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警察局的电话
王成垂下头，继续坐着，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对峙着。终于王成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是Lulu。
“先生，我们已经到您楼下了，请您开一下门。”
王成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他去门口打开了楼下的门禁，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敲门声。王成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女人，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另一个很年轻，也就不到二十岁，看上去像是学生。
“先生，我是Lulu，这是薇薇。”那个年纪大的女人介绍着。
“先生你好，请多多关照。”那个薇薇跟王成打着招呼。
“进来吧。”王成淡淡地说了句，示意她们进来。
那两个女人见桃桃坐在屋子里，有些意外，询问地看向王成。
“我妹妹。”
“哦。那先生，薇薇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Lulu说完便离开了。
“跟我进来吧。”王成示意那个薇薇跟他进房间。薇薇一笑，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王成带着薇薇进了自己的房间，桃桃也跟着他们来到房间门口。
王成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你要看着我办事儿？”
桃桃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往前走，从那两个女人进门以后，她就有些懵，她没想到王成真的叫女人来了。
王成看着桃桃脸上懵懵懂懂的表情，和泛红的眼圈，心头一痛，伸手关上了门。桃桃站在原地看着关上的门，突然放声大哭。
王成沉默地坐在床沿上，听着门外的哭声。那个薇薇也听到了哭声，小心地询问：“先生...那位小姐不要紧吧？”
王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了句：“你开始吧。”
薇薇得到了他的指示，开始脱衣服，然后又蹲在王成脚下解他的腰带。
王成拂开她的手，冷冷地说：“别碰我。”
女孩子有些不知所措，蹲在地上怯怯地看着他。
“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王成看也不看她一眼说。
薇薇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来上床躺下，然后卖力地叫着表演着。
王成手抱着头，坐在床沿上，听着门外桃桃的哭声和身后女人的叫声，心如刀割。他牙关紧咬，闭着眼，用深呼吸抵御心口传来的阵阵疼痛。
终于门外的哭声停了，紧接着他便听到关门声。床上的那个薇薇也听到关门声，小声说：“先生，她走了。”
王成没有动，也没说话，依然像一座雕塑一样坐着。女孩子也不敢吭声，安静地坐在床上陪着他。
好一会儿，王成才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三千美元递给薇薇，“这是三千，你走吧，就当你从来没来过。”
或许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慷慨的客人，薇薇拿着钱有些局促，试探着问：“先生，您真的不需要我吗？我今天没有安排其他的客人，可以陪陪你。”
王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脸去说：“穿上衣服，赶紧走。”
薇薇没有再磨蹭，快速地穿上衣服离开了。
公寓里只剩下王成一个人了，他走出卧室，从冰箱里拿了几瓶啤酒，回到房间便开始喝。酒入愁肠，又加上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很快他便醉倒了，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王成做梦了，他梦见了桃桃，是小时候的桃桃。梦见她唱着儿歌乘着一叶小舟在大海上漂泊，突然一个巨浪把船打翻了，桃桃掉进了海里。在梦里他听到桃桃大声地叫着：“成哥哥，救我！成哥哥，救我！”
王成冲进大海拼命地向着声音的方向游，拼命地游。游着游着腿一抖便醒了。睁开眼睛，他大口地喘着气，满头是汗。天已经黑了，公寓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暗。王成心里一个激灵，坐在床上喊了一声：“桃桃！”
没有人回答，他立刻下床跑出房间，又喊了一声：“桃桃！”
还是没人回答。
王成打开灯，跑进桃桃的房间，没有人！他找遍了家里每一个房间，都没有人，却在吧台上发现了自己送给桃桃的那条手链。他心里一阵慌乱，连忙拨打桃桃的手机，响了好几下，对面传来一个女声，说着他熟悉的英文，桃桃的手机没电了！
王成慌极了，这么晚了桃桃还没有回来，能去哪儿了？他想起了那个可怕梦，后背立刻冷汗涔涔。他拿着手机，竟然不知道该联系谁！
踌躇间，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连忙接起，对面是一个男人，说的是英语。王成听不太懂，但他听到了桃桃的名字，对方说了“倩如齐”，又提到“洛杉矶警察局”！
“齐倩如怎么了？她怎么了？No English，Chinese！Please!”王成已经快急疯了，他虽然听不懂，但他知道桃桃肯定出事了！
对方也明白他可能是听不懂英语，便叫他等一下，很快便有一个会说中文的警员来跟他讲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王成先生吗？”
“我是，齐倩如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事儿了？”
“王先生，你先不要激动。今天齐倩如和她的朋友坐游艇出海，不慎落海了。我们已经组织搜救了，同时也对案件进行了调查，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请到我们警署来一趟。”
王成只觉得头轰的一声，脚也软了。警察发现对面没有回复，又说了一遍：“王先生，请你尽快到我们警署来一趟。...王先生，你还好吧？王先生？”
过了好几秒，王成才缓缓地说：“我知道了。”
王成挂了电话，稳了稳心神，马上便拿了包出门去。
王成一边开车，一边给刘庆打电话。电话已接通，刘庆便笑着问：“怎么样，那个薇薇不错吧？”
“少他妈废话！我妹妹出事儿了，我现在过去，你也赶紧到警察局来一趟。”
刘庆一听也不敢开玩笑了，连忙答应着：“好，我马上就过去。”
王成一路疾驰来到了警察局，刘庆已经先他一步到了。俩人快步往警察局里面走。
“王先生，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太清楚，警察在电话里说她和朋友坐游艇出海，落海了。”
“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啊？”刘庆吓了一跳。
“搜救啊，你跟警察说要全力搜救，无论花多少钱，我都给。”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