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
回到酒店我泡在浴缸里发呆感觉只有这样会让自己放空一会儿,出来后我便看到朴郁在床上拿着文件夹像是在等我,朴郁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他面前后他伸手一把将我扯进怀里然后打开文件夹的第一页,上面赫然出现《结婚财产分割》朴郁开始讲解“我为甲你为乙,结婚后乙方要给甲方20%的股份为乙方的嫁妆而甲方则给予乙方20%的股份,乙方本人拥有既生效,乙方或甲方一方病逝那另一半既无任何异议继承对方全部遗产” “所以如果我死了季谷不仅不能拿走你公司的20%还要赔上20%,他同意?” 朴郁拿起床头柜的梳子给我梳头发好像早已料到我的提问平淡的回答“他已经同意了,因为我用一份警察卧底的名单跟他平等交换了” 我点点头签了字盖了手印,签完后朴郁把合同交给我,合同我们各一份
可直到朴郁洗完澡我给他擦头发的时候心里也一直沉甸甸的,一方面是因为我感觉我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而不悦,另一方面我隐隐约约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朴郁看我心不在焉干脆把毛巾一扔抱着我直接睡觉了“早点睡吧,朴夫人”,听着这个称呼我的内心为之一震,就好像终于有了一个稳定的依靠般,终于不需要再继续生活的像筹码一样,可以放下林濡这个身份抛弃这个身份所有相连的事,安心的从头开始,我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庆幸地是他也回握住了我…
第二天睁眼时朴郁已经不在身旁了,我的内心先是一阵失意后来便马上打消自己的情绪,想着本就不是真情实意在一起的怎么还对他存在所谓的期许呢,我下床开始洗漱发现洗漱台上的一次性牙刷都没了,而是摆放了一对情侣电动牙刷
“不行” “过”…… 整个上午我都在试婚纱,朴郁挑了好久最终选定了一款露肩镂空鱼尾裙,订好婚纱后朴郁牵着我的手走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堂,我们在长椅上坐下后朴郁看着忏悔室的方向开口“以前的孤儿院那里也有一间这样的忏悔室,所有犯了错的孩子都要在那里被罚,惩罚就是用吹风机的绳子抽打身体或者用吹风机烫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朴郁语气平淡的让我有些不忍,我伸手握住朴郁的手“都过去了现在的你谁也伤害不了”我叙述了一句事实,而朴郁看着我
表情意味不明,不像感动也不像厌恶……
结婚的这一天,我的心越来越忐忑而奇怪的是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并不是源于这场婚礼,当我踏入红毯挽住朴郁的手臂心慌越来越厉害虽然全程我都很不安但婚礼非常顺利的完成了朴郁看着我失常的反应小声询问
“你怎么了?如果不舒服可以先回酒店”,我点了点头然后返回酒店,一回酒店打开手机发现季谷给我打了几通未接电话和一段留言我打开留言听见季谷那边凌乱的枪声和杂音“林濡,你一定要离开朴郁…他提前通知了卧底现在我被警察包围了,他想杀了我然后再杀了你这样就可以得到你的全部遗产,我给你在我们家放好了新的身份证护照还有机票,听到这个留言后赶紧跑,林濡我爱你”,我慌张的重拨却无人接听,我在衣柜前渡步心烦意乱…
最后我还是选择相信季谷,我换了一套黑色运动服背了个双肩包走出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季谷公寓,进门后看到沙发上有一个小箱子里面真的有季谷说的东西,我紧忙打电话给吴玟“林濡?” “吴玟你知道季谷现在在哪里吗?” 吴玟诧异的反问“你不应该在婚礼现场吗?为什么现在问我…”,我马上挂掉了电话再打给吴沐“季谷在哪里?”,“…”我听着他的沉默确认他肯定是知情的“你知道对不对! 在哪里?在哪里啊! ”,“林濡你别激动”,“你要是不说我现在立刻把季谷公司的账本复印发到人民政府上去到时候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吴沐叹了一口气“他现在…”……
得到地址我立刻出门拦车,慌乱都重复着督促“师傅快一点,我身上的钱都给您,求求您快一点…”,下车后我直奔吴沐说的有涂鸦的废弃仓库,推门进去发现里面出奇的干净但地上血迹让人触目惊心一时间大脑失去了判别的能力只想找到季谷“季谷,你在哪?” “季谷,我是林濡!!!” “季谷…季谷” 我满脑子一直重复吴沐在电话里说的话“季谷这次真的很悬,以他的级别警察会直接击毙…” 我不敢想象他真的会死了,即使这一刻我的脑海里出现他无数次被击毙的画面可我就是不想承认……
我整个仓库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我无力的跪在地上只能祈祷“我求求你季谷,活下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