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义

诺顿愤怒地喊道

诺顿.坎贝尔:那个瓦西里神父真的太可恶了!动不动就找保尔的茬!要是让我碰到,我立刻让他去见上帝!

奈布微笑着点了点头

奈布.萨贝达:你说的没错,诺顿。如果你知道为什么而死,那死就不同寻常了,因为你知道真理和你站在一起,你会死的非常从容。我认识一个小伙子,他叫乔治。两天前咱们刚刚登陆诺曼底的时候,几十个德国鬼子把他包围了,他怒火中烧,拔出手枪打死了两个,趁着另外几个没反应过来掏出手榴弹往下一扔,手榴弹爆炸了,他被炸成碎片,可周围的德国鬼子也被他炸倒了一大片。从外表来看,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美国人,可是这样的人是值得去写书的,在我们的兄弟中,了不起的人有很多。

威廉.艾利斯:对啊!也有一些人死的像条狗一样,你们还记得我们在梅威尔和德国人作战的时候吗?我们钻进几条小巷,向前逼近。在一个院子里看见了三匹马,拴在栏杆上,全都备着马鞍。

威廉.艾利斯:当时我们都想赶快抓住几个德国佬,有好几十个人冲进了院子,我们的右翼是法国人,他们的连长拿着毛瑟枪冲在最前面。结果出乎我们意料,里面根本没有德国佬。而是我们自己的三个侦察兵,他们正在强奸一个德国女人。

威廉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三明治,狠狠的咬了一口

威廉.艾利斯:那个法国连长一看到这种情况,用英语大吼一声,上去就用枪打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小伙子,长得非常丑,他一直在那里骂人。说为了这个臭老娘们还要枪毙自己人。

威廉.艾利斯:我当时也劝我们的连长把他们送到军事法庭,但是下一秒我就后悔了。他转过身虎视眈眈的盯着我,还把枪对准我的眼睛。我敢打赌他会不由分说的把我打死,他用英语朝我叫喊着,大概意思是说,我们是美利坚和众国和法兰西第四共和国的军人,他们是我们这群军人的败类,如果我们也和德国人一样,那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我当时再也不敢看了,跑了出去。稍后传来枪声,我想那个家伙完蛋了。

威廉.艾利斯: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吧,如果我们知道为什么而死,就不会再怕死了。

奥尔菲斯:没错。

奥尔菲斯:最近有些小道消息,说我们美国人对这场战争想置之度外,缺乏斗志。全是放屁的话!我们美国人生来就喜欢打仗!要不然抗击法西斯的功劳就全被苏联人和中国人抢走了!

奥尔菲斯:况且现在的局势对于我们美国人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奈布.萨贝达:没错!

奈布.萨贝达:德国人没有拿下苏联,却在漫长的列宁格勒和贝加尔湖一带被冻在了那里。而日本人已经丧失了在太平洋的主动权,被迫转为防御。在缅甸,中国人的远征军也发起了大反攻,在中国国内的抗日战争也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我们派给中国人的飞虎队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胜利的!

说完,奈布就躺下睡觉了,其他战士也感觉困得不行,威廉将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诺顿摘下眼镜,小心翼翼的靠在威廉的身上。伊莱用手温柔的摸了摸肩膀上役鸟的羽毛,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然后躺下睡觉。只有奥尔菲斯还在往笔记本上记着什么东西。

1944年10月14日,美国第三集团军绕过德军准备反攻的地点巴尔干,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德军的后方。

于是,德军的骑兵师匆忙出动,跟踪第三集团军。他们认为美国第三集团军的突进目标是具有极其重要战略意义的后方据点梅威尔,但是他们想错了。

大地在呻吟,阳光映着战士们的头盔和枪上的刺刀,银光闪闪。

奈布.萨贝达:冲啊!

奈布.萨贝达:干死那群脑子有病的德国佬!

战士们冲过花园,闯入市中心,令人毛骨悚然的喊杀声回荡在天空之中。惊慌失措的德军几乎没有反抗,就成了美国第三集团军的俘虏。

奈布和诺顿并排向前飞奔

诺顿.坎贝尔:谢谢你,长官,多亏了你,我们才死里逃生。

诺顿.坎贝尔:我早就说过了,奈布你很适合当指挥官!

奈布.萨贝达:是吗?现在还不太好说啊!

奈布亲眼看见诺顿——这个曾经当过勘探员的战士举起枪,用刺刀毫不留情的捅死了一个还未举起步枪的德国兵。

另一个德国兵哇哇乱叫着冲上来,他端着步枪,枪上插着长长的 ,像马刀一样的德国刺刀。那个德国兵看上去只有20多岁,长得很漂亮。

奈布飞起一脚踢飞了德国兵的枪,旁边的诺顿眼疾手快,抬手一枪送德国兵见了上帝。

他们都没有手软,他们知道自己以后还会杀人。他们并不是杀人犯,但他们知道,这些被法西斯主义思想所侵蚀灵魂的德国士兵被欺骗,被驱使,他们是带着野兽般的心理来践踏着他们的祖国——美利坚合众国。他们要用野蛮的方式统治全世界!

所以,他们之所以杀人,是为了让地球上的人们不再相互残杀的日子快点来临,这就是正义的反侵略战争的本质!

就在城市中央的十字路口,一挺机枪架在那里。三个穿着绿色军服,头戴黑色钢盔的德国兵俯身蹲在机枪旁边!

就在那一瞬间,机枪发出了狰狞的笑声!

奈布.萨贝达:趴下!

诺顿.坎贝尔:什么?

诺顿话还没说完,就被数颗黄蜂般的子弹击中,一头倒在了地上。

奈布.萨贝达:诺顿!

奈布大叫一声,径直对着机枪旁边的德国兵奔去。于是,又是一声枪响,一个德国兵去见了上帝。

奈布满腔怒火,他索性扔掉步枪,摘下头上的钢盔,把一个德国兵打的满脸是血。然后趁另一个德国兵还未反应过来,用手抓住他的裆部,用力向下一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那一瞬间,德国兵痛苦的惨叫声响彻云霄,裆部已被扭断。

其他战士闻声赶来,那个德国兵只好举手投降。

威廉.艾利斯:长官,你没事吧?

奈布.萨贝达:诺顿,诺顿!

奈布挣扎着爬到诺顿身旁,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奈布.萨贝达:诺顿!诺顿!睁开眼睛看着我!

诺顿.坎贝尔:呃呃啊……

诺顿.坎贝尔:上,上尉……

诺顿.坎贝尔:我恐怕,不行了……

奈布.萨贝达:不,不要这样!

诺顿.坎贝尔:我做了一辈子的勘探员,终于在临死前当了一回真正的男人!哈哈哈……

诺顿艰难的笑着,笑着,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奈布.萨贝达:不,不要!诺顿!诺顿!

奈布.萨贝达:……

奈布.萨贝达:混蛋!

奈布抓起地上的短刀,走向那个已经举手投降的德国兵。

威廉.艾利斯:你要干什么?

奈布.萨贝达:让开。

威廉.艾利斯:你冷静点!

奈布.萨贝达:你给我让开!

威廉.艾利斯:上尉!

威廉那双强壮的大手死死拽住奈布的胳膊

威廉.艾利斯:他是俘虏!虐待和屠杀缴械投降的俘虏是要被枪毙的!

奈布.萨贝达:那诺顿呢?

奈布.萨贝达:他杀了诺顿!你懂吗!

威廉.艾利斯:但是你就不能杀他!他是俘虏,他是俘虏,你懂吗!

伊莱.克拉克:长官,威廉说的没错。如果你屠杀俘虏 ,你就会上军事法庭。现在前线的战事相当吃紧,诺顿牺牲我们也很难过,但是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赶快想办法拿下梅威尔。

奈布.萨贝达:……

奈布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回头看了看诺顿

奈布.萨贝达:对不起了兄弟

奈布.萨贝达:我没有办法替你报仇了。

————————

美国第三集团军所有的战士都来参加诺顿的葬礼,奈布带着112排全体战士向自己的兄弟诀别。奥尔菲斯指挥250名战士列队站在广场上,在悲壮的哀乐声中,战士们抬出了覆盖着美国国旗的棺木,把它放在广场上。在这里面躺着一个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而牺牲的战士。

诺顿的死让第三集团军的所有战士更加紧密的团结起来,他们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德军付出代价!

奥尔菲斯:预备——

奥尔菲斯:举枪——

奥尔菲斯:射击!

战士们鸣枪致敬,几分钟后,奈布站了起来,他要求发言,立刻得到了许可

奈布.萨贝达:兄弟们,中国有一个叫做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有些人死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着,诺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他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他从小就在矿场当勘探员。是我的父亲收留了他,并把他带回了我的家,我的父亲视他为己出,当然,他也这么教导我。

奈布.萨贝达:第112排的所有人,你们还记不记得我给你们看的那本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一句话?

奈布.萨贝达: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既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他临死前,他可以说:“我的所有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

奈布.萨贝达:如今,该死的德国佬的子弹夺去了诺顿的生命,他将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永远离开我们!他再也看不到蓝天白云,再也看不到鲜花绿草,但是,他的死是值得的!

奈布.萨贝达:有一个叫做郑板桥的中国人写过一首诗,名字叫做《竹石》,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之一。我现在把他送给你们: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不要害怕,勇敢的去面对!我们都怕死,谁说不怕死,那就是在撒谎!但是,当我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死,我们就会从容的去面对这件事!

奈布.萨贝达:兄弟们,我相信,终有一日,水会化成冰,鲜花会再次盛开在纽约的街头,鸟儿会再次在树上歌唱,天空中会再次飘满白云!等到了那时候,世界上将再无战争和饥饿!再无压迫和贫穷!

奈布.萨贝达:而今天,诺顿的鲜血让我们悲痛,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去完成诺顿还没有完成的事!把那些该死的德国鬼子的肠子挖出来,涂在我们的坦克履带上!我们要攻入柏林,我们要亲手宰了那些毒蛇!我们要为诺顿,要为美国人,要为英国人,要为苏联人,要为中国人,要为世界上所有反法西斯战士们献出自己全部的精力和生命!而现在,就是黎明前那个最黑暗的时刻,看呐,光明就在前方,冲吧,冲吧!我们一定会打破黑暗,迎来光明!

奈布.萨贝达:我们的后来人,也许会觉得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的乐趣可言。当我们在前线奔走,历经战火洗礼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美丽的姑娘,没有尝到酸甜的葡萄酒,没有吃到美味的汉堡,但是生活一直在召唤我们!当我们在前线四处奔走的时候,我们的家人还在等着我们,等我们打完这场战争,赢得胜利就可以回家了!很多年以后,在座的诸位会庆幸自己参加了这场战争,想想啊,到了那时,我们已经进入了垂暮之年,我们将我们的孙子抱在膝盖上,当孙子问我们:“爷爷,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在干什么?”我们不用把他从一个膝盖移到另一个膝盖,尴尬的说:“我那个时候正在佛罗里达拉屎”。相反,诸位,我们可以自豪的盯着他的眼睛,理直气壮的说:“孙子,爷爷,我当年在美国第三集团军和狗娘养的奈布.萨贝达并肩作战!”

奈布.萨贝达:兄弟们,请大家记住,我们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我们,是为了全人类!我们要更加全身心的投入战斗,消灭该死的德国佬,消灭美利坚的敌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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