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在椅子上的人。

你点的那个是假的。

嗯。

有人烧了一个单据,那个单据没有用。

可能舒楠。发的照片上,那个男孩子去世了。

就是,笑的特别好看的那个。

不知道。

吴东江,有一个闺女。

不是舒楠的。

校长给带着来着。

后来B大被封锁了。

他们给藏Q大了。

后来,邓恩平在B大喊,你们谁是吴东江的女朋友。

他把吴东江给捆起来了。

然后,围了好多学生。

然后,那个女的出来了。

然后,邓恩平一枪给崩了。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把B大,给封上了。

然后,吴东江被人弄到办公室了。

他以为不会有人去救他。

问题是舒楠跟着溜了进去了。

然后,舒楠一直在那里,说一些重复的话。

邓恩平觉得,舒楠要来搅局。

然后把吴东江给放了。

吴东江走的时候,很低沉,他说。

吴东江。:我以为,刚才,也会一枪把我崩了。

舒楠。:你被崩了可能是迟早的事儿,出事儿了。

舒楠。:你可能逃不掉。

然后舒楠,就走了。

舒楠找人弄了一张课表。

然后,有空就去吴东江的那个教室去看看。

后来,吴东江被人捆在疆宁屋子里了。

疆宁被困在B大一个宿舍,已经好几个月了。

庄疆宁。:哟,我有伴儿了。

庄疆宁。:你是从哪里被抓过来的?

庄疆宁。:你是干啥的?

庄疆宁。:我被在这里捆着捆了八个月了。

庄疆宁。:嗯。

庄疆宁。:你咋也被捆着。

吴东江没吭声。

疆宁,总算看见个人了,每天早晨舒楠醒了之后,都会出去溜达。

本来以为疆宁会死。

后来,看着他天天被捆在椅子上,习惯了。

晚上,疆宁跟绳子和椅子一块睡。

吴东江问舒楠。

吴东江。:这人是干啥的?

舒楠。:他们说这个是我爸。

舒楠。:谁知道是干啥的。

舒楠。:在这里捆八个多月了。

吴东江。:这他妈是发生什么了?

庄疆宁。:我是周冠儒的外孙子。

吴东江。:动乱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庄疆宁。:我是周冠儒的外孙子。

吴东江。:你不是那个法语老师的助教吗?

吴东江。:你干啥了,你是政治犯啊?

然后,疆宁还跟着椅子和绳子睡。

第二天早晨。

吴东江。:我感觉,我比你还强一点。

吴东江。:至少我没被绑在椅子上。

吴东江。:我累了还能躺会儿。

吴东江。:舒楠。

舒楠。:干啥?

吴东江。:你去校长办公室,看看我闺女去。

舒楠。:你闺女昨天被送对面那个学校去了。

吴东江。:你能溜进校长室吗?

舒楠。:校长都快没了,还去什么校长室啊?

舒楠。:进不去。

舒楠。:那里面没人。

舒楠。:但是,外面有两个人控制着那里。

舒楠。:都说里面有人。

舒楠。:我怀疑,校长死了。

舒楠。:或者,被抓走了。

吴东江。:你出去叫我同学,给我爸打个电话吧。

舒楠。:好。

舒楠被人看着,出来上厕所。

然后,一会儿,又被按着回去了。

总之,舒楠的小提琴又被砸了。

舒楠每天在外面上午在门口呆着两个小时。

下午在门口呆两个小时。

被告知不准说话,说话就崩了。

然后,天天回去跟吴东江编一点见闻。

其实,她也被控制了。

不过,白天的时候被关在门卫那个地方。

后来,两个月以后。

邓恩平上这里来看舒楠。

邓恩平。:你要是把你自己捅了,我就放了你爸爸和吴东江。

邓恩平。:你喜欢吴东江?

舒楠。:啊。有一点。

舒楠。:我结婚了。

舒楠。:我八零年结婚的。

邓恩平。:你那个没结成。

邓恩平。:不算。

邓恩平。:你为什么喜欢吴东江啊?

舒楠。:因为他姓吴啊。

邓恩平。:你为什么谈恋爱总是成功。

舒楠。:这个不是我老公啊。

邓恩平。:你们家吴黑已经死了。

舒楠。:他活着。

邓恩平。:活着你找他去啊。

舒楠摸了摸自己衣服里,吴黑给的手绢。

没吭声。

舒楠。:吴黑活着吧。

舒楠。:总会有人来找我。

邓恩平。:谁啊?

舒楠。:吴黑。

邓恩平。:你们家吴黑死了。

邓恩平。:你是个弱智,你凭什么,跟我共处一室?

舒楠。:弱智是什么啊?

舒楠。:你是干啥的?

其实,舒楠就想说,邓恩平一天无所事事,惹是生非。

邓恩平没搭理她。走了。

回去,每天舒楠还是回去,给吴东江编见闻。

后来有一天。

吴东江。:我觉得,你没出去。

吴东江。:今天。

舒楠。:为什么?

吴东江。:你眼睛里没有光。

舒楠。:那你不害怕啊?

吴东江。:我害怕。

庄疆宁。:你们跟我死一块,不觉得荣幸吗?

吴东江。:谁愿意跟你死一块啊?

吴东江。:全知道你闺女是个侏儒。

庄疆宁。:侏儒就侏儒吧。

庄疆宁。:长得好看,以后也能找到对象吧。

吴东江。:你闺女暗恋我。

庄疆宁。:你闺女恐怕。

吴东江。:咱们来玩一个游戏。

吴东江。:谁也不准说,凶多吉少。

舒楠。:凶多吉少是什么?

吴东江。:他们说的可能是真事儿。

吴东江。:我跟你聊了这么久,都没发现你是个弱智。

舒楠。:昨天,刚有一个人说我是弱智。

舒楠。:弱智,有好坏吗?

吴东江。:弱智,恐怕是一个没有好坏之分的词汇。

吴东江。:都是,弱智了,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好坏?

吴东江。:我听你的见闻里面有个人啊。

舒楠。:嗯。

舒楠。:他天天欺负我。

吴东江。:威胁吧。

舒楠。:威胁是什么?

进来一个人,踹了吴东江一脚。

然后,吴东江消停了。

然后,舒楠隔了一周又看见邓恩平。

舒楠。:什么是威胁?

邓恩平。:威胁就是,从来只有我威胁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威胁我的份儿。

舒楠。:哦。

舒楠。:以后呢?

邓恩平。:以后不知道。

邓恩平。:我是现在最翘的。

这一天,吴东江没有吭声。

其实,吴东江每天和疆宁都有人给喂饭。

吴东江。:你最想要什么,老师?

庄疆宁。:我想要牙膏。

庄疆宁。:我想要肥皂。

庄疆宁。:我想要洗发露。

庄疆宁。:我想换衣服。

吴东江。:唉,我也被捆这么久了,我有的时候觉得,我手腕要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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