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

嘉祺的心颤了一下：“你说话一直这样吗？”

沈端眯了眯眼：“有什么问题吗？”

嘉祺嘴角勾起：“你不觉得，像是在撩我吗？”

嘉祺倾斜了下身子，带点鼻音：“嗯？”

沈端挑了下眉：“你……干嘛？我觉得这话太正常不过了。还有，我是个侦探你别忘了，我胆子大着呢！”

说着说着 ， 沈端突然想起少时，有父母在的时候，她又怕黑，又怕小虫子，胆子小得不行。被关心的感觉好陌生。沈端眼睛红了点，尽可能憋着，不让太明显。

可刑警的观察力向来厉害，嘉祺一瞬间就察觉了：她……是不是想到小时候了？她的过往我都不太了解，好想告诉她，我可以作你的诉说对象。

嘉祺揉了揉眼睛，确实挺困的：“好了，不说了，说多了也没用，我们一起，快点结束，快点休息，行不行啊？”

沈端见拗不过他，点点头答应下来。

她看着嘉祺，很疲劳，这么下去，身体迟早要坏的。刑警可真不轻松。我要不要信他一次？

沈端“监控。”

“看了，除了进出的护士，和你，没其他人。”

“护士——”

“你的意思是？”

“罗卜在外国参加了一个项目，然后他的母亲出事，导致他发挥不好，第一名换了别人。所以……你懂吧？”

沈端一边说，一边摸索着床头柜，眼里黯淡无光。

嘉祺看着她：“懂了，你还挺厉害……”

沈端笑了笑，决定了：“这只是作为一个侦探的基本要求，是你不太行哦～”

嘉祺看着沈端，对视了五秒。

嘉祺的一个哈欠打破了寂静。

沈端拿好车钥匙：“嘉祺警官，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我可不想你猝，啊不，有黑眼圈，”沈端像是在哄他回去睡觉，语气不自觉的放平和，有点……可爱，“你这张脸很难得的，你得爱惜一点，别人想要还没有呢。虽然你看着挺凶的。”

嘉祺挑了一下眉：“我很凶吗？那你为什么不怕？是不是看我很帅啊？”

沈端无奈，这人怎么还自恋上了？：“行了，走吧，你开车了吗？我送你？”

嘉祺靠在门侧的身子站直：“那麻烦你了。”

沈端：不是吧，真没开车？厉害，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困，如果我困的情况下，应该不可能亲自送人回家的。

沈端已经启动了她的黑色大G，刚准备坐进去，然后被嘉祺拉了出来。

“我来。你坐着。”

沈端看了一眼他，就这状态，开车？我赌上我性命吗？

嘉祺看着沈端那双质疑的眼神，笑了：“怎么？怕我开车没技术？放心，老子技术好的很！走了！”

沈端来不及说，大G已经出发了。她又回想了一下刚刚他的那句话，配上他那个笑，感觉怪怪的。

这一路很顺畅，深夜车少。

嘉祺开得特别稳，沈端尽然有了些许困意。

目光落在嘉祺的侧颜，鼻梁挺高，内双，睫毛倒挺长，额头上的碎发随意散着，原本很和谐的景象。可是那双眼睛里好似藏着事，说是沉稳，不如说是经历多了，已经麻木了。可他笑起来痞帅痞帅的。

他高中时，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吧，应该很阳光的，眼里充满星星吧？

沈端想着想着，突然挺悲伤。再想起他还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时，更是痛。他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等沈端反应过来才觉得不对，他什么管我什么事，我为什么因为他难过？我是他谁啊我？

沈端一直盯着他看。

嘉祺忍不住了：“看够了没？”

沈端没回答，转过头去。暗红色的长发下，是一对红了的耳朵。这是……心动的感觉吗？

沈端一脸不可置信，但心跳很诚实。

嘉祺弯着嘴角，困意好似都全无了。

嘉祺把车开到了楼下，转头看向睡着了的沈端。

还说不困呢，这都睡了。

嘉祺就这样看着沈端，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直接，沈端微微睁开了眼。

“不好意思啊，我睡的不久吧？”

“久，挺久的。我都困死了。”

“你活该，让你不叫醒我。”

嘉祺笑了：“我车技怎么样啊？嗯？稳不稳？”

沈端越听越怪：“就那样吧，一般般。”

嘉祺打开车门：“是吗？但你睡得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