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同样是睡到中午，蓝域起床后发现栾柔已经不在家了，栾刚也刚起床，从楼上下来。
“你姐呢？”
“不知道。”
“她还好吧？”
“你关心她吗？如果关心她就自己去问她，如果不关心就别问了。”
蓝域有些语塞，想说点儿什么，却听栾刚说：“我走了，回自己家住去了。”
“吃饭了吗？”蓝域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句话。
“约了女朋友。”栾刚说着便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猫咪跑过来在他脚下蹭着，他弯腰把猫抱起来，点了一下它的小鼻子说，“你不用叫，过两天我给你带个男朋友回来。”
“它是母的？”蓝域第一次意识到猫也是有性别的。
“这重要吗？博基尼你会不会听重点？猫都知道叫春，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是不能跟我姐好，就赶紧喜欢谁找谁去！”栾刚说完也不等他反应便跑了。
猫咪看见栾刚走了，又过来找蓝域，黏腻地在他脚下蹭着。蓝域也弯腰把它抱起，到餐桌边坐下。玛莎端来了午餐，馅饼和红菜汤。味道不错，可蓝域却一点食欲也没有。胡乱的吃了一点东西，他便又去了赌场。
“基哥，这是昨天你赢的钱，我把筹码都兑换了。”伊万喜滋滋地指着一大堆钞票说。
“怎么还有这么多钱，不是告诉你都把它输完嘛。”蓝域看着桌上的钱皱眉。
看见钱还不高兴，基哥莫不是疯了？伊万在心里嘀咕，却也不敢质疑蓝域，便哼哼唧唧地说：“昨晚我不是当班嘛，不能下场玩。”
蓝域走过去随意拿了几叠钞票放在兜里，指着剩下的对伊万说：“把这些拿去给兄弟们分了，告诉大伙儿当班的时候不许下场玩。”
伊万看着桌子上那一堆钱有些难以置信，“基哥，这也太多了吧。”
“废什么话，给你就拿着。把酒给我拿过来。”
“这才下午您就开始喝酒？”伊万本来想再劝几句，看到蓝域冷着的脸，便不敢吭声了，乖乖地给他拿了酒了酒杯。
结束了电视采访，回到云来客栈已经是晚上了。齐临也已经到了，正和杜春生说话，看见齐景昌和林素云回来了，连忙站起来迎上去。
“爸，云姨。”
“这半年不见看着成熟多了。”林素云笑着说。
“好像又长个儿了。燕子，什么时候开饭？咱们边吃边聊。”齐景昌问赵燕。
“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开饭。”赵燕说着便挽着林素云去了餐厅。
落座后，齐临主动给父亲盛汤夹菜，又主动汇报着自己学习情况。
“齐临比之前开朗了很多，你娘还不放心你呢，怕你想家再闷出病来。”林素云笑着说。
“我觉得这儿挺好的，挺适合我。”
“在大学里有没有交女朋友？”
“刚来，还都不熟悉呢。”
“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个俄罗斯姑娘？”林素云继续打趣他。
“也可以啊，随缘吧。”齐临回答地落落大方。
齐景昌不想让他们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便说：“齐临，下学期就可以转专业了，需要什么手续要提前准备。”
“爸，我不想学画画了。我上了这一个多月的课，觉得学哲学挺好的，很适合我。”
“那多可惜啊！”林素云有些惋惜。
“没什么可惜的。本来我在绘画方面就没有什么天分，当初学画画也是受您的影响，出于对您的崇拜。现在我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有自己的打算。”这话虽然是对林素云说的，可齐临却看着父亲。
齐景昌知道这是儿子跟他表态，他笑了笑说：“你也成年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都支持。”
“谢谢爸。”
“好吧，既然你爸都同意了，我也不做封建家长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吧。不过如果你娘问起来齐临咋不学画画啦？我说他想学哲学，她肯定会问，哲学是啥呀？我还真回答不上来。齐瑞学经济，好歹还可以解释是学做买卖。哲学是什么，你们给我说说。”
齐景昌想了想说：“哲学就是道理。你就跟她说，就是学习道理。”
林素云一笑说：“我跟王翠花说齐临在大学学习道理，她肯定地说，妈呀，学道理还用花那么多钱去国外的大学，我从小没教他吗？”
林素云模仿王翠花的样子惟妙惟肖，一桌人都忍不住笑了。笑过之后，林素云正色说：“齐临，我不是笑话你娘，我是告诉你，我和你爸理解你的选择，但是你娘也有权力发表她的意见，你要耐心地跟她说清楚，无论她懂不懂。”
齐临看着林素云，眼中的情愫一闪而过，他笑了笑说：“云姨您放心，我就把道理前面加几个字，告诉她学挣钱的道理，我娘肯定不反对。”
一句话说得一桌人又笑了。
“明天的画展我也去，我跟学校请假了。”
“行，那你今晚就住这儿吧，明天跟我们一起过去。”这一次是齐景昌主动邀请儿子。
“云姨明天是主角，我才不跟你们一起呢，我跟春生叔他们一起去。”
“你春生叔一早就得过去帮忙，你跟我一起去吧。”赵燕知道杜春生明天一早就要过去部署，不能让齐临跟着。
“那也行。”
吃完饭，赵燕给齐临安排了房间，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林素云一边洗脸卸妆一边跟齐景昌说：“我觉得这一次见齐临，他变化真的好大，比以前开朗多了。”
“你也觉得他变化很大吗？”
“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以前他太内向了。”
齐景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但愿吧。”
画展在莫斯科酒店举办，酒店正对着驯马场广场和亚历山大花园，步行几分钟就能到到红场和克里姆林宫，接待过无数国际要人和贵宾。这样的地方场地的租金自然不菲，策划公司本来没有打算租这么贵的地方，可杜春生坚持要在这样的场地办画展，费用方面由他来支付，既然这样策划公司也没有理由反对。
杜春生有他的想法，媒体也不是花了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只有在这样的地方办画展，才能有机会在报纸的头版刊登。为了引出蓝域，他也是下了血本。
不仅如此，杜春生还安排了华子和王大川等一干心腹，又雇佣了专业的安保人员，明着说是保护出席的嘉宾，暗中却是围捕蓝域。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蓝域，虽然他并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置他，但他就是要先抓住他！
一切都布置好了，画展也开幕了。林素云穿了一条黑色的无袖礼服，戴着黑色的丝绒长手套，优雅地像个公主，齐景昌一身正装地站在她身旁充当护花使者和翻译。他们站在人群中央，微笑着和嘉宾寒暄，让记者拍照。
在展厅的角落里也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