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捕象陷阱里

一一 一位傣族老人的自述

接上篇

那是五年前赕塔节（傣族传统节日在阳历11月中旬，男女老幼到佛塔进行宗教活动）我家盖起了一栋新竹楼。帕萨傣，有贺新房的风俗，十里八里外的亲朋好友买寨子的男女老少，都来贺喜还有企

赞哈（傣语：傣族民间歌手）来唱个吉利

杀猪宰牛沽酒买烟，全得花钱啊

那时我们寨子还没有搞包产到户球根还没挖掉呢，盖房把一点积蓄都花尽了，没别的办法，我只好扛那只打一枪就得装一次火药的老式头炮枪进山打马鹿去了

那时候政府已经有明令的规定，马鹿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不准猎杀，我是独是独自一个人强

大清早，我划着一条用椰子树做成的独木舟，顺着浓缩浆飘进田螺谷。山谷中有一个臭水塘马鹿爱到这儿来喝盐碱水。

我躲在一块被封的大岩石后面草上的露珠浸湿了我的衣裳，我也不在乎，一会儿我踢见树林里稀稀疏疏，一阵响山雾显出一头母鹿来

这头母鹿全身金黄，双眸明亮，秀气的嘴巴，修长的腿写的很美，特别使我动心的是母鹿肚子圆滚滚的，里面有个小生命在跳跃，母鹿虽然没有珍贵的鹿茸，但取出鹿胎放在土锅里熬成胶，熬成黑色透明的鹿胎胶，也是一位名贵的补药

男人不虚，女人保胎能卖个好价钱呢？我非常高兴轻轻的将枪头伸出草丛

母鹿十分集锦，钻出树林后一步三顾，慢慢向臭水塘走来。他好几次迎风而立树枝尖尖的耳朵，翕动，小巧的鼻子，他的嗅觉和听觉都十分灵敏，只要闻到一点陌生的气味，或听到一点异常的小动，便会扬起四蹄，投入某某秘密中

我屏息凝神，将胸膛紧紧贴在冰凉的土地上一动不动耐心的等待着

80米……50米……20米……我沉住气食指，慢慢将扳机往下压去

十米七米，我瞄准五字头，稳稳扣到白金咯哒一声，糟糕，神要到火，要受潮头炮枪没打响，愁心从喉咙里到火要灌铅吧，已经来不及了

母鹿听到枪击声后，呐呐呐，敏捷的一扭，身子扬起前蹄，朝树林蹦跳，眼看到手的财神溜了，我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忽的一下，从地上跃起来，随手将头炮枪朝母鹿狠狠砸去，嘟的一声，沉甸甸的头炮枪砸在母鹿的右腿上，母鹿才叫一声，一个猎犬摔倒在地，我急忙冲上去，想来个活禽

还没等我赶到呢。那头母鹿竟顽强的站了起来，拖着父上的右腿摇摇颤颤的向树林奔跑。我顾不上解投炮枪，拼命的追了上去

母鹿开始跑的还蛮快的，我也脚下生风急追不舍，跑出田螺谷后钻进小黑山，母鹿还是不远不近，你我只有十步之遥

记者同志，你没见过小黑山吧？那你是只有恋人才来光顾的原始森林，高档茂密的树木遮断灵光，写的幽暗阴森，潮湿的地上布满了野兽的脚印，我被前迷住了心窍，只顾猛追忘记了危险

母鹿拖着大肚子，又附了身，渐渐的跑不动了，我和他的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短了，难道一棵古榕树前只差两步远了？榕树前是一块平整的草地，上面长满了柔软的金丝绒草，我还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小野花这

这是搏斗擒拿的理想之地，我孤独的大喝一声诶

纵身一跃扑了上去，一把抓住母鹿的后脚

五路惊叫一声，拼尽全力向前跳跃，扫叶被撕碎了，在半空中打着飞雪，我俯卧在地上，被母鹿拖着往前移，我攥紧鹿角，心里直乐，这厚厚的野草就算铺着七层地毯，我伤不着我的筋骨

再拖一只母鹿力气后继我随手扯根青藤 就可以把他的四提栓的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