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亲
顾岁穗本来没想这么快找张真源的。
是严浩翔说今天早点结束训练下午过来陪她,晚上多待一会儿。
她迫不得已提前叫他过来。
和之前一样,做任务的时间没有固定的。
只需要在大概范围,和原文时间线相差不大即可。
之前因为要训练、铺垫,每次都晚个两三个小时。
有时本该在夜里会推到凌晨,这还是第一次提前。
她还担心时间间隔太近喊不来张真源。
好在人家是负责负到底的好人,听她说换药害怕就说马上过来。
顾岁穗让陪护的姐姐找了个小镜子来整理了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乱七八糟的。
张真源进来的时候带着风,长腿跨大步,进门就问有没有来晚。
这时候顾岁穗已经换过药了,挤了点眼泪回他。
顾岁穗:“不晚,不过已经换好了。”
张真源走近床边,弯身检查了一下她包扎附近有没有异常。
张真源:“还疼吗?”
张真源看向顾岁穗,视线落在她红红的眼眶,心里酸酸胀胀的。
顾岁穗当然要说疼了,她又憋出一点眼泪。
顾岁穗:“我好倒霉哦,那里到底为什么会有块石头,想到摔的那个瞬间我都浑身发抖。”
因为要装可怜,她咬牙挤了个颤出来。
门已经被张真源关上了,他摘了帽子坐到她身边,手无意识放到了她面前的被子上。
顾岁穗趁机一把攥住,柔柔弱弱地往张真源身上贴。
张真源心口不一,心尖颤颤的,身体却微微往后倒。
张真源:“别难过了,要不然我给你咬一口发泄。”
他还是把她摔倒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恨不能替她疼。
要不然大家一起疼也行。
顾岁穗:“真的吗?”
顾岁穗抱起他的手,一边举在手腕上,一边举在手肘上,撸开他的袖子。
顾岁穗:“你确定?那我咬了哦。”
张真源面色未改。
张真源:“确定,你咬吧,多重都没关系。”
顾岁穗张大嘴停了会儿,然后埋头猛地凑上去。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发生。
张真源因为吸气克制反应的胸膛僵住不知如何是好。
膨胀的胸腔内,心脏跳动的幅度大得超越维持生命所需的程度。
她粉润的嘴唇轻轻落在他手臂上,要含不含的。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嘴唇内壁极度柔软的湿润嫩肉。
张真源心跳剧烈,浑身像中了魔法逐渐僵化的石人。
手臂除了她碰的那里,其它地方失去知觉。
顾岁穗没再动,他应该抽出手收回来的。
张真源努力了很久,像睡觉梦魇住一样拼尽全力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从她手里拿回自我。
顾岁穗没有强行拉着他。
张真源要走,她就放开让他收回去了。
不过她在张真源抽离手的最后一刻,勾住了他的指尖。
是最长的中指的那一小段指节,那是她最后能碰到的位置。
她捏着那一点点指甲盖,无声地,一点一点将他往她怀里拽。
像一条咬到猎物的蛇,逐渐蚕食它,或者拖回自己的洞穴里慢慢享用。
张真源的理智和心境天人交战。
他知道两个人的举止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的亲密程度。
可是,她就只捏了他一点指尖,就只有一小部分,并不贪心也并不过分。
他要连那一小部分也不愿意给她吗?
张真源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人已经坐到了顾岁穗的病床上,就挨着她的身边。
她倒向他的身躯,他也向她倾斜。
两个人拘谨、却又难以自控地越黏越近。
顾岁穗的脸埋在了张真源胸前,按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依偎。
张真源浑身发烫,掌心迟疑地抬起来捧住顾岁穗后脑勺的时候,怎么都压不住微微的颤抖。
动作迟钝得像个老年人。
他太生疏了,顾岁穗不得不拽拽他的衣服提要求。
顾岁穗:“张队,你抱抱我,就一下。”
张真源不敢,但被她的“就一下”蛊惑,手臂往下移,生疏地环抱住怀里的人。
抱住才感觉她真的很娇小,又或者是他的胸膛太宽了。
被他一抱,她像是卷入了他的领地,恰恰好地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又或许他的肩长这么宽,手臂长这么长,就是用来拥抱她的。
走神地想着想着,抱一下变成了抱很多下,靠近也变成了紧贴。
气温还不算太高,两人却都浑身发烫面红耳赤。
尤其是张真源,精壮小臂上都汗涔涔的。
只看绷紧的肌肉轮廓和润亮的小麦色皮肤,还以为他在举铁。
顾岁穗是老手,她虽然症状不轻,但是没张真源那么没见过世面。
手主动圈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举止循序渐进地暧昧。
张真源不知不觉被她带到沟里,闭着眼睛耳鬓厮磨。
仅仅只是贴贴蹭蹭,熊熊火焰就燃烧了他的理智。
顾岁穗抬头跟他说话,嘴唇蹭到了下巴。
张真源头脑发昏脑子一冲动,低头印上了她的嘴唇。
这下反倒是顾岁穗惊了。
她一个身经百战的人,竟被张真源主动亲到发呆。
张真源的味道,怎么说呢?像冰凉沁爽的橘子汽水。
明明很常见并不稀有,但就是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他亲吮她的嘴唇,缓慢的、缠绵的,并没有贸然伸舌勾缠。
顾岁穗被亲到有伤的膝盖也不觉得疼了。
大概张真源的男人血脉被激活了,顾岁穗的身体逐渐被他压的往回倒。
靠在病床摇起来的靠背上,他手掌撑在她手臂旁。
宽阔的身躯一整个挡住了她,顾岁穗的上半身已经看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