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游行示威
因为视野受限,几枪全部射偏,陆尓豪侥幸逃过一劫,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一个高速急转弯,他整个人如同鬼影一般消失在了小巷的拐角。
而那些黑衣人也因此跟丢了目标。
······
第二天
一大早,赵老六便急切的敲响了杜府的大门。
赵老六:“杜大小姐,不好了,尓豪少爷他…他出事了!”
杜珝安:“什么?”
此时大街上已是人山人海,民众们高举着抗议的旗帜游街,嘴里气愤的高喊着:
路人甲:“中国人民万岁!”
路人甲:“反对日本人侵略我们的领土!”
路人乙:“抗议日本人剥削我们劳工!”
路人甲:“我们绝不妥协,我们要求合理的待遇!”
路人乙:“打倒卖国贼!”
......
此时,杜飞和何书桓早已闻风赶到现场,他们举着相机穿梭在人群不放过任何一条素材。
而同时,日本人也出动了士兵包围了现场,他们举着武器将现场围的水泄不通,只是他们的声音刚出来便淹没在了民众的声音之下。
面对那些随时会让他们丢命的武器,民众们也毫不畏惧,依旧举着抗议旗帜选择跟日本主义抗争到底。
一时,气氛紧张到了极致。
何书桓一时气愤,直接做了那个出头鸟。
何书桓:“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劳动纠纷,这里是中国人的土地,是中国人的城市,你们这么做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翻译:“什么记者滚开!就是你们这些记者一天到晚煽动老百姓挑起反日情绪,这里是日本人的工厂,中国记者管什么闲事!”
翻译气急了,破口大骂,唯恐丢掉自己的工作,将矛头对准自己的同胞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一名中国人。
何书桓:“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忘了你自己也是中国人啊,你这种卖国贼比日本人还可恶!”
杜飞:“你这个日本人的狗腿子,我给你一个大特写,把你登在报纸上,让你的子子孙孙都能知道你这个狐假虎威的摸样。”
说着,杜飞便不怕死对着那个日本翻译的脸部来了一个大特写。
这时隐藏在队伍中的陆尓豪急了,他没想到何书桓和杜飞竟然会这么冲动,要是惹怒了日本人可没什么好处,而且那群日本鬼子手中各个有枪,只要那个日本军官一声令下在场人一个都逃不了。
情急之下,藏在队伍里的陆尓豪直接走了出来,他直面日本军官话却是说给那个翻译的。
陆尔豪:“我是申报的记者,把我的话翻译给日本人听,请问他们在这里赚中国人的钱,是不是应该给予合理的待遇呢?为什么要动用武力来镇压劳工,强迫工人逼迫他们做事?”
杜飞:“尓豪?”
杜飞和书桓看见尓豪都有些意外,他们没想到消失已久的陆尓豪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不知道的是,陆尓豪消失的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在这家日本人开的工厂当中卧底,目的就是要收集日本人剥削中国人的证据为这些老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陆尓豪强压着心中的恐惧,梗着脖子,他心里清楚只要他站出来那个日本军官便会认出他,但为了兄弟的安危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目的为的就是吸引注意。
果不其然,在陆尓豪站出来的那一刻那名日本军官便认出了陆尓豪,他瞬间慌了,害怕陆尓豪手中的证据外泄,立刻向翻译下令。
翻译:“把这几个记者给我抓起来!”
就在日本鬼子准备动手时,陆尓豪抬手,他扫视着面前正准备动手的日本鬼子,视线最终回到了那名日本军官身上,说出的话一字一句,慷锵有力。
陆尔豪:“你们日本人压榨我们中国人的证据已经被我送到了申报,要是今天我们任何一个人不能活着离开这里,我保证明天你们的罪行便会被登在申报的头条,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你们是怎么的丑陋嘴脸!”
陆尓豪本想用证据来保住全场民众的命,可谁知那名日本军官却抱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
他用不标准的中国话声嘶力竭的吼道:
日本鬼子:“给我抓起来!”
下一秒,现场便乱成了一锅粥。
陆尓豪三人和日本鬼子大打出手,那些日本鬼子都拿着木棍,而他们赤手空拳,根本不是对手。
杜飞被一棍打的便趴在了地上,刚准备起身,四五把尖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瞬间消停了。
而何书桓的身手则比杜飞好点,他一人战四五个日本鬼子,一开始游刃有余可一拳难敌四手,一时疏忽一棍直击小腿,他直接跪地不起,接着四五把尖刀架在了脖子上,他乖乖举起双手投降了。
比起他们陆尓豪是最惨的,他像是被刻意针对了,一棍接着一棍不间断的打在他的后背,前胸,腿上,不多时陆尓豪便被打的遍体鳞伤,那些日本鬼子最是会折磨人,他们的每一棍都完美避开了要害,那样既不会让陆尓豪立刻昏死过去又能让他时时刻刻处在痛苦之中时刻保持清醒。
杜飞:“尓豪!”
杜飞:“尓豪...”
杜飞和书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陆尓豪就那样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像是发泄够了,最后一棍直接打在了脑袋上。
瞬间,眼前一黑,面前天旋地转,陆尓豪直接倒地不起,在昏迷的前一刻,他模糊中仿佛看到珝安向他狂奔而来,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担忧,他嘴角扯出了一抹笑。
似乎觉得一切都值了。
······
三天后
杜府
杜珝安闺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了屋内的一男一女的身上,珝安静静的趴在床边手里则握着尓豪的手,而躺在床上的尓豪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脑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只有他胸膛那轻微的起伏还预示着他的生命体征。
陆尓豪伤得很重,害怕他出事,这几天珝安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照顾了他三天三夜,他喝不进去药,她便嘴对着嘴一口一口的喂,他高烧不退,她便每隔半个小时便用酒精为他擦身。
就这样,在珝安的细心照料下,陆尓豪的生命体征总算稳定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