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住进如园
晚饭后，齐景昌没有等到小六子的电话，却等到了瞿子毅的电话。
“齐爷。”
“人接到了？”
“嗯。我有件事儿想求您。”
“说吧。”
“我想把珊珊送到如园住一段日子。”
齐景昌想了想问：“什么时候送来？”
“明天。”
“好，我等着你。”
齐景昌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要住多久，就这么答应了。
“谁打来的电话？”林素云问。
“瞿子毅。他要把秦珊送过来住一段日子。”
林素云本来还有些担心，不知道又出什么事儿了，听齐景昌这么一说立刻就高兴了。如园这地方虽然设施齐全，风景优美，可是真的好无聊啊！这下好了，有个女孩子来陪她解闷了。
“她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
“明天啊，明天我有一个学术研讨会，要下午才结束呢。”林素云有些遗憾地说。
“她又不是只住一天，你开完会回来也能见着。”
“好，我这就让人给她收拾住的地方，就让她住在爱桃小筑吧。”
“那是留给桃桃的地方，你舍得吗？”
“没什么不舍得的，地方总是要有人住的。我就当她是我的女儿了。景昌，我还是有那种感觉，我们的桃桃或许真的到了平行世界里了，我在这个世界对别人的孩子好一点，别人在那个世界也会对我的孩子好一点。”
“好吧。都随你，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看到林素云高兴，齐景昌也有些期待那个女孩子的到来了。
整个一个晚上，如园就像过年一样，一群家政人员在林素云的带领下忙到半夜。爱桃小筑每一个陈设，每一件用品都是林素云亲自把关的，曾经她对桃桃都没有这么用心过，她是真的很珍惜再次做母亲的机会。
夜晚躺在床上，林素云还反复地跟齐景昌确认，“那孩子明天真的会来吗？”
齐景昌反复地保证过后，终于忍不住了，“放心吧，赶紧睡觉吧。要是明天瞿子毅不把她送过来，我就派人帮你把她抢回来行不行？睡吧，睡吧，明天不是还得去开研讨会吗？”
饶是这样，林素云依然翻来覆去到下半夜才睡着。一股兴奋撑着，第二天的研讨会上也一个哈欠都没打，神采奕奕。研讨会结束，她也顾不上和其他同行交流，急急忙忙地回了如园。
一进大门就看见王成在给安保人员布置任务，“成子，人来了吗？”
“来了，在正院儿呢。”
林素云听了王成的话，便直奔正院儿而去。正院儿就是她和齐景昌住的院子，进了屋就看到齐景昌一个人坐在前厅阳台上喝茶看报纸。“人呢？”
“在东暖阁里睡着了。”
“我进去看看。”林素云说着便往东暖阁跑。
齐景昌一把拉住她说：“你等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了？”
“瞿子毅送她来的时候希望我们能把她在如园留一段日子。”
“他还会把她接走吗？”
“不好说。不过这段日子我们必须想办法把她留住。所以，就看你的了。”
“看我的？看我什么？”
“发挥你的人格魅力呗，把她给留住。”
“用美人计不也得是你吗？怎么是我呢？”
“我呀？万一我真的成功了，你舍得吗？”
“我倒没什么不舍得的，就怕瞿子毅会跑来跟你打一架。”
“别看他比我年轻，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我。这样吧，你就假装把她错认成我们的女儿了，然后我就顺势让她留下陪你。”
“你的意思是要我就装疯卖傻，骗取女孩子的同情心？”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那我试试吧。”
“嗯，咱们进去看看她吧。”齐景昌说着和林素云一起去了暖阁。
林素云拉开暖阁的门，看见榻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身材纤瘦，长长的头发，大概是睡热了，毯子掀到了一边。她走过去，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女孩儿，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看她。秦珊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轻蹙，因为消瘦下巴看起来尖尖的。看着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渐渐地和脑海中女儿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林素云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秦珊。
或许是睡够了，又或许是感受到林素云的抚摸，秦珊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她看见了林素云，吓得腿一缩躲到了床榻的角落。
林素云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现在已经老到可以吓坏小姑娘了吗？
看着秦珊警惕的目光，林素云立刻回过神来，轻轻地叫了一声，“桃桃...我是妈妈...”这句话一出口，她便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女孩子不再躲闪而是疑惑地看着她。
“桃桃，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快叫妈妈。”齐景昌在旁边提醒着。
秦珊这才犹豫着叫了一声：“妈...”随着这一声妈，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一个痛失爱女，一个无家可归，两个女人抱头痛哭，虽然有演戏的成分，但一大半是真情。
哭了一阵子，林素云去交代厨房准备晚餐了，暖阁里只留下齐景昌和秦珊。
秦珊指着自己的头试探着问：“她是不是...不太好。”
齐景昌叹了一口气又说，“自从我们的女儿倩如没了，她偶尔会这样。她应该是把你当成我们的女儿了，所以你留下来陪陪她。”
齐景昌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一锤定音的决定，不容忍抗拒。秦珊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晚饭开在花厅，除了刚刚相认的一对“母女”，还有齐景昌，王成和蓝江。蝴蝶会进了一批螃蟹，崔惠英让蓝江送一些到如园来，正赶上秦珊来了，他便留下来凑个热闹。
“你叫秦珊？”蓝江笑着问。
“她是桃桃，你糊涂了？”林素云赶紧纠正。
“都一样。哎，我是你哥，见了我也不叫哥。”
秦珊看着这个梳着奇怪发型的小帅哥犹豫着叫了一声：“哥。”
蓝江见她受骗了，开心地手舞足蹈。
林素云拍了他一下，笑骂着：“你听他骗你，他是弟弟！蓝江你不许淘气。”
蓝江挨了姑姑的打，哼哼唧唧地撒娇道：“姑，我过两天就要去云南了，过年都不能回来了，您不对我好一点儿还打我！”
“你又跑去云南干嘛？”
“这您得问我姑夫。制药公司弄的那个种植园，瞿子毅现在不管了，我姑父就赶鸭子上架让我去。”
突然提到瞿子毅，秦珊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默默地垂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