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对青天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两个人在一起了。

沈端盯着那个男人,似乎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在哪里见到过呢?完全想不起来。于是她也没多想。

沈端皮笑肉不笑,看了一眼嘉祺的反应。

原本就无神的眼神,现在变得更加空洞了。

沈端沉思了一会儿:他原本就伤心,我还来带他看这个?我是不是犯病了呀!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让他吃得下去狗粮呢?

沈端意识到了,尴尬的笑了笑。

“那个,那个……心情不好就说出来嘛,看看人家多开心呀。”

嘉祺收回视线,落到了沈端的衣服上:“嗯。”

沈端只听见他这么嗯了一声,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到底怎么做啊!

眼看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沈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越来越响。

沈端之后打断,去一旁接了电话。

从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姓沈的!老子叫你办的事,你怎么还没办?!”

沈端又往外面走了走,最好不要让嘉祺听见。

沈端吊儿郎当:“你以为你哪位呀,你让我去办我就去办?”

此时的电话那头已经气到不行:“好啊!你~你~”

沈端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原本满脸烦躁的她,一转头看向嘉祺,脸上却写满了 开心 。

沈端没话题,找话题:“你今天为什么要去医院呀?”

嘉祺眨了一下眼,似乎没有料到沈端会问这个问题,犹豫了几秒钟,才开口:“没事,就是生了点小病。”

沈端点点头:“哦~生点小病呀~”

嘉祺听出了沈端的语气,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听到了?”

沈端想了想,他应该不会希望有人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沈端装作一点疑问:“听到了什么?”

不等嘉祺回答,沈端就说有事情要先走了。

路灯在黑夜中很亮,为人们照亮路,但却只能照亮路。

沈端走两步并三步的,最后停在了一棵大树下。

沈端掏出手机,这才发现老大的一个消息。

消息:他死了。

沈端瞪大了眼睛,他死了?那也就是说他刚才给我打电话,是救命?是因为我……不,他也许就该死吧!没错……他该死!

而消息的下文却是:如今就剩下你我二人了。我也就是一把老骨头了,所以……我有话跟你说,我在♧♧饭店。

沈端微微一颤,老大的意思是……

沈端带着疑问来到了饭店。

刚进门,一股凉气就窜来。

最里面的桌子旁,坐着一位身穿黑皮衣的老人,老人的头发很白,像是经历了许多事情。但他的皮衣,与他显得格格不入。

沈端走到了他面前:“老大……”

皱纹已经爬满了老人的脸,看得出来他很疲惫,他挤出了唯一的笑容:“坐,坐。”

沈端看着老人,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难受,不知何时眼睛已经红了。

这老人虽说干的不是什么太光明磊落的事,但也是为了他人,为了她。他对沈端是很疼爱的。老人作为沈端的师傅,为她付出的并不少。最后决定干这一行,也是为了帮沈端报仇。

沈端十五岁时父母出了意外,都是师傅的照顾。师傅原本也是一位优秀的老刑警,为了帮助她找到凶手,和报仇,这虽都是罪与应得,但是这并非是正当的,并没有经过法律。

沈端默默坐下,因为泪水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所以低着头,声音的哽咽:“师傅,您还年轻着呢!反正我不做这个老大!”

老人垂下眼眸,看着沈端:“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就算继续做这个老大,相信也做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已经很累了,所以接下来的事啊,我有个建议。”

沈端点点头。

老人继续说:“当初做这个选择,我现在并没有后悔。我那个时候也想了很多,那些警察呀……唉!我们虽然跟那些杀人犯一样,也是杀人。但意义有所不同。就是见不得光啊~”老人略带嘲讽自己的笑,让沈端觉得更加难受。

师傅一开始也是一名刑警呀,就是因为自己,就是因为自己……

笑声渐渐退去,老人眼神坚定:“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唯一做的坏事,就是帮你。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他们是罪有应得。至于这个组织……我不想你继续下去。你的人生还很长!你是个专业的侦探,去当刑侦吧,孩子!”

沈端的心很痛,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开。她拿起桌上的白酒,对着瓶口一饮而尽。

老人则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白酒,慢慢品起来:“这可能是我最后的一杯酒吧……”

沈端炫了好几口,听到了师傅的话,这才放下:“怎么会是最后一杯?你若想喝,我天天陪你。给你喝最好的酒!”

老人又笑了,这次比上次笑的更艳了,但伴随着眼泪的落下,让这一幕很触目人心。

“不,我不要喝最好的酒,最贵的酒,有酒足矣。只是,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天空上的月亮很弯,就像诗中那般“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可人就是太霸道,他们只想要晴,不想要阴,他们只想要圆,不想要缺。他们只想要欢,不想要悲!他们只想要合,不想要离!

这一夜,一个老人,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女,把酒问青天……

之前的酒吧之案其实不是死于沈端之手,而是被算计了。

沈端一窝端了两个杀人犯,和那个骗人的道士。

她最多启到一个推动的作用,而且也是经别人之手,并不会查到自己。

因为自己的父母出事,警察拖了好久,也没有任何线索,所以……沈端一直对他们这行有抵触,觉得他们不敬职。可现在自己也知道了,那确实不能怪警察,是凶手太狡猾。

但她自由惯了,突然让她去正儿八经的工作,有点不愿接受。

她十五岁时是哭着从警察局走出来的,当时就发誓再也不来这个死地方!如今让她再进去?她觉得不太可能。

老人看着沈端,语气深沉:“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就当为了另外的你自己,行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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