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

放假了。罗永泽搬家去石家庄了。

带着医生。他在张萌家附近买了个一室一厅。

医生还是坐火车来。

给张萌看胳膊。

张萌的手已经有一点知觉了。

医生让张萌不要试图总动。

那样，长不好。

所以，张萌就很沮丧。

张萌问罗永顺，你为什么能住在石家庄。

罗永顺说表哥家是石家庄人。正好有空房子。就住在石家庄了。

张萌问罗永顺，你哪里人啊。

罗永顺说。

罗永顺。：我是浙江人。

张萌。：浙江哪里的？

罗永顺。：我是浙江杭州人。

张萌。：也是，听你打电话的时候说的确实是南方话。只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哪里的。

罗永顺。：杭州嘛。

张萌。：我没去过杭州。

罗永顺。：你要是想去，咱们两个可以一起去。

张萌。：你是不是喜欢我？

罗永顺。：不是。

张萌。：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罗永顺。：我对谁都差不多。你这个伤太严重了。

罗永顺。：我怕你长不好。

张萌。：你有女朋友吗。师哥？

罗永顺。：没有。

张萌。：我能做你女朋友吗？

罗永顺。：不行。

张萌。：那你天天跟着我瞎溜达干啥？

罗永顺。：习惯了。

张萌。：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罗永顺。：没有过。

张萌。：师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

罗永顺。：因为不喜欢女的。

张萌。：那你喜欢男的？

罗永顺。：不是，因为就是不喜欢女生，嫌烦。

张萌。：你哥哥结婚了？

罗永顺。：结了。

罗永顺。：孩子都有了。

张萌。：你喜欢过别人吗？

罗永顺。：没有过。

总之，这样一番对话下来。

张萌觉得，他们两个关系远了。

这个罗永顺，挺没有什么特色的。

就是听计算机院的人说，这个人绩点挺高的。

张萌。：你想考研究生吗？

罗永顺。：我想出国。

张萌。：你有钱出国啊。

罗永顺。：有。

张萌。：我手好了之后，我想嫁给你，师哥。

罗永顺。：好啊。

张萌愣在那里了。

本来是贱嗖嗖地想讨罗永顺开心。

谁知道，罗永顺居然说了一句，好啊。

好啊。

这句话，一直在张萌的脑袋里重复着。

张萌。：那你喜欢我吗？

罗永顺。：没喜欢过别人。

张萌。：我问你呢，那你喜欢我吗？

罗永顺。：可能吧。

张萌。：我手好了你还跟我联系吗？

罗永顺。：我不换手机号。

罗永顺。：我也不换捷讯。

张萌。：男人都是这么说的。

罗永顺。：咱们两个吃饭去吧。

罗永顺。：过了年，我就大四了。

罗永顺。：我就不在广州上学了。

罗永顺。：我要去美国上学。

罗永顺。：我明年打算申请学校了。

张萌。：哦。

张萌。：咱们还是没有相处的时候啊。

罗永顺。：你要是喜欢我，我就考一个广州的研究生。

张萌。：你能考上吗？

罗永顺。：不一定啊。

罗永顺。：考不上再考呗。

张萌。：唉。

张萌。：我想跟你呆着。

张萌。：你考国内的研究生吧。

张萌。：要不然，我可能会跟你分手。

罗永顺。：咱们两个还没在一起呢。

罗永顺。：我饿了，你想吃什么？

张萌。：小笼包。

张萌。：走啊。

罗永顺。：你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张萌。：知道啊。

后来，张萌拉着罗永顺，走进了一个很破旧的老楼里面。

老楼的一个一楼。

里面有两张桌子。

后来，他家有四摞小笼包在蒸。

现在才十点半。

因为罗永顺没有吃早饭，所以有一点饿。

罗永顺，一个人，吃了三屉。

一屉有五个。

他吃了十五个，还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张萌。：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啊？

罗永顺。：我早晨没吃饭。

罗永顺。：我住的那个地方没有卖早点的。

张萌。：哦，这样啊。

张萌。：那算了。

张萌。：你要不然来我家吃早餐吧。

张萌。：或者来我家吃午饭晚饭。

罗永顺。：能行吗？

张萌。：我跟我妈说一声。

罗永顺。：行，你说吧。

罗永顺。：我是不是得买一点东西啊。

张萌笑了。

张萌。：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姑爷子了吗？

罗永顺。：要不然呢？

后来，挑了一个周一的晚上。

张萌的爸爸妈妈都在。

张萌跟罗永顺回来了。

罗永顺通知罗宗了。

说自己恋爱了。

他把张萌的学号告诉罗宗了。

罗宗后来，第二天打电话给他，说同意了。

张萌的爸爸是一个高中的化学老师。

张萌妈妈是一个银行职员。

后来，罗永顺拿的东西，让张萌家，很惊讶。

罗永顺给拿了一提燕窝。

罗永顺还拿了一提干鲍。

后来，拿了一个金华火腿。

张萌妈妈。陈思：孩子，你这个，也太破费了。

张萌妈妈。陈思：你家是干啥的。

罗永顺。：我爸爸是罗宗。

张萌妈妈。陈思：他是干啥的。

罗永顺。：我爸爸是捷讯的老板。

张萌妈妈。陈思：哦。我们公司用捷讯的。

张萌妈妈。陈思：你爸是捷讯那个天天上电视的罗宗。

这事儿张萌也头一次听。

她正在那里吃东西。

然后，吓傻了。

张萌。：你是不是开玩笑呢？

看着罗永顺。

是真的觉得，他跟罗宗有几分相似。

张萌。：你妈叫高欣？

张萌。：你是不是开玩笑的？

罗永顺。：没有，我爸是罗宗。

张萌妈妈。陈思：我没听我们家萌萌说过啊。

罗永顺。：她不知道。

张萌妈妈。陈思：那你们家能看上我们家吗？

罗永顺。：我爸同意了。

张萌妈妈。陈思：哦，孩子你坐坐坐。

正在炖鱼的张萌爸爸。张石。也听见了。

他没觉得有什么。

听女儿学那个救了他的男孩。

就觉得对方可能有钱。

而且，有钱的，不止一点点。

捷讯嘛，大家都用。除了股价高。具体捷讯都有什么业务，自己也不知道。

是挺像的。

他看过萌萌手机里，他跟罗永顺的照片。

后来，他把鱼端上来了。

也没有多说什么。

张萌。：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爸爸是罗宗。

罗永顺。：想那个有啥用。我上面有个哥哥。还有一个姐，我还有一个妹妹。

罗永顺。：你家鱼挺好吃的。

平时，听不到罗永顺讲什么。

罗永顺。：我还有一个弟弟。

张萌。：你们家五个孩子啊。

罗永顺。：嗯。

罗永顺。：你就知道我有个哥吧。

罗永顺。：我也没什么用。

罗永顺。：我哥哥的孩子都挺大了。

罗永顺。：我姐姐也结婚了。

罗永顺。：叔叔，有空了，我想跟您学做鱼。

罗永顺。：我觉得计算机挺无聊的。

张萌快惊掉下巴了。

罗永顺今天挺健谈的。

罗永顺。：我买这个金华火腿挺好的。

罗永顺。：你们片一片。挺好吃的。

罗永顺。：真的挺好吃的。

罗永顺。：我从小最喜欢吃金华火腿了。

罗永顺。：萌萌你吃燕窝的时候加一点蜂蜜。

罗永顺。：我虽然是男孩子，但是，我小时候偷喝过燕窝。

罗永顺。：我妈都是加蜂蜜。

罗永顺。：这个本身是没有味道的。

罗永顺。：我爸爸说下个星期来拜访你们。

罗永顺。：不过，是在饭店里。

罗永顺。：我妈妈也来，什么饭店我没记住。

罗永顺。：我这里有他们给送的名片。

罗永顺把一个订餐卡给张石递过去了。

张石看了一眼。

张萌爸爸。张石：你们家能接受我们家啊？

罗永顺。：习惯了，跟别人呆着不舒服，跟萌萌呆着有说有笑的。

罗永顺。：她也不图我什么。

张萌爸爸。张石：那好吧，我们见一见。

罗永顺。：真的，是谢谢叔叔了。

张萌爸爸。张石：没觉得我们家萌萌长得好看。

张萌爸爸。张石：你怎么觉得我们家萌萌的。

罗永顺。：就，我放学的时候捡的。

罗永顺。：我本来上学挺无聊的。

罗永顺。：天天给她看手，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罗永顺。：她长得还行，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

罗永顺。：而且，天天师哥师哥的。

罗永顺。：挺有意思的。

张萌爸爸。张石：我们家萌萌可才大二。

罗永顺。：我准备考广州的研究生。

罗永顺。：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