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宁:6子
十三日,奕訢提交了反对签约的《江岸通商贻患甚巨宜早筹战备折》,反对钦差大臣桂良、伍弥特·花沙纳与英法所议条约中关于开放长江口岸诸埠的条款,并提出了一些制敌方针。在朝廷主战派呼声高涨的情况下,奕訢也力言朝廷只要主战,对侵略军进行坚决抵抗,“实可制其死命”,希望咸丰帝坚持对外作战,上下同心,统一意志,与敌军决胜于疆场之上。再次表达了他对外主战的态度。是月,奉旨管理雍和宫事务,又奉旨补授阅兵大臣。 [4] [55] 咸丰九年(1859年)四月,奉旨补授为内大臣。十二月,奉旨补授为管宴大臣。
咸丰十年(1860年)九月下旬,英法联军在通州以西的八里桥之战中击败清军,进逼北京。咸丰帝闻讯,大为震惊,在慌乱中任命奕訢为钦差便宜行事全权大臣,主持中外谈判,办理和局。自己则带着后妃和一批王公大臣,仓皇逃往热河。 [55] [6]
此时,清军在战场上节节败退,“战守均不足恃”的状况,使奕訢的主战热情开始冷却,倾向求和。尤其是太平天国在南方的迅猛发展,使他痛感“内忧外患,至今已极”。权衡利害,奕诉得出了“攘外必先安内”的结论,与英法方面关于放还巴夏礼、罢兵和谈等事进行了艰苦的交涉。 [51] 十月下旬,他按照咸丰帝的旨意,全盘接受了英法联军提出的苛刻要求,先后与英、法代表交换了《天津条约》批准书,并订立了中英、中法《北京条约》。接着,又与俄国签订了《中俄北京条约》。 [55] [6]
奕訢主持议和以及进行的大量的善后事宜赢得了西方对他的好感,为他以后外交活动创造了条件。在议和期间,奕訢笼络瓜尔佳·文祥(户部侍郎)、桂良(文华殿大学士)、索绰络·宝鋆(总管内务府大臣)、苏完瓜尔佳·胜保(副都统),形成了一个新的政治集团。这是他通过议和捞到的政治资本。 [6]
兴办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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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条约》签订后,英法联军退回天津,迅速南驶,表示并无取代清朝统治和占据土地的野心。奕訢认为“外夷”尚执条约为据,战争的结果只是索取赔款和权益,“并不利我土地人民……似与前代之事稍异”,产生了洋人“犹可以信义笼络驯服其性”的思想。英、法、俄等国,出于各国私利,都曾先后主动表示“愿为中国攻剿发逆(指太平天国)”,并多次派人向奕诉表示这一愿望。“两害相权则取其轻”,使他愈发坚定了先镇压起义的信念,强调要首先“安内”,肃清“匪患”,摆脱“捻(指捻军)炽于北,发炽于南”的困境。在咸丰十年(1860年)十二月,他就上《通筹夷务全局酌拟章程六条折》疏奏陈:
臣等就今日之势论之:发捻交乘,心腹之害也;俄国壤地相接,有蚕食上国之志,肘腋之患也;英国志在通商,暴虐无人理,不为限制,则无以自立,肢体之患也。故灭发、捻为先,治俄次之,治英又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