来回安抚着路茂远的胳膊，“路远，你先回家好不好？我跟唯析说说话。”
路茂远真的没有想到苏笑帆会为了别人赶他离开，他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见路茂远倔脾气上来，苏笑帆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喊了一句：“路远。”
对于苏笑帆坚持让自己离开，路茂远很生气，他出门的时候，关门的力道有些大，店里的人很明显地感觉到甜品店的门晃了晃。
看着开车离开的路茂远，苏笑帆的眼睛里流露出失落。
她不是不在乎路茂远，只是觉得路茂远对张唯析的反应太大了。
--唉！回家之后再好好跟他解释吧。
“额，女士，其实，你们可以坐下聊的，没有必要一直站着的。”
听着店员的话，张唯析和苏笑帆才意识到，两个人已经站了很久了。
张唯析给苏笑帆点了一杯咖啡，又点了一份带水果的甜点。
顺着桌面，张唯析把那一份黑森林蛋糕推到苏笑帆面前，“你吃吧。”
“不了，还是你吃吧，我可以点一份儿其他的蛋糕。”
“我不喜欢巧克力。”
“啊？那你为什么还要买……”
张唯析拿起一个小勺子，挖了一勺甜点，感受到嘴里的甜，张唯析就点了点头，“看来，我还是喜欢吃甜的。买那个蛋糕纯粹是为了上面的草莓，你喜欢吃就给你好了。”
听着张唯析的话，苏笑帆柔柔地笑了，“那，草莓归你，蛋糕归我。”
看着苏笑帆用勺子送到自己面前的草莓，张唯析也笑了，“好。”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谈论，什么样的蛋糕最好吃，什么样的饮品最好喝。
这种感觉，就仿佛回到了那一年，回到了那个高三。
张唯析跟苏笑帆其实并不熟，但是她很喜欢苏笑帆的性格，温柔的同时又不缺乏主见，表面柔柔弱弱，但是遇到事情一直都是智商在线。
吃完喝完之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没过多久，张唯析就先开了口，有些话还是直接说出来比较好，“你跟卫嘉羽，什么时候结束的？”
苏笑帆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唯析，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说话永远都是那么直接。”
“直接一点不好吗？”
苏笑帆点了点头，“挺好的，至少没有那么多的拐弯抹角。”
张唯析看向苏笑帆，没有说话，她在等苏笑帆的回答。
苏笑帆的眼神里带着闪躲，不知道为什么，被张唯析直直地看着，她竟然生出了一点点的害怕。
好像看出来了苏笑帆的想法，张唯析有些疑惑，“我好想没有对你动过手吧？你为什么会怕我？”
苏笑帆微微龇了龇牙，轻笑一声，“可能是……你的眼神太犀利了吧。”
听着这话，张唯析立即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向苏笑帆。
不再被张唯析注视着，苏笑帆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我跟……他，其实在高三的时候，就已经分开了。”
卫嘉羽曾经跟张唯析说过这件事。
思忖了一下，张唯析还是问道：“为什么分开？”
“……为什么分开？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一段时间，可能是高考压力太大了，我情绪不是很好，周考的分数一次比一次低，次数多了，我就开始厌学，开始暴躁。我不想让他看到那样的我，那样不理智的我。没过多久，我就离开了一中，去了别的学校，我原本想着换一个学习环境，可能会好一点……”
话说到这儿，苏笑帆就停下了。
听着苏笑帆的话，总觉得她说的和卫嘉羽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我听说，你是因为看到卫嘉羽跟别的女生腻歪在一起，才转校的。”
苏笑帆抬眼看向张唯析，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张唯析说的是哪一件事情。
“不是，他跟那个女生只是闹着玩儿，我知道的。”
“也就是说，你真的看到过他跟别人在一起的样子？”
苏笑帆没有否认，也没有很失落的样子，“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是开完笑还是认真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看着苏笑帆的样子，张唯析垂下了眼睛，少许之后，抬眼，语调突然带上了挑衅，冷哼一声，“是吗？那你能不能看出来，那个时候的卫嘉羽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苏笑帆直接愣住，她没有想到张唯析会这么说话，更没有想到张唯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见苏笑帆不说话，张唯析继续说道：“怎么？你能看出来他对别的女生不是认真的，为什么看不出来他对我，是不是认真的？”
听着张唯析的话，苏笑帆慢慢低下了头，她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真的看不出来卫嘉羽对张唯析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又是一阵沉默。
见苏笑帆那个样子，张唯析叹了一口气，“苏笑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骂我一顿吗？”
苏笑帆愣愣地抬头，“为什么，要骂你？”
“因为我臭不要脸啊，明明知道卫嘉羽是你前男友，还问你那样的问题，你难道就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吗？”
苏笑帆怔愣了几秒，回神之后就笑了，“我喜欢他，那是我的事情。他是不是喜欢你，那是他的事情。这跟我是不是骂你，好像，没有关系吧？”
看着苏笑帆眼睛里的纯净，张唯析的内心忍不住一阵翻涌！
苏笑帆说张唯析这些年来没有变化，苏笑帆不也是没有变化吗。
当年的苏笑帆善良温柔，现在的苏笑帆依旧是那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