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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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宛和无心对视一眼，两个人默契的没有打扰雷无桀，而是走到了门口才开始交谈。

“小青灯怎么醒了?”

“昨夜已经睡过了，所以不困。”青宛老老实实地说，“这里不知道安不安全，我原想去布个结界，却看到萧瑟突然起身了。”

“要跟上去看看吗？”无心眨眼笑道。

他无意多管闲事，萧瑟身上疑点虽多，却总归于他没什么关系。

至少这一路上，对方伤不到他。

何况，那些东西，萧瑟也未必想让旁人知晓。

白日桌上的那个印记，萧瑟虽然挡住了，可无心眼神极好，在他挡住之前便已经瞧了个真切。

头戴斗笠的人像，正是江湖百晓生独有的标记。

而他早年间曾听老和尚提起过——

姬若风确实有个信萧的弟子，却并不叫萧瑟，而是北离的永安王萧楚河。

青宛却摇了摇头，“不了。”

“他既然刻意挑了我们睡着之后才离开，便是不想让我们知晓此事。”

少年侧过头看他，神色认真，“你已经数日未曾睡过了，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等萧瑟回来。”

青宛曾经无意间触及到萧瑟手臂的时候，发现对方体内隐脉尽断，确实是没有半点内力了。

这里虽然还是北离，但几人到底都不熟悉此处，眼下夜又深了，萧瑟还不会武功，青宛虽然不懂人情世故，确也知晓一句话。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青宛抚上左边胸膛——那里本该是心脏的位置，可是却空荡荡的。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然后抬起头和无心说，“我好像，能体会到一点情绪了。”

“之前和你们一起离开营寨的时候，看到雷无桀笑，我也觉得有些轻松。”

“傍晚和雷无桀一起炸鱼的时候，我感觉心里有些雀跃。”

“后来你和萧瑟过来，雷无桀因为把鱼扔到萧瑟身上而被他追着打，我觉得有些好笑。”

他认真的抚着心口，轻声道：“这里，好像跳了一下。”

可无心从始至终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感受完那点细微的悸动，便抬眼去看无心，却有些困惑的歪了头。

白衣僧人的脸色很古怪，他眉眼分明是阴沉的模样，似乎很生气，可整个人又被一种名为难过的情绪所笼罩着，似乎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了。

无心曾经很希望青宛能够感知到情绪。

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甚至很暴躁，甚至萌发出了一种想要破坏一切的冲动。

终于，他忍无可忍，将人抵在门上，恼怒的咬了下去，哑声道：

“你到底，是因为雷无桀，还是因为一路上发生的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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