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妖谱48

对于桃夭的质问，张二狗一脸理直气壮，依旧没认识到自己的荒谬可笑。

张二狗：演戏怎么了？我是真的救了那么多人！连方丈都夸我功德无量！

桃夭：哼，张二狗，你何来功德？你是真会求雨，还是治病？还不是仗着小白的妖力招摇撞骗。你以为计算功德的仙官是瞎的吗？

行云布雨降甘霖，出血治病救人的都是小白，跟欺世盗名的张二狗没有半分关系。

张二狗：不对，怎么会这样？那我降妖除魔，总该记上一笔！

晨曦：降妖除魔？论心性做法，你才是妖魔吧？若是抹了脖子自尽，倒也算勉强算赎罪了。

桃夭：小白是怎么一步步失控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张二狗。

张二狗：胡说，我怎么会知...

话还没说完，他想起小白进入八角井后，状态很是奇怪。

仔细想来，小白是想告诉他井中有什么特别之物，可他却认为对方野性难驯，想对他不利。

吐血凝丹损伤元神，小白是怕忘记张二狗，才试图拒绝，可他却一味地逼迫和索取，最后甚至用小白的命来获取名声。

想到这儿，张二狗看着染血的手，突然哭出了声。

小人的眼泪，只不过是在痛苦失去，未必是真心忏悔。

桃夭：你不是变回空明真人了吗？还哭什么？

张二狗：我，我又变得像那时一样，一无所有了。

桃夭：你终于明白了，你心里最重要的，其实是小白。可惜卑微的张二狗尚有人性，而‘伟大’的空明真人却恩义尽失。

话音刚落，小白蛇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但它对张二狗的呼唤视若无睹。

晨曦：还想让小白跟你一起走？白日做梦呢！你利用了它几十年，别再祸害人家了！

张二狗：小白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桃夭：这条白蛇被我抹去了记忆，不再认识你了。你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张二狗：胡说，这不可能！小白，快过来，我们去买你最爱吃的烧鸡！小白...

不断地哀求和呼唤，再也得不到小白蛇的任何回应了。

桃夭：小家伙，你走吧！天高地阔，前途无量，只是别轻易动用那闹水的本事，否则我不饶你。

闻言，小白蛇乖乖点点头，吐了吐信子，又呆了片刻，便调转身子往树林中去了。

身后，张二狗还在徒劳地喊着小白的名字，近乎嘶哑。

桃夭：这世上，真的再不会有第二个小白了。

不远处观看张二狗崩溃痛苦的柳公子和磨牙了解情况后，想起一件奇怪的事。

磨牙：诶，既然小白没死，那之前被杀的蛇妖又是谁啊？

就在此时，鹿门寺里传来了敲锣打鼓，舞龙舞狮之声，热闹非凡，人们在庆祝着蛇妖终于被除去。

但只有鹿门寺的僧人们发现觉悔消失不见，百般寻找也再未见踪影。

此时的觉悔，正被袈裟裹住，安静地躺在土地之中，是他代替小白走向了死亡。

一死换一生，这就是觉悔恳求桃夭前往鹿门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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