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比爱更爱

你不喜欢收拾东西,你懒,但其实,在一天之中集中打扫也是可以的。

当下就开始收拾屋子,放置行李用品。

你觉得你跟李盐那些每天都有钟点工去给她们打扫卫生的阔小姐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然而等到真干起活儿来,你才知道,你与吴知之间那才叫小巫见大巫。

一些下水道边儿上的地方他都是蹲着身用抹布一点一点擦干净的。

甚至,累了就变成跪着擦。

居,居家好男人。他简直踩在你的萌点上蹦跶。

真是,夫复何求。

你一边想着,一边……左手食指肚里进刺了,你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反正就是进刺了。

你甩开抹布,打开水龙头冲了一下手,然后就妄图把那刺儿挤出来,挤,挤,挤……

怎么感觉挤回去了。

你躁的跺起了脚。

吴知听到动静,连忙赶过来,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我手里进刺儿了,快快快,帮我挤出来!”

吴知二话不说洗了手,就过来帮你。

你们个人都是站着,他为了将就你的身高微微弯下腿,两个拇指一齐用力,认真地帮你挤那食指肚里的刺儿。

那刺儿迟迟出不来。

你呼了口气,说:“停一下,我们去沙发上坐着弄。”他一直曲腿也怪累的。

吴知点了下头,神色间有些自责。

你看他一眼,甩了下手,说:“啊没事儿,别紧张,小问题。”

吴知微抿着嘴,低着头轻声说:“是我没用,是不是很疼?”

“有点儿,啊,其实就是不得劲儿罢了。”

你和他坐到沙发上,你们的距离近在咫尺,相互之间的鼻息彼此都能感受到。

你微抬起头,视线撞入他认真的目光中,他似乎有所察觉,目光也随之从你的手看向你。

专注的神色未变。

桃花眼……多情而脆弱。

可那双眼睛专注盯着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让人沦陷。

这就是,撩人而不自知?

你通常是不知道“害羞”这两个字到底怎么写的。几秒过后,自然是吴知先败下阵来。他微微侧过头,从耳尖到脸颊慢慢泛起薄红。

天。

天呐。

这刺扎的好。

你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沙哑,说:“你昨天喝醉了,还记得些什么吗?”

吴知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不记得了。”

你也没指望他能记得些什么,视线下移,看着他的秀气精致的鼻子,轻声说:“常言道,酒后吐真言,我昨天是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你伸出右手将他的脸掰向你,手上的动作虽然霸道,其实心里紧张得不行。

同时在心里有点后悔,怎么就被美色迷惑了,冲动之下没忍住就问出来了。真是把李盐对自己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明明 上赶着不是买卖,何况爱情。

都怪气氛太好,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

“喜欢,”吴知嘴唇微微张合,“我……喜欢你的。”

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是迷惑不解的找不出原因的不敢相信。

为什么?你现在确实是瘦了些,黑眼圈也好了些,但是美貌回归大计尚未完成,还是需要再努力一些时日的。

那么你又做什么了?

从狼口中救了他一次?让他在你租的小破屋里住了几天,并且期间让还在养伤的他给你熬粥做饭?

更何况……他送草药那次,当着一包厢的人的面儿,那样说他。

把养伤中的他扔在租赁屋自己出去玩也不是一次两次。

仔细想想,自己那举手之劳的行动,别有居心的帮助,一点也不尽心尽力的付出,好像根本比不上他对自己的好。

“为什么?”你问。喜欢总得有理由吧?排除各种原因,似乎只有一见钟情能解释一下。

你是相信一见钟情的,但是吧,你一直觉得,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于是你将你的疑惑问出来。

吴知不解地看着你。

你把话说完整:“为什么喜欢我?总要有个理由吧?”

吴知停顿了很久,才缓缓道:“喜欢…就是喜欢。”

“为什么?”

吴知敛眸,挤牙膏似的,“你,很好。”

从小到大,你就从没被别人夸过好。但是从他口里说出来,你竟也不会觉得他说的是假话。从未有过的感觉。

可是,就这样?

你还没有再说话,就听到他低声又道:“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似曾相识的好人卡。

又一阵刺痛袭上你的食指,你到底没有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抬起手,说:“需要针,这刺儿看来是挤不出来了。”

吴知自告奋勇:“这里没有针,我去买吧。”

.

吴知说的喜欢,是孤注一掷的喜欢。在他还不知道女人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的时候,他先把自己的情感挑明。

因为,他从她的眼里读出了期待,她眼中的期待……是他不顾一切地去承认 那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感情 的底气。

何止是喜欢?他爱她,比爱更爱。

可是他不敢说出来。承认喜欢,就花了他莫大的勇气。他是社会底层的烂人,怎么配爱她?

先不说门不当户不对。他那么脏,而她,光鲜亮丽。他只会拖累她。

他初三都没有读完,迄今为止,会的也只是帮父母下地干农活,还有……这三年所干的营生。

他没有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下去的一技之长。

所以他怎么敢。他没有资格。

他忍不住想起李盐在半山别墅群那里说的“联姻对象”那句话。

能得到李小姐的青睐,一定不会太差。说到底,任何一个人都比他有资格配得上她。

可是,他爱她啊,在他那暗无天日的世界里萌芽,然后,爱意疯狂生长,见不得光却也无法自拔。

他没救了,他下.贱到可以忍受她身边人的冷眼苛待,只要她不说一句让他走的话。

这个城市再陌生,至少有她在。

他自嘲地笑了,眸中有着化不开的苦。

说实话,他是有一点难受的,玄烟她,好像是不相信他的话。

还问他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啊?他就是第一次见到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可控了。

他买了针、镊子、酒精、打火机,他一定要给她处理好,如果刺没有完全拔出或者刺很脏已经感染了,就要去医院,他记得,她不喜欢去医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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