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所赐,如你所愿

纪辰舟的语气不太好,很明显已经生气,他又调侃的问上“许素的命一文不值,可你却把这么重要的合作放弃,你说一文不值,你信吗”

他反问纪淮衍,这语气讽刺至极!

也许纪淮衍有被惹到,用浓墨重彩的眸色上眺的盯着纪辰舟“难道你不觉得,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比让她痛快的死,更能折磨人嘛?”

“纪淮衍!”中年男人已经发火,将酒杯重重的敲在桌子上,有些怒气冲冲的看着纪淮衍“她许素欠你一条命,你不给她个痛快,对得起许如秋嘛?”

人为钱亡,鸟为食亡。

“对!”纪淮衍也是淡然的点点头,挑眉不羁的笑着“怎么?纪大老板因为一个鸡毛蒜皮的女人,就动怒?哼”男人不屑一顾的冷哼“那也只能说纪大老板不够格了”调侃,讽刺,让纪辰舟心里恼火,可愤怒过后,又不敢说话了。

“小衍”对方心不清,意不愿的用像祈求的语气商量道“就当叔叔求你,杀了她”说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一下,那种狠 是真的不眨眼的狠心!

讲真的,纪淮衍挺惊讶的,凝固起眉头注视着他不紧不慢的问“叔 你就那么怕,一个女人毁了你儿子?”纪淮衍的调侃那么意味深长,那么惹人急。

在纪淮衍看不见的地方,纪辰舟紧紧的握着拳头,不甘心的点点头”对,我怕”即使心里不甘心 他在说出来的时候也是坚定的,肯定的“我不能让一个女人,再毁了我儿子的一生!”

“许素已经毁了十二一次,若不是十二失忆,十二的命都搭进去了!”这语气是极其的恨 那些眼神,是恨不得隔空就把许素那个人给杀了的!

“小衍,你明白吗?”突然严肃起来自己的神情,极其认真“任何一个父亲都不舍得看见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十二为了许素做过什么,你也看见了的,我不忍心看十二再泪流几公里了!”

“可十二和你对着干,不也是因为你一直以来的逼迫吗”也许,纪淮衍心疼纪辰舟作为父亲的无奈吧,竟然在生气的时候,突然蛮遗憾的反问了过去

“我知道”他没有否认,乘肯的点头“可我不后悔,我都是为了他好”这是后来在一次开口的时候说的话,让纪淮衍格外的震惊,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说出来的话,有些讽刺的笑了笑“您似乎比你爹还奇怪”

“可能是同样的血 就同样的性格吧”中年男人没有狡辩,也没有生气,而且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又比较无奈的喃喃自语“小衍,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当父亲的不容易”

万千语言中,最是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纪淮衍在听到的时候,心尖一颤,立马一涌上来一种痛,这种痛的名字叫做不舍得女儿离开

不是他不是父亲,只是现在他的女儿并没有长大,还没有轮得到他去担心,倘若有一天,他的女儿长大,他一定也会像极辰舟一样的吧……

“我可以帮你,让你和许素谈谈,至于他想不想直接死,或者其他,我就管不住了”沉默几分钟后,其实也是于心不忍啊,还是开口选择了帮纪辰舟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若是你想她,她还能不死吗?”纪辰舟第一反应,不是去反击,而是去疑惑“我们什么时候需要经过一个劳改犯的意见啊”

这些疑问,让纪淮衍的笑容更加愉悦“我纪淮衍想杀任何人都不需要理由,可,就是许素需要一个理由”说出来的时候很利索,也没有优柔寡断,神情有些得意,也有些张狂“况且,像他这种杀人犯,死都太便宜她!”最后的笑容极其薄凉,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让她过来的目的是你想见,齐次,让我和她谈话,看看她的想法,到底想不想死对吗”都是商场上的聪明人啊,纪淮衍那点心思,他瞬间明白。

“我只是想看看许素想不想死,没有想见她!”男人紧紧的捏着手里的酒杯,用极其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出来,那种眼神恨不得将手里的红酒杯直接捏碎。

“而且”红酒杯被纪淮衍轻轻的放到桌子上,他似笑非笑的起身“我觉得像纪大老板的这种人,说服一个女人,应该不是多困难的事情吧?更何况,现在的许素只不过是个坐过牢的劳改犯!”

他的话和神情都让人捉摸不透,一丝不挂的笑容,让人觉得他是好人,和每一只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北极的雪一样,没有酝酿一丁点儿的温度。

都“好”话都说到这了,纪辰舟不傻傻,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要求许素去死的聚会了,站在商场的方面来考虑,这已经是他们在对对方下站!

而纪淮衍的那句话,无非是挑衅,挑衅纪辰舟的势力到底怎么样!

都在商贸界上跌爬滚打这么多年,都是有脑子的人,纪辰舟不会听不明白,这是在宣战,也不会不去赌

“哼”两手插兜的男人,站在窗边 不羁漫不经心的冷哼出声,无比不屑,慢慢的拿出手机来“现在好戏开始了”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通过窗户,看着这个像怪兽一样的城市!

—有时候觉得,

—我们都是宇宙的佼佼者

—是浩瀚星空之中最微妙的存在,

—我们甚至不知道下一年会发生什么,—可是,却依旧不耽误我们继续前进。

电话打出去,纪淮衍凉薄的的看着手机上的备注“许素”不自觉的傻笑,电话大约滴滴了不到一分钟,才有人接听。

“什么事?”电话一被接听,就是许素这充满责备,又极其厌恶的语气。中间着灌满着许许多多不知何地来的怨气,三个字,让纪淮衍听的冷笑起,愉悦,又清晰的笑声传到许素耳朵“十四天了,不用猜,也知道你最近的生活应该不好过吧?”男人得意的调侃的问她这幅样子,要多贱 有多贱!

“拜你所赐,也如你所愿!”看不见许素的样子,却能感觉到许素现在的情绪,是绝望的,亦是无助的,这八个字内,藏着对纪淮衍的恨与怨。

“呵呵”男人则是满不在乎的笑笑“我还是那句话,你咎由自取!”

“哦,知道了”万万没想到,电话那边的许素只是淡漠无所谓的应下了“所以,晚上九点早我有什么事?”应下后,又言归正传。

此时此刻,纪淮衍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许素对他不太礼貌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万箭穿心似的,痛的他,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感觉极奇怪,似乎还是鼓起勇气的才用最低,最平淡的声音说道“醉故,十七楼,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赶过来!”男人的嗓音是无力的,不那么大,可是对许素而言,依旧是最狠的压迫感

许素在电话那边,极其勉强的问道“能稍微等我一会吗?我现在有事…”和纪淮衍讲条件,是她用尽勇气的,是她咬着嘴唇才能说出来的话。

听到的纪淮衍,只是沉默了三秒,还是无情的丢出话来“不行,最多等你五分钟,迟到的话,后果自负!”后来的话,他说的虽然狠心,可就是不像以前并拢拢的他,他这么在意时间的人,会花五分钟,多余的时间去等一个女人,也是一种奢侈的事情。

“限你三十五分钟过来,迟到可以,后果自负就行”挂电话的时候,他提醒道,即使话狠,但不管他承不承认,也掩饰不了,他对许素心软的事实!

“哟,哟,哟”电话刚挂,纪辰舟就一脸坏意的拍手,表情更是猥琐至极“小衍,你变了”鼓掌后的话,是差异的,还带着只有纪淮衍能明白的担忧。

“电话打了,三十五分钟后她会过来,若是叔叔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走了,能不能说通,就靠您的本事了”话一边说着,自己的腿也不慌不忙的迈开,直到他准备打开门子的时候,纪辰舟才善意的提醒道“别像你爸一样!”这句突如其来的警告,让纪淮衍停下脚步,勾起嘴角淡笑“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一个警告,一个坚定,他们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却都明白对方的意思,纪淮衍离开了包厢,包厢也只有纪辰舟。

“大哥啊,你儿子要学你了”一个人傻傻的站着包厢内,仰头看着那灯,灯光极亮,照在他的眼上,他却不再敢去面对这么强烈的光。

他们都很奇怪,说的话,只有彼此懂,又到底是什么样的禁忌,才让他们都不敢直接的把当初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有一天,家都不在是自己的避风港,那一个人得有多无助,多崩溃?

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缩成在母胎的时候的样子,紧紧的拿着手机,慌张的浑身颤抖,眼里不停的往外流眼泪,从左眼到右眼,又到最后粘在一起,把枕头淋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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