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第一场雪

云夏：你没有给面包。

一上来小姑娘就歪着小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伸出手要面包，​反倒是把姜余给弄懵了。

姜余眼神茫然地望向挪着小步子企图溜之大吉的姜老爷子，自家爷爷又搞什么事情了？怎么感觉小姑娘不太对劲？

姜老：你说说你小子，怎么能不给夏夏面包呢？

姜老爷子看着云夏，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姜老：人家小姑娘这么可爱，你忍心吗？

姜老：咳咳，你们先继续哈，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必须得先走了。

姜老：夏夏，咱们下次再一起吃饭呐。

姜老爷子挥挥手动作轻快地撤离现场，留下姜余和云夏大眼瞪小眼。

云夏：要面包。

云夏拽着姜余的袖子，抬头很固执地望着他的眸子，这个样子像极了上次她喝醉的时候牵着他要面包的样子。

等等……喝醉？

姜余动作一顿，也闻到了一股不同的味道，酒香中混杂着甜味，他看向味道的源头是一碗酒酿圆子，看起来还没吃完的样子。

他想起某珞的发言“她一点点带酒的东西都尝不得”，由此看来是真的不能尝，酒酿圆子也会醉的么？

不仅醉了，还记得上一次喝醉的事情？在面包的事情上和某夏讲道理有很大可能性挨揍的，身上木得面包的姜余很识趣的妥协，带着小姑娘去买面包。

姜余撇了眼在柜台前认真看面包的小姑娘，发现她喝醉了还是可以很乖的。

姜余低头挑着草莓蛋糕，云夏抱着面包迈着小步子跑过来，在旁的路人忍不住感慨。

“看看人家，年纪轻轻连孩子都有了，我都还是单身狗一条。”

云·孩子·夏:……这难道就是身高的差距吗？

“你这什么眼光？明明一看就是小情侣好不好？”

姜余：咳咳。

姜余咳嗽了两声，拉着云夏去找收银员结账，得到面包的小姑娘也想不了那么多，抱着面包晃头晃脑。

云夏：唔，下雪了。

飘飘零零的纯白的雪花从空中落下，这是冬天的第一场雪。云夏兴奋地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晃着腿，妥妥一只没玩过雪的小企鹅，正在蓄势待发。

姜余：别看了，我送你回家。

姜余伸手撸撸她的小脑袋，耐心地把她头上竖起的小呆毛压下去，尽管压下去一根又会再竖起一根。

云夏：好吧。

小姑娘乖乖地跟姜余走，一大一小一个再前面带路，一个在后面咬面包，完全看不出后面的喝醉了。

姜余其实真的在想小姑娘是喝醉了？但看起来更像是有了第二重人格。很快姜余就知道答案了，因为——

云夏：唔……

云夏忽然脚步一踉跄，撞上了姜余的后背，姜余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小姑娘挠挠头，嘴角还沾着白色的奶油，她望着俯身的姜余，慢吞吞地伸手环住他的腰。

云夏：想要抱抱。

你听过抱团取暖么？小企鹅就经常这么干的，以前抱猫猫，现在抱小鱼。

姜余：嗯……

姜余：好啊。

冬天的第一场雪，挺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