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懂事的卓灵
时间倒回。
2019年，六月份的某一日。
六月份第一声蝉鸣响起来，一道清风吹来，带来夏日里难得的一道清风。
淮霖市，这里算四五线的小城市，人口几十万左右。这里背山靠湖风景优美，物产丰富。
湖光山色连成一片，夏天的微风吹过湖面，清澈的湖水不远的湖面有几艘捕鱼的船只，一阵风袭来，带出阵阵渔民们捕捞而出的鱼虾的味道。
一个条并不繁华的街道，街道上偶尔有车辆经过，陈小西打开卷闸门，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
“小西，今天可真早呀！”对面的大叔正在自己家的花坛浇花。
“是呀，我想慢跑在人生的路上”穿着一身运动服的陈小西扭动腰部准备跑步，她这么说着，其实是被逼无奈的，看了一眼楼上的窗户，那里似乎矗立着一个人影。
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街道上大部分都是一些中老年人，跑过家门口不远的希望广场，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公公爷爷们正穿着太极服，随着缓缓流淌的中国古典音乐练功。
右边，一群广场舞大妈随着现代音乐跟随领舞的人摆动身体。公园一条大路车辆络绎不绝，两边的柏树随风而动。生活美好而轻松惬意。
小城市，大广场有着许多清晨起来锻炼的人，路边排着许多早餐馆，最有名的鲤鱼跃龙门早餐店，不少人大排长龙。
陈小西跑不动了，她摘下耳机，笑眯眯的跑去买了一个肉包子。
一个人坐在广场靠湖的长椅，一只耳朵插着耳机，听着手机传来优美动听的歌声。清晨的阳光撒在她脸庞，明亮的眼眸忽闪忽闪的。
长椅上拍放着刚好上一个留下的报纸，随手翻来看看。
“启明星女高中生欺凌同学，殴打，扒光衣服拍照…家长称，女儿还小不懂事，可以赔偿他们的精神补偿费，还称只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媒体太过夸张了…”
陈小西紧蹙眉头，现在的小孩是不是太过分了？真应该有人教训他们一番!
看着新闻报纸上一张女孩子被虐待的照片，陈小西想到上个月传出来启明星学校有个女同学好像被欺负后自杀了？会不会是被同一群学生欺负的？
启明星重点高中，路边有各种各种的早点铺已经开始热闹起来，雨滴从屋檐下低落在街道上。
清晨时分还带着昨晚上雨水的湿润，绿化带上的植物正在吸收着夏季的第一场雨水。
启明星高中门口的街道上，有各式各样的小吃摊，一排排密密麻麻的。
许多的学生成群结队的在这里吃东西，而一个电动三轮车架着炉子，放着鸡蛋，一张简易的台子上放着调味料。几个学生正在等候着鸡蛋饼。
冒着烟的鸡蛋饼的香味随着炉火香气扑鼻，引人食欲大增。
“我要一个！”
“我也要一个加肉肠！”学生们都挤在边上等候着。
一个女学生打扮的女孩子，一头飘逸的长发上带着黄色的发夹，她正在低头忙着收钱。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要去上课了，这个时候，有一个波波头，看着活泼可爱的女同学在姐姐电动车行驶下，匆匆忙忙赶过来。
停在路边，她下了电动车还有些不愉快：“都怪你昨天晚上说鬼故事，让我都害怕极了，睡觉晚了起来也晚了！”
“是你自己硬要听的”
一个头发披肩的女人坐在红色小绵羊电动车上，笑着迷了眼睛：“我说给嘉嘉听，你非要凑过来的”
“她一个八岁小女娃怎么可能喜欢听鬼故事？我这个亲姐姐怎么不知道？明明就是你故意吓唬我们”她拿着书包显得有些气呼呼。
原来，打雷闪电，家里突然停了电。父母都在饭店忙活，让陈小西去帮忙照看八岁的嘉嘉，和十六岁的秋雪。
陈小西本来想要说安徒生童话故事，谁知道嘉嘉吵着闹着要听爱情童话，陈小西被她吵的不耐烦，灵机一动想说鬼故事吓唬她。
小的吓得不轻，大的也吓得不敢睡了，早上差点起不来床。
她看了一眼准备骑车离开的陈小西，启动电动车的一瞬间，她立刻伸手拍打陈小西的胳膊一下，赶紧跑路。
陈小西朝她翻了一个白眼，骑车转个弯离开。
路边的学生三五成群，也有单独一个人上学，有的是家长送，她骑着电动车与一学生擦肩而过，那个人的目光一直注视她，直到她渐渐远去。
秋雪跑到了鸡蛋饼的摊位，大口大口喘气。
“要吃鸡蛋饼吗？”卓叔叔看她跑的那么累，问道：“刚做出来的”
“不用了，谢谢，我吃过了，卓灵快走吧！”
卓灵和爸爸说了再见拿着书包就和秋雪一同上学，她们两个走了几步，卓灵似乎有东西落下了，连忙往回跑。
卓妈妈坐在矮脚凳上休息，她的脑袋有些疼，说不出怎么疼，就是脑袋经常疼起来。
“是不是又头疼的厉害？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卓爸爸看学生差不多进了学校，准备收摊，看她不舒服赶紧询问，卓妈妈强撑身体健康，就是太累了。
最近，她的医药费似乎比以前更多，总是买了止疼药，不停的吃着药减轻疼痛。每天赚钱却存不了钱，她身体太差，经常往来与家中与医院之间，卓灵的钢琴班也需要缴费了。
卓灵是他们的独女，幸好生的乖巧懂事，从小就会帮着她做事，从来没有喊一声辛苦，总觉得欠了女儿。
卓灵第一次有自己的梦想，将来想要做钢琴家，所以钢琴课再贵，他们一家都愿意上。卓灵也不负众望，从小就好好学习，钢琴老师对她其余厚望。
卓妈妈脸上煞白，但强撑身体：“没事，老毛病了，回家多吃止疼药就行了。去什么医院，一去就要花很多钱的，卓灵的钢琴版也要缴费了，我回家躺一躺就行了”卓爸爸听了眉头深锁，但也无可奈何。
卓灵在一边的障碍物下听的一清二楚，看着父母日夜操劳，父亲年纪不大却白了头发，母亲日夜被病痛折磨。
卓灵于心不忍，她想还是不在练习钢琴课，节省钱给妈妈更好，将来等自己可以工作了，再学习也不迟。
午休时间，教室里打打闹闹，秋雪坐在椅子上，从书包掏出一张宣传单，递给卓灵看道：“你看！钢琴比赛，一等奖一万块呢！二等奖也有五千左右！你要不要报名？”
“钢琴比赛？”卓灵拿着宣传单，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突然手中的宣传单被人夺走，“这比赛的第一名我拿定了！”作为学校女霸王的王丽丽，似乎对钢琴比赛非常感兴趣。
卓灵看到她也不敢说话，但她需要那一万块钱，一万块钱对有钱的王丽丽不算什么，对她而言那就不一样了！
四点放学，大家开始收拾书包，卓灵跑去了音乐教室练钢琴。音乐老师对她非常好，准许卓灵使用钢琴，她能够自由进出音乐教室。
陈小西来学校门口的各种小摊子买吃的，买了很多顺便去学校看看，她一走进大楼，顺着楼梯往上走，来到了三楼，就听见了优美的钢琴声。
陈小西吃着烤鱿鱼，看到音乐教室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偷窥，悄然无声的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怎么跑这里？”
“吓我一跳”
秋雪白了她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朋友要参加钢琴比赛，我在帮她加油鼓劲呢！”
秋雪笑眯眯地指了指教室里，穿蓝白色校服看着很文静的女孩子。
一道夕阳透过窗户撒在教室，整个教室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下，她静静地弹奏，似乎忘记了所有不美好，沉浸在音乐当中。
卓灵聚精会神的弹奏钢琴，手指轻快的在上面犹如跳舞一般，她的眼睛有光芒，一切那么简单而美好。
这一切落在了另外一个人的眼睛里，她被夕阳刺的睁不开眼，气的咬牙切齿。
洗手间里，王丽丽带着两个女同学将卓灵堵在洗手间，强迫她不准参加比赛，卓灵宛如小白兔受惊一样，吓得靠在墙边不知所措。
王丽丽等人趾高气扬的走出来，而卓灵出来的时候。脸上明显多了一道红印，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卓灵生怕被人看见，低着头，用长头发做遮盖，不敢抬头看人。
星期六，卓灵还是参加钢琴比赛，不出意料拿到了冠军，随之而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无尽痛苦。
王丽丽为人小气，她得知自己钢琴比赛得了第二名，那就闹翻天，找了男朋友要教训卓灵出气。
放学后，王丽丽穿校服的染着黄头发，长长的假睫毛，脸上一层厚厚的粉，嚼着泡泡糖。一眼看过去，在人群中最显眼。
一个和她穿一样校服的平头男生，带着耳钉，胳膊上纹了一条龙，左手抽烟。他井然有序的指挥着几个不良少女进了学校，有几个学生看到了也不敢多问。
她们将卓灵连拉带拽拖进学校的一个洗手间，王丽丽指挥小混混欺负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