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星汉灿烂（71）【会员加更】【请假】

楼犇思索片刻，也得不出一个答案，“不知。”

“也许，是见你的第一眼。”

楼犇回忆里有太多太多的惊艳与悸动，山崖边她拽住他的手，泥泞里她递给他的手帕，阑珊灯火下的惊鸿一瞥，围篝火载歌载舞时蹁跹的裙裾…… 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楼犇不由攥紧了灵昭的手，问出了压在他心底很久的问题，“那你，会离开我们吗？”

楼犇一直觉得这段时日像踩在云端上，活得好不真切。以前，他是遥遥相望者，他忧虑她不会动心；现在，他是并肩同行者，他又害怕她离去。

“你们若不离，我便不弃。”

灵昭回答的坚定，同时，她在思考，到底是哪里给了他们“她会离开”的错觉？是她表现得对他们不上心吗？

灵昭不解地问道：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离开？”

楼犇眸色一暗，灵昭看着楼犇的神色，莫名觉得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我会慢慢交付我的真心，如你们待我。”灵昭将一枚玉佩塞入楼犇的手中，“这是信物。”

楼犇拿起玉佩，他敏锐地在玉佩纹路里发现了一处细微的差异，他用指腹仔细摩挲，沿着雕刻花纹的脉络，他逐渐勾勒出一个隐藏在细节之下的惊喜，那是一个字 —— 唯。

子唯的唯。

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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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青归来的第二日，灵昭进宫了，因为是宣皇后传诏，灵昭捉上了程少商一起。宣皇后是个仁慈宽厚之人，贤惠淑德的典范，灵昭觉得宣皇后唯一的缺点就是 —— 心肠太软。

善良得连刀子都是先捅在她自己的身上。

所以忧虑过多，难免自怨自艾。

“昭昭，我不喜欢这地方。”程少商以肘支着下巴，她哀怨道，“所有人都像困在这块四四方方的地方，一点点被磨去身上的脾性，变得根本不是真正的自己，也无法做真正的自己。”

“嫋嫋，你喜欢皇后娘娘吗？”

程少商无法违心地说出“不喜欢”，在宣皇后的身上，她感受到了包容与理解，宛若一位温柔慈爱的母亲。

“要是皇后娘娘不被禁锢在宫里就好了。”

程少商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她轻握上灵昭的小臂，“昭昭，你之前跟我提起的女学之事，是……”

灵昭微微颔首，“人要找点事儿做，才不会胡思乱想。”

一个人被困居于一方狭小的天地里，必须要顺从其间的规矩，不断地压抑真实的自我，一直包容与忍让，又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发时间，

枷锁套久了，心就“坏掉”了。

灵昭其实还有两个目的 ——

一、兵不见血刃的易储。

二、潜移默化的提高女娘地位。

“见多了外面的广阔天地，黎民愁苦……一个人的心才不会囿于小情小爱。”灵昭轻声道，“皇后娘娘久居深宫，皇后的壳子套得久了，已经把真实的自己忘去了。是时候将她从那个壳子里敲出来，让她沐浴更多清风明月，见识更多广阔天地。”

程少商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解，“那为何是我去劝皇后娘娘？”

“女学一事，一人之力当然不够。”灵昭为程少商解惑，“你去说服皇后娘娘，我去说服越妃娘娘。”

“人嘛，当然，越多越好。”

对于女学之事，灵昭从不局限于皇族之人，她想要将女学的理念推广至整个天下，那么，参与进来的女娘们会如繁星般越来越多。

而皇家，只是起点。

千与千予L：感谢十二乐章＊雪色的月会。

千与千予L：最近会忙到月底，会停更，7月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