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1+2余年】28可我们不一样

范闲的爹是户部尚书范建,掌管庆国银钱和财政税收,将来要是范闲娶了林婉儿,拿到内库财权,他们父子俩可就完全掌握住庆国的经济命脉了。

纪云舒之前见过这位范大人,只是没怎么打交道,也不是很熟悉。。

跟着范闲回他家里蹭饭时见着范大人了倒是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范大人,打扰了。”

范建也算客气,礼貌性的回了礼, “神女亲临,是范家的福气。”

他虽然向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陛下说她是神女,那她就是神女,陛下待她尊敬,朝中众人也得跟着一一效仿。

所以有时候纪云舒觉着自己像是被庆帝给推上去的一个傀儡花架子,虽然没实权,但是走到哪儿都能得几分尊敬。

也算够用了,至少没人敢欺负到她头上来。

纪云舒: “我与范闲关系亲厚,自然是把范大人也不当外人了。”

范闲早就大咧咧的坐下了,招呼着她吃饭, “你别客气,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

纪云舒看了看桌子上只摆了三副碗筷, “对了,家里其他人不来吃饭吗?”

范建又道,“犬子性情莽撞,万一冒犯了神女就不好了,所以就没让他过来。”

范闲: “我们还有点其他的事情要谈,范思辙他们不方便在场。”

纪云舒:“有什么事情?”

她不知道啊,回来之前也没听范闲说。

话音刚落,范闲把碗一放,神色平淡,“他把滕梓荆抓了。”

纪云舒这才有些意外,“为什么要抓滕梓荆?”

范建:“因为在记录上,他应该是个死人了,范闲带他回来等同于欺君之罪。”

关于滕梓荆的事儿,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回京都的队伍中平白多出一个人来,怎么可能不被人察觉。

但是之前范建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这事儿给过去了,今天不行。

范闲在一石居门前和郭保坤争执,又打了郭保坤的护卫,就等同于是在和太子为敌,他们那边的人会想尽办法找出范闲的把柄,想要对付他。

而滕梓荆,就是一个最大的把柄。

纪云舒:“这事儿我也知道,是不是我也犯了欺君之罪。”

“神女和他不同,这件事是范闲的错。”范建知道能让范闲把人藏在队伍里,一路都没惊动任何人,这里面定然有范闲帮忙的手笔在。

可事关他的安危,范建不敢马虎冒险。

范建:“滕梓荆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因为京都里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护卫的生死。可一旦被别人得知他的身份,他的存在就会成为重伤范闲的利器。”

纪云舒想了想,问道, “如果把他过了明路,是不是就能消除这个隐患?”

范闲:“你有法子?”

她摇摇头,“没有啊,我就是说说而已。”

范闲在她碗里添了一只鸡腿,“那就吃饭,不想这些事情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范建哼了声, “你还真是乐观。”

范闲继续吃饭,忽而淡淡说了句话, “一会去把滕梓荆放了吧,我把他留在身边,就没打算丢下他不管。”

“行,听你的。”范建沉默片刻后才答应下来,碗筷一放,起身走了出去。

那一碗饭也就浅浅下去了一层,不知道他吃饱没有。

纪云舒有点不确定的问着, “你爹就这么走了?”

范闲耸了耸肩, “其实我也就刚认识他,要说有什么父子之情,还真觉不出来。就更别说了解他的性子了,我那是一无所知,只能凭感觉。”

纪云舒: “那你怪他吗?”

范闲又摇头,“好像也没有,当年的事情另有原因,他应该也没有别的办法。”

纪云舒叹了口气,“感情,真心,在京都太过罕见,不管是什么情份都一样。”

“我爹也说过这样的话,他说朋友这两个字在京都太过奢侈。”这句话听着让人心寒,可京都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谁也没办法改变。

但范闲想着,他是不一样的,至少他们不一样。

他的眼睛亮亮的,看向纪云舒,“可我们是朋友,是对方坚实的依靠,对吗?”

她毫不犹豫的回之肯定的回答,“那当然,我们俩的感情绝对可靠。”

这不仅仅是一种相同处境的惺惺相惜,在这个世界上,尽管他们身边都有很多人,但是心里又很清楚,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有了同路人,才有陪伴。

纪云舒在范家吃了饭后就回去了,关于滕梓荆的事儿,她会想办法帮忙。

看着如墨的夜色,范闲有点不放心,还是想送她回去。

纪云舒却是笑着拒绝了,“比起我来,你一个人走夜路才更容易被暗杀,再说了这暗处多的是眼睛在盯着我,他们都会保护我的。”

范闲: “这是保护还是监视?”

纪云舒: “都有吧,看你怎么理解,不过我想京都还没有人敢对我出手。”

范闲笑了声, “这话说的霸气。”

“也是事实。”纪云舒答应着,对他摆摆手说了再见,“好了,我回去了,咱们诗会上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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