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临时天堂

向进的健康是向钱最操心的事,如今看到他气色这样好,很是高兴。“你最近气色不错呀。”

向进笑笑:“姗姗照顾得好。”

“那就好,你俩过得好,姐也开心。”向钱说话间,看到向进系在腰上的皮带,“你这条皮带挺好看的,新买的啊?”

向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皮带,不太自然地拿手将皮带扣挪了挪,小声说:“姐,您别嚷嚷,这是假的。”

向钱笑眯眯:“管他真假呢,质量好就行。”说着,目光挪到了向进的脚上,锃亮的皮鞋上显眼的镶嵌着某个一线奢侈品LOGO。

留意到向钱的视线,向进脚尖缩了下,“也是假的。”

离开财务部后,向钱脸上的笑容渐然消失。

她虽然不崇尚名牌,但她是个识货的,以前在名品店打工,专门做过这方面的培训,向进一身名牌,是真是假,她一眼便知。

全是真品。

他哪来的钱买这些奢侈品?

一个月一万的工资,可支撑不起他这样的消费。

正思忖之间,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向钱接听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娇软造作,却一听便不年轻的女人声音。

“请问,是向钱向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苏景珍。”

向钱正在脑海中搜寻这个名字的时候,对方直接解了她的困惑:“我是周易安的母亲。”

向钱呆怔了下,周易安的母亲,她要如何称呼?

苏景珍再次解决了她这个纠结:“你可以叫我苏夫人。”

苏夫人?为何不是周太太……

“苏夫人,您好。”

“下午三点,你有时间吗?我有事找你。”

三点,正常情况下,她没时间,不过,周易安的母亲找她的话,她无论如何要挪出时间来的。

“可以的,请问约在哪里见面?”

苏景珍报了个地点,“鸿江大饭店一楼咖啡厅。”

江城唯一的五星级饭店。

向钱把工作尽量提前安排了,然后与姜工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南湾。

她没有直接去鸿江,而是绕回家洗了个澡,洗去工地上的一身尘灰,化了个淡妆,换了身比较正式的黑白千鸟格连衣裙,套了件灰蓝色束腰风衣。

镜子中的她,从灰头土脸的工地人,立马变回了清爽干练的职业女性。

向钱做营销的时候,研究过客户心理学,这一套,在见恋人的家长时,一样适用。

向钱清楚自己的长相,太过美艳,稍微一打扮,便是艳惊四座绝丽,一般来讲,很不受未来婆婆的喜欢。

所以,她刻意打扮得简洁干练,希望给周易安的母亲留下个好印象。

赶到鸿江时,差不多三点钟,向钱走进咖啡厅,服务员迎上来:“小姐,请问您几位?”

“我与一位苏女士有约。”向钱边说边往里打量,咖啡厅里只有寥寥二三人,靠窗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向钱四年前曾见过苏景珍一面,这四年里,苏景珍保养得不错,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与周易安酷似的五官,化着精致的妆容,坐在那里,很是醒目。

向钱指了指苏景珍那边:“我约的人已经来了。”

服务员将她领到苏景珍面前。

苏景珍正优雅地喝着咖啡,向钱站在她面前与她打招呼时,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放下咖啡杯,而是从杯口上方,抬起眼皮,细细打量了向钱两眼,才搁了咖啡杯:“坐罢。”

轻淡的语气与冷漠的态度,立马让向钱明白,来者不善。

向钱大方地坐下,服务员问她喝什么,向钱看了眼苏景珍面前的咖啡杯。

是杯卡布基诺,描金白瓷咖啡杯的边缘,染着醒目的口红印。

“意式加浓,谢谢。”

苏景珍慢条斯理地继续小口小口啜着咖啡,直到服务员把意式加浓咖啡送上来离开后,她才缓缓开口。

“我给你五百万,带着你的全家,一起消失。”

口气,真是不一般大呢。

向钱挺直了腰板,态度温和地回答:“五百万怕是不够呢。”

苏景珍盯着向钱的眼眸中,满满都是鄙意:“你这样的女人,我知道的,不就是想要钱吗,最多八百万,拿了就消失吧,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人财两空。”

向钱松懈下来,调整了个舒适的姿态,半靠在沙发椅背上,淡淡笑:“苏夫人,四年前的有一段时候,我特别希望有个豪门太太,把我叫出来,甩我一张巨额支票,让我离开他儿子。”

她笑眯眯看着苏景珍的表情越来越臭,悠然继续:“我保证我会立马拿着支票滚蛋,可惜,没等到。”

苏景珍来找向钱之前,打听过她,简茗说,就是个普通的打工女。

见面的第一眼,苏景珍就被惊艳了。

她见过的美人不少,各有特色,她自己年轻时也算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向钱美得毫无瑕疵。

简单的打扮,却让她看起来分外的干净*。

她太清楚男人的喜好了,向钱这种,是个男人都会有觊觎之心,怪不得,自己那个从来不把女人真正放在眼里的儿子,会栽在她手上。

长得漂亮,性格桀骜,不好对付,这是苏景珍在见到她五分钟后,下的结论。

被简茗那个臭丫头误导了。

看来,得调整一下对策了。

她没再继续自己的让向钱拿钱走人的说法,而是换了个语气,“你想说什么?”

毕竟是周易安的母亲,向钱保持基本的尊重,态度平和,语气也很平和:“易安和你,哪个有钱?”

苏景珍脸色一变,闭嘴不答。

向钱微微一笑:“如果易安现在还是个受制于家族的富二代,仰赖家长的鼻息拿着家族给的银行卡过日子的话,您来给我甩张支票,或者对我有诱惑力,断了易安的生活费对他也有压制力。可是,如今,”

她两手一摊,耸耸肩:“您能左右他本人的意愿吗?还是他的钱不香?我守在他身边,坐享万贯家财不好吗?非得拿着您这寒酸的八百万走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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