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要了

辰荣山小月顶，身着素衣的玱玹正在和爷爷撒泼打滚。

“爷爷！您让人编排阿念和蓐收的事，您可考虑过您孙子的脸面？”

老西炎王淡定的抿了一口茶。不能动兵，那当然是带风向了，动动嘴皮子而已，不费钱也不费力。

“你的王后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毒死，就很有脸面？被王后修夫，就很有脸面？被皓翎少昊赶出五神山，就很有脸面？你的脸面，早就捡不回来了。”

丢都丢了，那就能利用多少就利用多少吧！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如今皓翎和西炎的两个老姜，都在比谁更会带风向。老西炎王又嫌弃地瞥了一眼孙子。

“三年了，还整日一身丧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死了呢。”

要不是老西炎王拦着，这糟心孙子还想让西炎上下都陪着他一起疯。大臣们那里玱玹管不了，转头折腾后宫，辰荣馨悦也不是好拿捏的，样子做了一年后，直接带头结束守丧，该怎么打扮怎么打扮，玱玹怎么骂都没用，还被怼的怀疑人生。

~~~两年前 紫金宫~~~

辰榮馨悦正和后宫几个姐妹喝茶插花，玩儿的正开心的时候，陛下来煞风景了。大家都打扮的美美的，玱玹只能逮着身份最低的那个撒气。辰榮馨悦一把拉过那个小妹妹，开口就是怼。

「人都去了，陛下这是做给谁看？话又说回来，皓翎王姬临终前便已写下和离书，更言与陛下死生不负相见。陛下还不明白吗？」

辰榮馨悦理理头上的发簪和流苏。皓翎王重登王位，没下令打仗，反而先通过女子修夫的律法。你觉得你是丧妻？好大一张脸，分明是被修夫。和那些被皓翎妻子修了赶回来的西炎士兵没什么两样。

「那皓翎王姬，早就不要您这个夫君了。」

看到玱玹那不知道是受伤还是面子挂不住的表情，辰榮馨悦只觉得特别解气。

「皓翎王姬已不将自己视为陛下的妻，陛下在这儿悼念亡妻，难道是悼念臣妾吗？」

辰榮馨悦脸上就写着两个字，晦气。

「臣妾今日把话就放在这儿了，来日臣妾魂归天地，也无需陛下追悼，无需与陛下合葬，只请陛下还臣妾一个自由清净即可。」

玱玹被气的脸都绿了，余光中还看到馨悦护在身后那些花枝招展的嫔妃频频点头，差点没气的背过气。

~~~现在 小月顶~~~

老西炎王低头看着棋盘。那皓翎少昊到底想做什么呢？这仗到底是要打还是不打？他重登王位后做的事情…总觉得都很奇怪。一件一件，与其说是为女儿复仇，更像是想让女儿与玱玹摆脱干系。但，人都死了，还需要怎么摆脱？这其中最奇怪的一件事，莫过于青龙蓐收的殉主。无论是殉主还是殉情，都名不正言不顺。若能解开其中关窍，或许就能知道皓翎少昊到底想做什么。

“爷爷，我过几日想自己去一趟五神山去祭奠阿念，也拜见父王。”

糟心孙子又来了，自己去五神山？去送死吗？老西炎王脑仁疼，但转念一想，或许，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计策。只玱玹一人去，皓翎王的戒心会松一点，或许更有机会探探他葫芦里卖的药。

“你若进得去，那就去吧。”

当然，进不进得去还是另外一回事。皓翎王连玱玹参加丧仪都不让，这时隔三年又没什么事的，皓翎王会让玱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