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123

过了一会儿，赤司（副人格）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后腰的酸痛也减轻了不少。

他看着温砚辞专注的侧脸，银灰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心底某个角落似乎被触动了，一丝陌生的情绪悄然蔓延开来，这种被人小心翼翼照顾的感觉，好像并不坏。

他连忙将这可怕的念头压下去，别过脸，避开温砚辞的目光，声音依旧冰冷，却比刚才柔和了些许：“好了，别揉了。”

再被这样照顾下去，他怕自己也会像主人格一样失控。

温砚辞停下动作，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疼了？”

“嗯。”赤司（副人格）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回头。

他的耳尖发烫，心里有些慌乱，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来收拾残局的，怎么反而被温砚辞弄得心猿意马？

温砚辞没有再逗他，只是起身下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宽松的家居服：“起来换衣服吧，早餐应该快好了。”

赤司（副人格）点了点头，挣扎着起身，他的动作还有些僵硬，后腰依旧有些酸痛，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温砚辞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上前扶住他：“慢点，别着急。”

赤司（副人格）没有推开他，只是身体微微僵硬，任由他扶着走到衣柜前。

他接过家居服，转身走向浴室，关上门的瞬间，才松了口气，靠在门板上，脸色复杂。

浴室里的镜子映出他的身影，脖子上的红痕依旧清晰，后腰的酸痛还在隐隐作祟。

他想起昨晚的画面，想起主人格的主动和失控，想起温砚辞的温柔和调侃，脸颊又忍不住泛起红晕，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是赤司征十郎，是洛山的队长，是不可战胜的存在，怎么能被这些儿女情长牵绊？温砚辞是他的伴侣，是他认可的人，亲密接触本就是理所当然，没什么好羞耻的。

可话虽如此，那种被温砚辞掌控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不适，他才应该是主导一切的人。

洗漱完毕，赤司（副人格）换好家居服走出浴室，温砚辞已经收拾好了床铺，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温砚辞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温柔而耀眼。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看向赤司（副人格），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温柔笑意：“好了？走吧，下去吃早餐。”

赤司（副人格）点了点头，刻意挺直脊背，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平稳如常，却还是在迈出第二步时，因为后腰的牵扯，动作微滞。

他暗自蹙眉，这具身体的虚弱实在该死，竟让他在温砚辞面前如此狼狈。

温砚辞自然察觉到了他的不适，脚步放缓，不着痕迹地与他并肩，手臂微微抬起，随时准备扶住他，却没有过分靠近，给了他足够的体面。“慢些，不急。”

赤司（副人格）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几分脚步，试图摆脱这种“需要被照顾”的窘境。可

越是逞强，后腰的酸痛就越明显，走到楼梯口时，他甚至忍不住扶了一下扶手，指尖用力到泛白。

“我扶你。”温砚辞不再给他拒绝的机会，伸手揽住他的腰，力道轻柔却坚定，刚好能支撑住他的身体，减轻腰部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