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不选
严浩翔牙根痒痒，本来挨了打不觉得疼，现在又浑身不舒服不对劲。
严浩翔：“他打我，你看不到吗？不问问我疼不疼？”
严浩翔气得走上前去拽顾岁穗。
马嘉祺几乎在他靠近的一瞬间挡在顾岁穗身前，推开严浩翔。
因为严浩翔眼里只有她，没想过防马嘉祺。
被人高马大的马嘉祺推开，脚在地毯上一打滑，毫无防备地朝后倒去。
撞到肩膀和后脑勺“嘭”的一声，失控的身体滑坐在地上。
这一下，疼得严浩翔眉头紧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生怕把他打坏了要赔钱，顾岁穗松开马嘉祺蹲在严浩翔身边问他。
顾岁穗：“你没事吧？是不是摔疼了，让我看看。”
生气的严浩翔推开顾岁穗的手不让她碰，顾岁穗非要去摸。
来来回回僵持两三次，严浩翔的劲越来越小。
顾岁穗终于得手摸到他后脑勺，果然是撞了个包出来。
马嘉祺垂眸看着她们，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这两个人虽然不像他和顾岁穗在一起的时候千好万好。
但打打闹闹的画面看起来也另有一种酸甜皆宜的般配。
多少次……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们做了多少次……
马嘉祺嫉妒到头昏脑涨，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只要一想到她们俩纠缠在一起，马嘉祺都剜心似的疼。
他像个没有心的木头，苍白地问道。
马嘉祺：“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问到关系，就到了严浩翔的薄弱项目。
马嘉祺好歹还是个曾经有过名分的前男友，他有什么。
严浩翔瞪了顾岁穗一眼。
顾岁穗莫名其妙，不理严浩翔，没底气地回答道。
顾岁穗：“一时上头，跟他有过几次。”
马嘉祺木然地一遍一遍点头，默默消化这个让他浑身难受的事实。
难怪过年回家的时候顾岁穗要问他“如果她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
现在看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和严浩翔搅合到了一起。
虽然和他认识的，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尽管有点小调皮小执拗，本质上善良向上的顾岁穗不太像。
但既已经是事实，马嘉祺只能接受。
不接受能怎么办呢？
不理她，他做不到，他根本狠不下心。
这个安静得空气都有点凄惨的时候，严浩翔却口吻玩味地突然问道。
严浩翔：“所以，我们就只是火包友吗？”
火包友，无非是剥离感情的纯粹身体交易。
顾岁穗感觉说实话没什么关系。
比起莫须有的讨好，她更想保护马嘉祺的心情。
所以她轻轻点了点头。
顾岁穗：“算是吧。”
严浩翔挣开她的手，站起来走到床边。
他拿出手机随便点了几下，一段熟悉的女声从声孔中传出。
“好吧，我跟你坦白，其实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
“前男友，现在已经分手了。”
“你生气了？你别生气，我害怕。”
没有诚挚的告白，没有黏人的话语。
但几句话听在马嘉祺耳朵里，字字声声都是可怕的——“我在乎你”。
这是顾岁穗第一次看到马嘉祺眼眶发红。
她的身体也止不住地发起抖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严浩翔会录下这段声音。
他把她叫到厕所算账，是打定心思地录下证据，好让她在事后回避的时候做个最强有力的佐证。
证据直接递到了马嘉祺的面前。
好在音频是剪辑过的，只有她说的话，没有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浪语。
不然估计马嘉祺会疯。
严浩翔关了音频，墨色的幽瞳里藏匿的是不顾一切的疯狂。
他回到顾岁穗身边，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严浩翔：“别给老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就说清楚，当着马嘉祺的面说清楚，跟我是什么关系，想好再说。”
他没威胁，但就连话语间停顿的间隙都浸着非黑即白的偏执。
显而易见，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后果只怕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顾岁穗浑身发飘，心脏苍白的跳动像是扩散到全身，那种不受控制的震颤染血附骨。
她脚底虚浮，身体摇摇晃晃。
连小统都被吓到缩在了天花板的墙角，面向墙壁一动不敢动。
它以为宿主为了哄好发癫的男主会屈服，说几句好听的。
然而长久的沉默过后，顾岁穗的声音凉凉的，仍然没什么感情。
顾岁穗：“火包友啊，不然呢？”
顾岁穗目光空洞失焦，轻飘飘地说。
顾岁穗：“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也不想跟马嘉祺复合。”
顾岁穗：“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好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
严浩翔松开顾岁穗，转身沉默地穿好衣服。
没要披在她身上的宽大外套，打开房门离开了。
顾岁穗像个木偶一般一动没动，头脑一片空白。
她已经没力气了。
好在马嘉祺还在，他不发一言。
不过轻手轻脚地拿了顾岁穗的衣服，将她抱在怀里从里到外穿好。
小统从天花板下来，小心翼翼问顾岁穗。
小统：“宿主，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啊？”
它感觉到在严浩翔拨放录音后，宿主非常生气。
难道是气糊涂了控制不住情绪，所以不想给严浩翔面子吗？
顾岁穗：【不然怎么说？】
顾岁穗缓好情绪懒懒回复系统。
顾岁穗：【他这个性格，现在说得那么好听，等将来我要跟其他人做任务，他得疯成什么样，还不如现在就直接点。】
顾岁穗：【以前我怕得罪他后续发展不了，但你刚说有原文设定，再加上我感觉他是个不爱被骗的性格，说假话不如说实话。】
顾岁穗：【趁现在感情不深把规矩立好，之后才有操作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